进了书房,张兴还不忘给他添上茶水,之后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目十行的读完。 他的眼神微微泛着亮光,略显苍白的皮肤激动的有些发红。 一向沉静内敛的他不禁哈哈一笑, “妙啊!主子果然心思细腻!” 江福海呷了口茶水,放下茶杯看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也不卖关子。 “侧福晋说,要赶在寒冬之前,送到手里一批成品,有大用!” 张兴点了点头,随后又期待的问道: “主子可还说什么了?” 江福海拱了拱手,一脸笑意的恭喜张兴。 “大爷,奴才还要恭喜大爷。 主子说这事要成了,大爷就能在主子爷那里露脸,届时也能给大爷一个好前程,还能寻摸个好姑娘! 毕竟您今年已经二十了,也是时候成家了。” 张兴闻言,眸中失落一闪而过,他身边这么多年并没有出现什么女子,就连花街柳巷他都未沾染过。 只因心里存了人,每每见她一次他就满足了。 在她面前他向来都是极为克制的从未表露过心思。 说到底也是因为他们身份地位有云泥之别,一介奴仆如何胆敢肖想主子。 更何况她如今已是人妇,自己能做的或许就是默默守在她身边。 替她打理好外头的一切,让她有个后路。 哪怕将来失宠无子,也有银钱傍身,不至于过的艰难。 张兴压下心底的失落,对着王府方向拱了拱手。 “江公公转告主子,主子交代的事,奴才定会竭尽全力办成。 至于成亲一事顺其自然就好,不着急!” 江福海微微点头,看向张兴的眼里满是赞许。 他是个太监,一身的荣辱都系在侧福晋一人身上。 只有主子好,他才能好。 主子有张兴这样的奶兄弟,一心为主子考虑,将来主子在府里也能更顺遂些。 江福海对张兴的态度更尊敬殷勤了些,也更加亲近了些。 “大爷一心为主,咱家自然如实回禀。 时辰不早了,就不耽搁大爷和老太爷和老夫人用膳了。 福海就先告辞了!” 江福海行了个打千儿礼,便要离开。 张兴连忙拉住他,给他塞了一个荷包,里面轻飘飘的,江福海一摸就知道是银票。 连忙摆手拒绝道: “大爷,使不得,使不得,这咱家可不能收。 素日里主子待我们已经很大方了,奴才再收大爷的打点那成什么了?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是为了主子,有事您吩咐,委实不必如此见外。” 江福海说着就将荷包推了回去。 张兴幽深的眸子看着江福海的眼睛,将荷包压在江福海的手掌里。 “江公公拿着,在府里好好护着主子,该打点的时候多打点,不必心疼银子。 定不能再让大阿哥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在主子身上!” 江福海听此,叹息一口,接过了荷包。 “罢了!大爷这么说,也是对主子的一片衷心,那福海就先拿着了。 唉!可惜了咱们的弘晖阿哥啊。 自从大阿哥殇了,主子就和变了个人似的,对主子爷的宠爱也没有那么在意了。 或许主子心里也是真的伤透了心了。 别人看不明白,咱家一个没了根的太监从主子的动作里却看的分明,主子这是知道主子爷靠不住,在为以后另找出路呢! 府里咱家能多替主子留意着些,多打点打点,可府外却还要仰仗大爷。 主子的娘家有嫡福晋在的一天,就不会有助力落在主子身上的一天。 可偏偏主子又不让咱们对主院动手,因此您可是主子落棋的关键!” 张兴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江公公说的是,咱们一内一外尽心尽力,护主子周全。” 江福海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又行了礼,才出了张家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