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们都是该杀之人,本公子只是为民除害罢了,你又是何人?” 天生眉头微皱,目光如电般警惕地打量着眼前的黑衣女子,心中恰似翻江倒海,暗自思忖。此人就像一团迷雾,不知是敌是友,阵阵嘀咕在他心头如波涛般翻涌不息。 “我是来锁你之人。若你是肉身前来犯下这灭门惨案,我或许奈何不了你。但如今你神魂出窍犯案,那我便有了十足的理由押你回府受审。” 黑衣少女神色清冷,宛如霜雪雕琢而成的面容毫无波澜,可那语气却仿若千年寒冰,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莫要负隅顽抗,否则,定让你当场魂飞魄散。” “姑娘好大的口气!押我回府?回哪家府?”天生心中忐忑不安,对这女子的底细全然不知,更不清楚她功法的深浅强弱。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定,此人阻拦自己杀人,想必心肠应该不坏。他们二人平日无冤无仇,自己实在没必要与她过分纠缠。他深知此刻不能轻举妄动,于是佯装镇定,试图通过言语拖延时间,那双眼眸则像锐利的鹰隼般搜寻着对方的破绽,只待时机成熟,便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阴曹地府,天下生灵的生死簿皆由我爹爹掌管。”黑衣少女面无表情,冰冷的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的深处传来,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宛如死神的低语,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听闻“阴曹地府”四字,天生心中猛地一惊,恰似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巨石,掀起惊涛骇浪。 地府,那是一个充满神秘与恐怖的地方,在他的认知里,有黑白无常手持勾魂索索命,有专司生死的判官铁面无私,还有那记录着众生寿命的生死簿掌控着世间万物的命运,每一个元素都象征着绝对的权威,令人敬畏。 “原来你是阴曹地府的人……你爹爹是谁…”天生心中暗暗吃惊,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蹿起,如冰冷的蛇在身上游走。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惹上阴曹地府的人,这在他看来,无疑是自寻死路,仿佛一只蝼蚁挑衅了巨龙。 他眉头紧锁,满脸困惑与不甘地说道:“就算你是地府之人,也不能随意抓人吧?我所杀之人皆是罪大恶极之徒,你凭什么抓我?难道是我的阳寿已尽?你爹爹是谁啊?” “善恶自有公论,岂容你在此狡辩。至于你的阳寿还有几何,今日遇到本姑娘,便是到头了。”黑衣少女语气清冷坚定,仿若冰刀般锋利,每一个字都能划破空气,“我是阎王的女儿阎小白,今日,我定要将你锁拿。” 言罢,阎小白手中蓦然出现一根黑色的锁链。那锁链通体黝黑,仿若无尽的黑夜凝聚而成,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每一个链环都隐藏着来自地狱的秘密。 她猛地朝着天生甩去,锁链划破空气,发出“呜呜”的呼啸声,恰似来自地狱恶鬼的咆哮,那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怨念和愤怒,让人心惊胆战。 天生见状,一个敏捷得如同灵猴般的跟头侧身躲过,锁链如一条愤怒的蟒蛇般击在地上,发出清脆而又震耳欲聋的声响,地面瞬间出现一道深深的沟壑,尘土飞扬,如同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 天生眼神一凛,心中暗暗叫苦不迭。“惹谁不好,偏偏惹了阎王的女儿,看来今日想要脱身绝非易事,打得过要跑,打不过也得跑。自己的雷电之力专克神魂,可千万不能释放,以免伤了阎王的女儿,那可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从怀中拿出神棍。刹那间,他体内魂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运转起来,气势如虹,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他身形如电,闪过了闫小白的攻击。 “你以为你能躲得掉吗?”阎小白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宛如高高在上的神只俯瞰着蝼蚁。见天生如此轻易地躲过自己的攻击,她心中虽有些意外,但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未停,仿佛她的攻击如同汹涌的江河,永不停息。 只见她手腕一抖,黑色的锁链再次如灵蛇般在空中舞动起来,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旋涡。锁链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向天生席卷而去,那气势,似要将他整个吞噬,如同末日的风暴降临人间。 天生不敢大意,双手紧紧握住神棍,如握住了自己的生命线。他大喝一声,声音如洪钟大吕,迎面而上。“铛!”的一声巨响,神棍与锁链狠狠地碰撞在一起,溅起一串串耀眼的火花,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火。 天生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神棍上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仿佛千万根钢针在扎刺,但他咬紧牙关,死死抵住。阎小白也感受到了对方的顽强抵抗,她眉头微蹙,加大了魂力的输出,眼神愈发坚定,似要将天生彻底制服。 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黑色的锁链和闪耀着光芒的神棍紧紧缠绕在一起,宛如两条生死相搏的蛟龙,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