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恒这样的脸色在场的都是人精岂能看不出来,但面上都是在维持这份表面情分,连同媒人都觉得凉飕飕的瘆得慌,她做媒人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但心里面在瘆得慌那也得办好事,这些个人哪一个都不是她这个老百姓可以开罪的起的,早知道就不该贪图那些个钱财,这事要是办的不妥可是要被杀头的啊。 太子陈允捷发现孟玉娇与孙韬谋害他们这些皇子们后,打压陈允封的同时还让跟随在皇帝陈衍的起居太监换掉了平常调养的汤药,直接给他父皇陈衍下药了,在他看来就是在打压他给陈允封腾位置。 左辞都没有想到这位太子殿下居然能这样狠心,不过好歹算是做了储君的脑子比陈允封好一些,那陈允封除了脑子里面有慕若涵那还有其他的,若不是后面有着孟玉娇谋划,这胸无大志愚蠢地二殿下早早地就去阎王殿报道了。 这日,早朝上没有见到陈衍这位皇帝,左辞与在场的太子殿下陈允捷明白他是‘病了’,这京城的天怕是要变了。 “左七,让冷血、冷情准备好,京城估计要变天了。” “是,公子。” 左辞等左七离开后在书房里面思考着,南疆虽然看似被陈允捷与陈允斌把持了,但根基却是燕王府的人只要楚连耀楚立修父子出现一个必然会解决的,是的,三皇子陈允斌当日夜里就知道他的父皇病了,于是借助西戎挑事这密信被左辞的人截获,但还是由着他将这信发到了西戎。因为自己也要借着陈允斌的手将太子陈允捷弄到南疆去,陈允斌想让太子死在西戎人手里,就算不能死在战场他也有人可以在南疆杀掉这位太子他让陈允封扣上意图谋反谋害太子等就名正言顺的出现皇帝跟前到时候只有他那么储君或是帝位唾手可得;而太子则是找理由想去南疆将兵将带回京城与陈允封对抗,那陈允斌他即便发觉到了些许但他没有将这人放在眼里。 而左辞自然要让太子陈允捷去南疆了,不然南疆燕王府的那些人以及他安插的人怎么回京呢,自然陈允斌这个畜生就当是谢太子爷将人从南疆带回来的谢礼了。 基于这些,左辞才没有立即销毁那密信,任由着隼鹰带着这封密信发到了西戎,南疆的百姓在楚连耀回京之前就已经安排好,故而不会让百姓受难。 “朕,只是病了,他们一个个都盯着朕屁股底下的皇位啊?!” 皇帝陈衍躺在龙床上大发雷霆,一边候着的太监们一言不发地跪在地上,陛下再怎么怒那也是他的儿子,岂能是他们这些伺候的人可以置喙的,听着也就罢了。 “陛下,丞相着人送来的奏章,西戎来犯,问您怕谁前往南疆?” “咳,难不成只有燕王府楚连耀父子才堪大任么?其他人呢?” 陈衍何尝不知,南疆以往都被燕王府整成了一块儿,几乎在南疆的官员或是百姓都很信服。当初楚连耀归来,他使了办法拿到兵符但派往那处的人估摸也才稳住局面,但需要一个镇得住场面的人,思来想起无非是皇子了,可老二陈允封已经有孟家还有京城的一部分护卫,现在阶段老三似乎有些苗头,而太子他……就他了,好歹当了好几年的储君也是时候要历练一番了,不然他如何能将大丽的江山交给他。 “让人拟旨,太子陈允捷同邓越前往南疆平息战乱。” 这圣旨一出,不管是孟玉娇、陈允斌还是左辞等人都得偿所愿了。但,他们都不知道,同时陈衍还让人前去封地召越王陈玉回京。 “来人将这书信交给赵玉良,相信他知道如何做的。” 太子陈允捷没想到瞌睡到了就有人给自己送枕头了,这丞相是谁的人?不管如何,这都是及时雨,这会儿自己可是腾出京城了,那他的好二弟、三弟以及孟玉娇可算是有机会了。 太子在收到圣旨后就决定将自己给父皇下药的事嫁祸给孟玉娇以及孙韬两人,这可是最好的时期啊,很期待他的好父皇‘知道’是枕边人同太医院勾结沆瀣一气的表情,但太子也知道他看不到,他要这事情让孟玉娇与陈允封谋反,到时候他与邓越带着南疆兵将回京…… “公子,如今陈允捷已经前往南疆了,那么陈允斌那里?” “孟玉娇再不动手,那陈允斌可要动手咯。” “不动手就让他们都动手呗,你爹不是收到太子让他动手的消息了吗?你再加把火。” “他不是我爹!” 赵燕青说完这一句就直接离开了极为不礼貌,但赵燕青本来还未投靠左辞的时候就是这样一起玩的,要说他最怕的也就是冷血了,要是冷血在,他指定不敢这般没大没小。 太子和陈允斌都打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谋划,可不知道还有左辞以及越王陈玉这两只虎在后面虎视眈眈呢。 皇帝陈衍之所以这时候召回陈玉,无非就是当初先帝本来是想将皇位传给他但他不愿意一心只扑在燕王楚天雄的女儿楚宛然身上,当时他本就有心皇位,但缺少朝臣支持他。于是他设计了越王陈玉,以为让楚宛然与陈玉有肌肤之亲,哪知道便宜了慕恒,所以堂堂燕王之女楚宛然才匆匆嫁给了慕恒,这事情他心知肚明,但这些不能说,而越王陈玉查到了但那时候他已经是被定为储君先帝已经病入膏肓。先帝直接让陈玉领了旨待他下葬后不得回京除非作为皇帝的陈衍召回,留了旨意给陈衍不能随意召回除非危及到整个江山的大事。 而陈玉离开前跟陈衍见面交谈了一次,而后陈玉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皇帝陈衍想起了那次谈话。 “皇兄,我不怪你要皇位,但你不该设计我与宛然。你害得她失身慕恒不得不委身下嫁给他,你明知道我无心皇位只想同她双宿双栖,我都打算说服父皇,下旨让你作为储君传位于你,等你登上皇位,我便同宛然离开京城做一对夫妻同平凡人家那样生活……此生,如父皇所说,除非危及到江山社稷召我回京,否则你我不再见面,我的封地敏州你切莫派人来,我若是见到一个便杀一个,皇兄你知道的我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