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面的暗流涌动左辞都没有多去管,也不过稍稍地引导一番又或是添油加醋,而慕挽歌成功地让几个小‘乞丐’进入了越王陈玉的封地,但人是进去了却没有能将消息传出来。 如今,这京城最热闹的传闻,不外乎就是左辞与慕挽歌被赐婚这一事,一个是声名狼藉的尚书府大小姐另一位则是靠着先人功绩纨绔不堪的异姓王爷,人人都道这赐婚的妙,这不是绝配么? “大小姐,你为什么要让人引导这样的传谣?还,还传的人尽皆知。” “异画,你都跟着大小姐处理这么多事,怎么还看不明白啊?” “大小姐,你看着诗琪她。” “诗琪你说给异画听我为何要如此?” “咱们都知道大小姐她本就不知外面传的那般不堪,而恒亲王他,”诗琪顿了一下暗暗地看了一眼自家大小姐,“咱们几个贴身侍女都见过,也与传闻不符。那么由此可见,那恒亲王也是装作那样子,他作为堂堂王爷都要毁了名声这种法子说明那……” 慕挽歌见到诗琪不敢说出那谁,于是接过话,“说明皇帝不喜欢恒亲王又或是忌惮猜疑他,故而使得恒亲王他不得不这样做。如今我们俩被赐婚,倘若他反应过来了呢,所以我让人宣扬开这件事那么他作为皇帝金口玉言……” 诗琪以为自己考虑到的那些已经很全了,没想到自家大小姐她还能借由这件事情想到更加多的,怕是当日接到圣旨就已经想到了怎么去做了,如今这事情后续就被她掌握在手心了,这,还好是她家大小姐,夫人她该放心了。 阿梅和青竹则是仔细听着,她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出身哪能懂得这些世家贵族与皇宫这等里面的弯弯绕绕,算她们是命好,没有被买到那些个春楼红馆等地方,虽然是为奴为婢好在也算是比起农户人家的女儿好上很多了,每月还有银钱,尤其是青竹因为略微识得草药就被选出来在大小姐身边做一等侍女同诗琪异画一样,弟弟青瑜更是随在小公子身边的书童还能读书,这已经很好了。故而,她们现在不太懂两位姐姐们说的是什么,但这些日子也算是见得多明白了许多,后面她们会明白的。 “啊?里面还有这么多含义啊,还好大小姐你聪明。” 慕挽歌看着异画那样儿,顿时也知道若非愚蠢的原主跟这个没心眼子的异画,怎么就被慕若涵沈心悦那等浅显的手段玩的命都没有了,要不是她洛溪穿越到这里,那慕灏霖在原主没熬过一命呜呼的时候,只怕也是在黄泉路上了。 “大小姐,慕鹰来了。” 慕鹰跟在左九身边一段时间了,如今人是长开了,但还是样冷着个脸,那陈嬷嬷每次都嘀咕为什么要这么个小子照顾慕灏霖,在她看来这人太冷了怕他对慕灏霖不好。 当然无论是慕挽歌或是被说的慕鹰都没有把陈嬷嬷的话放在心上,都知道陈嬷嬷是刀子嘴豆腐心,因为她把慕灏霖当做心尖尖上看护着,当初想的早就忘了,而对慕鹰还有青瑜两人都是疼的,但越不过慕灏霖,毕竟是主子嘛。虽然嫌弃着,但看到青瑜有着青竹这个姐姐照顾,她又不免多心疼了慕鹰几分。慕鹰每日都要跟着左九练功习武,陈嬷嬷每次都说给小公子多烧了热水让他用,又或是说小公子……反正就是嘴上嫌弃,但关心的事情一件没有落下,每每慕鹰有点难得的乖顺的样子听着她喋喋不休的训斥。 “见过大小姐。” 慕鹰恭敬地向慕挽歌行礼后宛若无人般站着,阿梅等人也没有觉得不对,正如当初说的那样他只要尊敬这位大小姐以及慕灏霖,在他看来值得尊敬的仅仅只有慕挽歌以及左九这位师父,而今再多了个陈嬷嬷,虽然他不爱说话,但他能感觉的到陈嬷嬷是真心对他好的。 “听你师父说你需要出门历练一番?” “你是想要去报仇吧。” 慕挽歌笃定,这人以为他跟在左九跟前几个月就学成了,就如同她让左辞训练的那些人一样。 “是。”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仇家是谁,但你既然在我这里,也算在我跟前几个月了,那么我就问你几个问题。”慕挽歌瞥了一眼站的笔直的慕鹰,“你认为你能打败你师父么?” 慕鹰想了想,老实的回答,“不能。” “那你的仇人实力如何?是否后面还有其他的人?又或是……” 慕挽歌一番问题问的慕鹰哑口无言,他没有想过这么多的问题,最近跟着师父她学的他以为自己可以为家人报仇了,原来自己还不够啊,他这些日子可是了解了眼前的大小姐先前多么的差劲,但她如今却是将整个听雪苑,哦,不,整个尚书府都拿捏住了,哪怕那位姨娘在兴风作浪但大小姐岿然不动,是不能将那个姨娘给赶出府或是让人杀了相信这大小姐都能做到,但她却没有动。 慕挽歌看着慕鹰有些走神以为是自己问的太严厉了,让这个小子有点灰心了,于是缓和了几分。 “慕鹰,我给你找的师父,不是让你去送死了。还有陈嬷嬷对你那么好,你好歹也算有她的照拂……” “我明白了,大小姐。” “嗯,明白就好,去见见陈嬷嬷吧,她大概给你留饭了。” 慕鹰到听雪苑的回廊处,诗琪上前说的话让他愣住,“慕鹰,不只是你有仇,大小姐也是。还有,大小姐的意思是你可以让咱们的人查你仇人的底细……最后,我们都把你当做弟弟,大小姐也是。” 慕鹰呆愣了好一会儿,到慕灏霖与青竹吃饭的前厅,果然陈嬷嬷将饭菜整整齐齐的放置在餐桌上。那青竹与慕灏霖已经到夫子那里读书去了,而他应当快些吃完过去才是,不然是要被罚的抄书的,于是坐下来拿起饭菜就扒起来了。 慕鹰没有瞧见的是陈嬷嬷松了一口气,虽然她虽只是后宅照顾慕灏霖的老嬷嬷,但跟着老夫人这么些年什么没有见过,这孩子她也是心疼的,但她是奴婢不是主子,如果主子允许即便她再怎么担心那也仅仅只能是担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