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升同样领命而去,钟宁想了想,随即命人去将花容找来,若要开始进行实验,需得暗阁提供人手才行。 此时的花容,一边要管理暗阁,一边还要配合方平搜集和整理情报信息。 毕竟这也算一门正经生意,暗阁占据其中百分之二十股份,上次只印了三千份报纸,便小小赚了一笔。 比起之前只劫大户,再收些情报费,可要赚的快多了。 日子似乎更有盼头,花容这份事业做得更加上手。 但在接到钟宁传唤的消息之后,当即放下手边一切,直接赶了过来。 钟宁也不跟他客气,直接道:“暗阁之中,可有动手能力强,喜欢研究各种新鲜之物的人才?” 花容想了想,这才道:“有一个名叫姚山的少年,祖上曾是大匠,代代相传...他不喜欢那些木工活,但却很喜欢研究一些很奇怪的东西......之前殿下所说的青霉素,他最近一直在研究....” “还有一个叫苏寒的,年已不惑,原本有妻有子,只是为仇人所害,后来自己亲手报了仇,又遇到有人贩子拐卖稚童,属下这才与人撞见,他也借势加入暗阁。” “他也很喜欢研究一些奇怪东西,上次他说市面上的粗盐太苦,想要去除其苦味。” “最近芳园之行,他也有去,并趁势从芳园薅了一把玫瑰,想看看能不能用玫瑰的香味将粗盐的苦味遮掩,两两相加,说不定会有奇效....” “本宫当下最需要的,便是这等有探索精神的人才...你回头将此二人引荐至公主府,本宫要见见他们,有要事吩咐!” 钟宁声音之中透着轻快,似乎很满意暗阁中竟当真有如此人才。 在花容禀告完毕,准备告退之际,钟宁突然道: “你替本宫掌管暗阁,从今之后,就是本宫的人,记住了,本宫是你唯一的主子!” 花容怔愣片刻,当即跪在地上,“属下明白!此生属下只以公主殿下唯命是从!” “你知道就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要有数,暗阁之事,本宫不希望父皇探查太多,若再有下次,本宫会亲自废了你。” “是,属下知罪!”花容跪在地上,再度伏拜。 钟宁则借着侧身倒茶之际,将空间茶壶的茶水倒入茶碗之中,随即递了过去。 花容受宠若惊,将茶水一饮而尽。 然后,径直晕倒在地! 四个暗卫,已经喂了三个。 还有一个风信,目前在皇庄那边,跟着陆行州学习带兵和火器。 一个月时间将过,想来他也需要回来去皇宫领取解药,届时必会归来。 钟宁看了看手中茶壶,晃了晃其中还有半壶茶水,随即又将它送入空间之中。 这一壶茶,能救不少人呢,可不能浪费了。 好在空间里面时间是静止的,放个一年半载,也不会怕它坏,可怜风信,你也只能喝个剩下的了。 不过,只要能解毒,哪怕只能解个百分之五十,再用食补调养个几年,以后大半是能当个正常人。 暗卫因为从小身子浸毒,最多只能活到三十岁。 如今自己出手,虽然只解了一半毒性,但如果调养的好,活到四五十岁还是没有问题,说不定还能娶妻生子,留下血脉。 钟宁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她当然不可能只有两颗解毒丸,但数量也不多,只有三十颗左右。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啥这系统商城,单这一个数量会如此稀少。 而且前线战场之上,我方面对的是擅用蛊毒的南诏,可见前线随时都有可能需要此药。 再加上她的敌人也不少,要是有人给她下毒,神不知鬼不觉的,都有可能。 她需要留下一些解毒丹备用。 最要紧的是,她虽然心疼暗卫常年忍受毒素侵体,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没有这种控制,也难以保证暗卫忠心。 她给他们解一半毒,也是防着一手。 当然,她也没打算给所有皇宫暗卫解毒,只给效忠于自己的人解毒,不是她自私,而是皇宫自有皇宫的运行规则。 如果说,因为她给身边的暗卫解毒,导致她身边出现叛徒,那也只能说是她自找的。 谁让她擅自插入别人因果? 她只是想,在她还在此处之时,能让身边的人好过一些,将来等她离开,这些人她也打算放出去,到时如果她还有解毒丹,一定会帮他们身上的毒素全部清除。 以后,他们自谋生路也好,或是参军报国也罢。 总归不要再被人用毒控制着,如傀儡一般走过这一生。 世人一向只关注主角与配角的人生,暗卫死士这等人,无论在哪里都好像只是炮灰。 但同为炮灰的钟宁,也想给同为炮灰的暗卫们一个希望,虽然这希望也不能算得上是有多美好,可万一呢? 想到这里,钟宁再度将目光放到手稿之上,在她的辛苦摘抄之下,已经记下了好几个可实验的小科学。 只等花容醒来之后,将那几人带过来,便能开始动手,除此之外,还有一部分,需要送到军器监。 比如炼铁成钢这种,需要有已经成熟的设备地方来进行实验,如果实验得好,将来战场之上,将士们也能多一份生机。 一个时辰后,苏醒过来的花容,只等到宫人给他传达的命令,带着一脸茫然,匆匆离开。 直到下午之时,他才带着两个男子步入公主府之中,进行拜见。 一个是略带沧桑的大叔形象,名叫苏寒。 另一个则是稚气未褪的少年郎,名叫姚山。 两人相继拜过钟宁之后,本以为钟宁会借此刁难他们一番,毕竟在他们的认知中,上位者大多都是这个样子。 哪怕这所谓的暗阁本就是她所创立,可也改变不了她身份尊贵,高高在上的事实,不可能会看得上他们这些普通平民。 可没想到钟宁在见过他们之后,直接一人递过去一张折纸,苏寒手中的折纸之上写的是制盐步骤,而姚山手中折纸上写的是制糖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