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道锦鲤虚影从慕容音焦黑的身体中缓缓飘出,而后向着半空之中任意飘去。 不多时,它飘飞到镇国寺山脚下,一个正在洗衣的农家少女旁边,确认这是当下最合适它的载体,用尽最后的力量化作一个锦鲤玉坠,掉落在那少女身旁。 而那少女在洗完衣服之后,轻一转身,便看到自己左手边草丛里,有一个泛着黑光的玉坠子,此时正泛着盈盈水光,吸引着她将其拿起,占为已有。 少女好奇地将玉坠子拿起,小心放入怀中。 回到家里便找了个根半旧红绳,将玉坠子挂在脖子上,藏进衣服里。 当天下午,她便在镇国寺山脚下不远处,发现一个昏迷不醒的锦衣少年,模样清俊,气度不凡,一看便来自富贵人家。 少女动了心,当即将人背回了家里。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天空渐渐放晴。 钟宁骑着马,紧赶慢赶地到了城墙之下。 此时,城楼之上秦老将军正在欣赏和指挥城上众人支援陆行州以数百人对抗两营数万人的精彩对抗。 原本的人数压制,在火器大显威力之时,两方僵持对战,两大营将士也因为火器的威势太强,不敢再前进一步。 战场形势瞬间逆转。 秦老将军站在城楼之上啧啧称奇。 怪不得前些时日陛下突然花费大手笔,还要给一个白身封了正四品监正之职,整个火器监更是秘密运行,所有被调去之人,一年之内都不得出营地一步。 搞得他始终不知道,这火器研究,究竟是何等奇物? 今日见到其威力,方知陛下英明。 这陆行州,更是人才中的人才。 秦老将军正兴奋间,随即便看到钟宁正站在他旁边,这悄无声息的来临,当真让他吓了一跳。 “殿下过来,怎么也不说一声?”秦老将军眉尖微蹙,公主虽然勇气可嘉,可到底是个女娃,“此处危险,殿下还是回宫坐镇的好!” 钟宁摆摆手,随后借着宽大袖子遮挡,从空间里渡出来一个铁皮喇叭,这还是上次专门跟方平要的,让他又制作了两个。 钟宁拎着喇叭,直接对着城外乱军高声道:“两大营的将士们.....” 声音带着内力,透过铁皮喇叭,直接传到战场之上,两方对峙,分毫不让的众人顿时被这一嗓子给吸引了视线。 “本宫是陛下亲册镇国公主,今日在此宣告,飞虎营守将于屠,与猎豹营守将风无度,与诚王相互勾结,意图谋反,祸乱天下,罪无可恕。” “众将士为二人所惑,不知内情,只要放下武器,一切罪责,既往不咎。” “众将士,你们与本宫一样,都是大雍子民,我们是同胞,自当友爱互助,为大雍繁荣而战,而不是被这些乱臣贼子所利用。” “诚王,已被本宫正法,你们当知效忠者为大雍朝廷。” “大雍的未来,还要靠你们来守护!” “本宫在此,以性命宣誓,所有将士,只要放下武器,本宫就当今日之事未曾发生,绝不追究。” “若有擒得于屠与风无度者,官升三级,赏黄金百两!” “本宫绝无虚言,若有违此誓,愿受万箭穿心而死!” 声音带着内力,传到城外每一个将士耳中,所有人都大受震撼,不由自主地放下刀剑。 飞虎营副守将林榆面露惊恐地看着于屠,“你不是说,这是受皇命前来城外与猎豹营演练,为诚王殿下监国贺喜,为何突然又变成了犯上作乱?” 于屠面色变了又变,看着眼前所有将士蠢蠢欲动的目光强撑着解释道:“众将士,莫要听一介妖女在此胡言,本将是受诚王殿下所托.......” “可那是镇国公主,她当众宣告,诚王已被正法......”林榆怒斥出声,面露失望之色。 于屠被突然打断,十分不满: “诚王殿下是何许人也,怎会轻易受死?你们莫要听这妖女胡言乱语....众将士,你们听我说,只要冲进城中,咱们就是扶持新帝的有功之臣......” “于将军.....”另一个副将怒问道,“我们的家人全在城中,你让我们攻城,可有为我们考虑过?”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将来有的是娇妻美妾......”于屠还要再劝,却突然被一杆铁枪捅穿了心肺,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带血的枪头,随后一个翻身,径直从马上倒了下去。 林榆面无表情,随即高声喝道:“众将士,我等是为于屠所骗,放下武器,跪请投降,朝廷绝不会追究......” 林榆率先放下武器,以作表率! 众将士见状,纷纷将武器扔在地上。 风无度见飞虎营全员投降,目光猩红,他鼓动着猎豹营的将士们,还要再进行一波拼杀,却被一旁的两个副将直接用枪挑下大马。 “风将军...是你欺骗将士们在前....便也怪不得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