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乾极宫内,清风拂过案几,卷起一页奏折,飘落在宗邺文的御座前。奏折内容言简意赅,却字字如针,刺人心腹: 北疆异动:草原首领乌尔吉再次联合多个小部族,开始骚扰边境村庄,以掠夺物资。 中原谣言四起:有人散布谣言,称赋税改革压迫百姓,甚至声称朝廷减少对边疆驻军拨款,试图煽动军士不满。 京城权臣异动:东厂密探回报,定远侯李彦忠频繁召集中立派大臣与宗室议会成员,意图通过奏章向朝廷施压,为地方争取更多权力。 宗清婉跪呈奏折后,轻声说道: “天极陛下,新政虽已初见成效,但地方与宗室的余党仍不死心,借边疆与中原试图掀起更大的波澜。若不及时震慑,恐成祸患。” 宗邺文微微眯起眼睛,冷然说道: “地方与宗室联手,妄图撼动新朝根基,朕岂能容他们逞凶?传令锦衣卫与东厂,全力查清幕后者,无论牵涉何人,皆严惩不贷!” 一天后,乾极宫的御书房内烛影摇曳,宗邺文召集心腹重臣密议。 御前气氛凝重,苏子恒率先说道: “陛下,北疆的动乱已成隐患。乌尔吉虽无能力发动大规模战争,但他频繁骚扰,意在消耗边防军士气。臣建议,调东海水军北上,与信王宗邺衡协同出击,迅速平定局势。” 宗清婉点头接道: “陛下,中原的谣言是宗室余党与地方士绅暗中策划,意在破坏赋税改革的公信力。臣建议,增派巡察使,监控舆论走向,同时彻查谣言源头,严惩幕后者。” 宗邺文用力合上手中的折扇,语气果断: “传令东海水军北上协助信王平定北疆,同时命锦衣卫彻查谣言传播者,无论牵涉何人,斩立决!” 定远侯李彦忠的府邸深夜仍灯火通明,门外戒备森严,屋内却是一片低声议论。 李彦忠面色阴沉,环视四周,冷冷说道: “天极陛下虽致力于改革,但过于依赖东厂与锦衣卫,这已破坏了朝廷与地方的平衡。诸位若能联名上奏,削减特务机构的权力,便可为地方争取更多空间。” 一名中立派官员试探性地问道: “侯爷,此举若被东厂知晓,恐怕不只是上奏失败,还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李彦忠冷笑: “怕什么?我们不过是尽忠为国,建议而已。东厂与锦衣卫再强,也不敢随意对群臣动手。只要朝堂舆论倾向地方,陛下也难独断专行。” 无人知晓,此时屋檐下早已潜伏着东厂密探,将这场密会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 北疆的大营中,信王宗邺衡披甲上阵,他的声音在寒风中铿锵有力: “传令三军,今晚分三路奇袭乌尔吉营地!必须一战而定!” 草原的夜色笼罩着大地,北疆精锐骑兵如同猛虎下山,悄无声息地逼近乌尔吉的补给营地。一阵喊杀声骤然响起,乌尔吉的营地被攻破,几十名骑兵俘虏,物资尽数被夺。 然而,当捷报传回京城时,信王的折子中也提到后勤问题: “陛下,北疆后勤补给屡屡延迟,驻军士气虽在,但后路难保,恐非战局之利。” 宗邺文闻讯后脸色一沉,立即下令: “命兵部彻查北疆后勤问题,若有人刻意拖延,斩立决!锦衣卫护送军资,确保前线无后顾之忧。” 巡察使的调查在中原取得突破,谣言的源头直指一处书院,而书院背后竟牵涉一名地方士绅与宗室成员。 东厂行动如雷霆般迅速。 捉拿主谋:东厂夜袭书院,当场逮捕涉案士绅与书院主事,从中搜出大量与宗室成员往来的密信。 公开问责:宗邺文下令公开书信内容,削去三名宗室成员爵位,涉案士绅当众斩首,儆效尤。 书院整顿:礼部官员接管中原书院,将所有书院活动置于严格监控之下。 在朝堂上,定远侯李彦忠振振有词地提出奏请: “陛下,东厂与锦衣卫虽为肃清乱象之利器,但长期干预地方,恐引地方官吏畏惧,不利于政务。” 宗邺文淡淡看了他一眼,冷声说道: “定远侯,你莫非以为朕不知你与宗室勾结之事?北疆骚乱、中原谣言,皆因地方豪强与宗室串通。朕岂能削弱朝廷的利刃?” 李彦忠脸色骤变,跪地辩解: “陛下,臣绝无此意,臣只是担忧地方……” 宗邺文冷笑打断: “来人,搜查定远侯府,凡涉案者,一律拿下!” 当天夜里,东厂与锦衣卫突袭定远侯府,查获密信与未上缴赋税的账簿。李彦忠被押解宗法司,次日取消爵位与职务,家族势力一夜间覆灭。 深夜,乾极宫的烛光映在舆图上,宗邺文凝视着边疆与中原的标记,沉声说道: “北疆初捷,中原肃清,京城隐患得解。表面看似平定,实则暗流未息。” 苏子恒低声道: “陛下,功勋派与宗室虽受重创,但余党犹存,或暗伏待机。臣以为,应加强对宗室权力的清理,严控地方士绅。” 宗邺文目光如电: “不错。地方与宗室若再挑衅,朕定让他们付出代价!传令东厂与锦衣卫,继续加强监控,任何风吹草动,立刻禀报!” 棋局渐显清晰,新皇的铁腕治理稳固了大殷的中央权威。然而,平静的表面下,新的阴谋与挑战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