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帝雷霆震怒后,宗室开府的行动表面上归于平静,但实际上,各皇子暗中动作频繁,地方的隐秘势力逐渐浮出水面。 承德王宗邺晟在江淮遭遇漕运权削弱后,转而拉拢当地盐商,并通过隐秘渠道试图恢复江淮士绅的支持。 信王宗邺衡虽被限制在玄武关,却仍暗中联系草原部族,通过贸易换取物资,储备私兵。 瑞王宗邺宣则利用东南的复杂海贸网络,与外邦的昭明国商人展开更加隐秘的合作,甚至开始偷偷修筑沿海仓库,储存大量的武器和粮食。 这些行动虽然隐秘,但随着东厂和锦衣卫的逐步渗透,情报很快被送至东宫。 东宫内,苏子恒将各地情报呈交宗邺文,逐一分析道: “殿下,宗室虽表面接受父皇的约束,但他们的野心并未停止。此次开府,实际上成了他们暗中积蓄力量的契机。” 苏子恒指着地图,继续说道: 江淮的承德王:“他试图利用盐商重新获取地方影响力。若不加以打击,江淮士绅的势力将再次坐大。” 北疆的信王:“信王利用边贸储备军需,虽暂未公开行动,但其私兵规模已有扩大的迹象。” 东南的瑞王:“瑞王的外贸交易极为隐秘,甚至调动了部分地方海防官员。这一切若不及时制止,恐将成为东南的隐患。” 宗邺文冷笑道:“他们的动作已然暴露。本宫正好借此机会,让宗室再无反扑之力。” 针对宗室的暗中行动,东宫迅速展开了一系列反制: 江淮的压制:宗清婉通过巡察使的权力,直接查封承德王与盐商的合作仓库,同时命舶司大幅削减江淮盐商的贸易份额,将经济命脉掌控在东宫手中。 北疆的突查:苏子恒命锦衣卫以“边防清查”为由,突袭信王驻地,没收了一批私藏的军械,并警告其属下,一旦再有类似行为,将直接上奏天武帝问罪。 东南的清理:宗邺文亲自督促舶司和东海水军,加大对东南沿海的巡逻力度,查扣了多艘与瑞王有关的外邦商船,同时以贪腐之名罢免了一批与瑞王勾连的地方官员。 天武帝很快收到东宫的奏报,尤其是瑞王的东南贸易一事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在乾极宫召见瑞王宗邺宣,冷声质问: “瑞王,朕命你监督东南贸易,未曾命你与外邦商贾勾结。你以为朕的命令只是摆设?” 宗邺宣急忙跪地辩解:“陛下,臣绝无私心,臣只是为了促进地方经济,才与外邦商贾接触,绝无勾结之意。” 天武帝冷笑:“无勾结?朕已查明,你秘密修筑仓库、囤积军械,所为何事?来人,将瑞王的属下全部押解,彻查到底!” 瑞王面如死灰,只能连连叩首请罪。 天武帝针对宗室的行为采取了更为严厉的措施: 削弱承德王:收回江淮盐务的全部管理权,将盐税事务交由江南巡察使统管,承德王仅保留象征性的封地收入。 警告信王:命北疆大营直接接管信王驻地的所有军需,限制其私兵规模,同时派兵部特使定期巡查。 惩戒瑞王:削去瑞王的贸易权,将东南的海防事务完全交由东海水军管理。 这次反击,让宗室在各地的势力遭受了沉重打击,东宫的威望则进一步巩固。 尽管遭受重创,但宗室并未彻底放弃反扑的希望。 承德王宗邺晟在府中冷笑:“东宫的确厉害,但他们越强,父皇对他们的忌惮也会越深。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时机,让父皇对东宫的信任产生动摇。” 瑞王宗邺宣则低声说道:“我们不能再单独行动,必须联合功勋与地方势力,才能撼动东宫的布局。” 苏子恒在东宫内说道:“殿下,此次虽重创宗室,但他们的根基尚未彻底拔除。臣建议,进一步加强对封地的监管,同时推动地方改革,削弱宗室的经济基础。” 宗邺文点头:“不错。本宫会请父皇扩大巡察使与舶司的权限,让地方的事务彻底掌控在朝廷手中。” 夜深,苏子恒在灯下批阅情报,他目光冷静,却带着一丝不安:“宗室的暗流未断,此局仍未到终结之时。” 而在江南的巡察使府,宗清婉看着江淮的最新奏报,轻声说道:“宗室的力量虽弱,但地方士绅仍有余波。这场权谋的棋局,还需更谨慎。” 风云未散,棋局愈深。宗室的每一次反扑,都被东宫严密封锁,而天武帝的每一次裁决,都在推动东宫朝着最终胜利的方向迈进。然而,这场权力的斗争,仍未走向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