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那天季夜澜回到家里之后,想着季老爷子为什么突然宣布让他接管季家,想了好久终于让他想到了原因,季老爷子是想留住柳拂衣。 忽然想到当初柳拂衣帮忙救下季天明的时候也和他谈过要不要做季家继承人的事,救出季天明的那天她也和季老爷子谈了好一会话,难道她和季老爷子做了某些交易?再联想到过年祭祖时候季老爷子对柳拂衣的重视,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想到之间的关联之后,心中突然感到一阵哑然,自己费尽心思想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得到的东西,柳拂衣才来了半年就让季老爷子心甘情愿拱手相让,她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季家人做到如此地步。 “为什么不能离婚?这和我要跟你在一起有什么关系?”裴晓月还是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我刚刚得到季家继承权就和妻子离婚,别人都会说我是负心汉,只能共患难不能共荣华,这样对我的名声,对泰安集团的声誉,都有损害,最主要的原因是爷爷喜欢裴晓霞,他是绝对不会同意我和她离婚的。”季夜澜进一步解释道,因为季老爷子不会让他和柳拂衣离婚,所以才用季家继承人的位置困住他。 裴晓月呆立好一会儿才算是弄清楚了状况,缓缓地垂下了头,双手无意识地交叉在一起,紧紧攥住,万般纠结。 她期待着季夜澜能够坐上泰安集团董事长的宝座,那样一来,她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泰安集团那位令人瞩目的女主人。可是如今却告诉她即便季夜澜当上了董事长,这一切跟她也是毫无瓜葛!如此结果,叫她怎能心甘? 一想起今晚沈彩月那出尽风头、光彩照人的模样,她的心口就像是被一条凶狠恶毒的毒蛇狠狠地噬咬着,疼痛难忍。 这份怨恨在不知不觉间竟渐渐转嫁到了柳拂衣的身上。哼!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身子都已经不干净了,竟然还能讨得季老爷子的欢心! 回想起当初她跟着季夜澜一同前往季家老宅拜见各位长辈时的情景,季老爷子,季堂,季歌对她皆是不冷不热,礼貌又疏离。那会儿的她一心只扑在季夜澜身上,对于季家人的看法根本没放在心上。毕竟只要能拥有季夜澜这个人,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呢?但此时此刻,事情牵涉到自身利益,她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视若无睹了。 季夜澜以为她在担忧自己会选择继承人而放弃她,赶紧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答应的,我宁愿不要这个继承人的位置,也不想失去你。” “可是......可是.......你不觉得可惜吗?”裴晓月虽然很高兴季夜澜选择了她,但是还是心有不甘就此放弃。 “有你在,失去什么都不可惜。”季夜澜说这话的时候不由自主又想到了柳拂衣,心里莫名空了一下。 裴晓月听后陷入矛盾,回到家后,闷闷不乐坐在客厅里的黄花梨木的椅子上。 方玉兰从楼上下来见她一脸不高兴,坐到她身边问道:“怎么了,女儿,你不是和夜澜出去参加颁奖晚会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裴晓月抬眼看了方玉兰一眼,她在世界上所有人的面前刻意伪装,唯独在方玉兰面前不需要,因为她的一切都是方玉兰教的,而方玉兰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敬佩最信任的人。 “妈......”裴晓月有些酸涩地靠在方玉兰的肩膀上,将今晚沈彩月的获奖的事都说了出来。 方玉兰听完也明白女儿为什么会一脸不悦了,昔日踩在脚下的小跟班摇身一变变成了高不可攀的存在,这摆明是在打她的脸。 “没事......没事,这种身份差距这么大的婚姻,谁知道能维持多久呢,说不定不久之后她就会被那个皇室老公扫地出门了。”方玉兰为了宽慰裴晓月,不禁出口诅咒起了沈彩月。 “我不管她以后会怎么样,反正她现在比我强就是不行。”裴晓月上身跳了一跳,咬牙切齿道,让沈彩月那种卑贱的人爬到她的头上,一刻也不行。 “好好好,你冷静一点。”方玉兰扶着裴晓月的双臂,让她不要那么激动,免得刺激到心脏。 “妈,我想让夜澜做季家的掌权人!”裴晓月话锋一转,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方玉兰有些震惊,女儿什么时候也会计较季夜澜的身份了,想当初她选择季夜澜的时候,也问过她为什么要选季夜澜而不是季天明,但是裴晓月直接说她看中的是季夜澜对她的忠心,其他都不在乎,怎么现在开始改主意了。 见方玉兰一脸诧异,裴晓月将在车里季夜澜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听到季夜澜宁愿选择裴晓月也不选继承权,方玉兰不禁微微颔首,心中暗喜,这小子,还真是没看错他。 “妈,你帮帮我,给我出出主意,怎么样能让夜澜当上继承人又能离婚娶我。”裴晓月看着方玉兰,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在她眼里,母亲就是个无所不能的人,不管什么事都能帮她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