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的氛围一下子凝固了起来,尹白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他看着面前这个和普通老人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灵力波动的老者,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小友,不要这么紧张嘛。”老者率先打破了这凝固的氛围。沟壑纵横的脸上展现着的是十分慈祥的微笑,看上去就像一个和善的小老头。 尹白不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放松警惕,以自己的感觉,对面这个老头绝对不会是筑基期,他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自己那个便宜师傅一般,已经是那种返璞归真的境界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请问前辈是?”尹白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抵抗,就对面这修为,要是想动手的话,碾死自己也就是哈口气的功夫,何必在这里和自己这么多废话呢。 “你问老夫是谁?”老头哈哈一笑“不知道多少年没人问过老夫这个问题了,睡了这么久,老夫的名字也早就忘了。” 这见老者轻抚了一下自己垂到胸口如同雪白瀑布一般的胡子,略微想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 “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话,那你就叫老夫擎天道人吧,这是老夫给自己起的新道号,之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也是这个道号了。” 啊?起道号的事情这么随便吗?算了,随便就随便了,自己一个小小筑基修士还能管人家大佬怎么起道号的事情呀。 “那擎天前辈为什么要对那个人出手呢?”尹白有点好奇,为什么这位前辈不管自己,偏偏对另一个人出手,难道是这个前辈是和对方祖上有过节? 其实真要说起来的话,尹白也算是猜到了一半。 “老夫只是从那位小友身上感应到了一位老友的气息,要不是那位小友,老夫应该还在沉睡。”擎天道人倒是有问必答,丝毫没有介意尹白这个话多的小辈。不过也有可能是太久没和人说话了。 但是擎天道人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没有说,其实让他苏醒过来的,这位黑袍人身上的气息是一方面,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之前那一道冲天的剑气。 擎天道人随便一挥手,那凝固在空中在尹白看来毁天灭地的剑气在老头的手中就如同轻烟一般,挥手即散。 虽然剑气被拍散了但是其中的黑袍人看上去没有丝毫的影响。 卧槽!!! 黑袍人一落地,便直接向着自己冲了过来,震惊尹白一百年,这还想着砍自己?自己不就是骂了她一句娘们儿吗,有必要这么记仇吗? “前辈救我!!!”尹白直接向着擎天道人冲去,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擎天道人笑的更开心了,就像看着儿孙绕膝一般的老人,慈祥且欣慰。 尹白直接躲在了老头的身后,但是显然这位可以比肩五部洲第一人的老头并没有将对面这个黑袍人放在眼里。 那把剑离着尹白的胸口只有半寸,他变得漆黑的双手紧紧的攥着剑刃,勉强将它停了下来。 “我错了,真的错了,要不然你骂我一顿也行呀,别动不动就拿剑捅人呀。” 但是显然,求饶并没有半点用处。 “哦?” 夹在两人中间的老头看上去不知道被什么吸引起了兴趣,一招手,尹白便直接与黑袍人拉开了距离,浮在空中,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黑袍人看到这番情景也收起了那把诡异的血红长剑,看上去是打算放过尹白一马了。 老头站起身,走到了尹白的身前,以一种隐晦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尹白,当看到尹白挂在脖子上的那块阴阳鱼玉佩,一时间入了神。 尹白内心一片骇然,这老头要真突然血性大发,自己搞不好小命都得交代这。 “你师从何处?”只见擎天道人沉吟了一阵,低声的问道。 诶?就这事? “前辈,我这只是一点家传的小把戏而已,要前辈感兴趣我愿意拱手相送。” “家传的小把戏?”擎天道人轻笑了起来,他猜想应该是尹白不想说,随便编出了一个理由来哄骗自己,但是他也没有生气。 “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可不想染上什么奇怪的因果。” 老头又看向了隔壁的黑袍人,又是轻轻一抬手,黑色的帽兜被掀了下来,隐藏在黑袍之下的竟是一位女子,比顾灵槐,裴梓之类的逊色不少,只是很是年轻,但是却是一个实打实的美人胚子。未来的容貌绝对不可想象呀。 “所以,你这次来是干什么?”老头问向黑袍女子,口气看上去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故友。 “在下千晓,奉祖训前来还情。”名为千晓的黑袍女子声音就像冬天里的微风拂过风铃,清清冷冷。 “唉,我也没想到你这一脉能传承这么长时间,今年貌似是....”老头虽然不知道现在具体是什么年份,但是他对自己睡觉时间还是很清楚地,少千年,多则万年,更何况,自己这次沉睡之前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十万,百万,甚至都有可能是千万年。 “如果在下家历记录无错的话,今天距离前辈沉睡已经过去了三千二百零二万年。”黑袍女子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