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当苏漪说出“冀辞哥哥”这四个字时,声音里仿佛蕴含着无限的温柔,让他整个人都莫名地酥软起来。 这不正常,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漪缓缓站起,走到蓝冀辞面前,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他,“而我只能叫蓝少。” 她故意加重了“蓝少”二字,言语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蓝冀辞捕捉到她话中的微妙情绪,心中一阵悸动。 只能感受到自己胸腔内的心脏在“砰!砰!”地剧烈跳动,一声又一声撞击自己的心房。 他望着苏漪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心中涌动的莫名的情感。 霎那间,看着她那眼巴巴的样子,他的心跳快了不少。 在这静谧的夜晚,两人的心,似乎悄悄地靠近了。 不等蓝冀辞开口回应,苏漪已悄然退后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悄然拉远。 她的态度瞬间恢复了往日的疏离,仿佛刚才那一刻的温柔只是错觉。 “你别多想,我只是随口一提,没有别的意思。”她的话语轻描淡写,却难掩其中的距离感。 蓝冀辞望着她疏离的模样,心中莫名涌起一阵酸楚。 那句几乎脱口而出“你可以叫我冀辞哥哥”的话,终究还是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时间不早了,我该休息了。”苏漪态度明确,这是准备送客了。 蓝冀辞深知此刻不宜久留,只好轻声说了句:“早点休息,照顾好自己。”便转身离去。 恰在此时,陆倩从转角走出,显然是去厕所的途中偶遇了这一幕。 她的眼中闪烁着怨恨,直勾勾地盯着蓝冀辞的背影,咬牙切齿地低语: “苏漪!你凭什么和我争冀辞哥哥?就算你是沉家的千金又如何,我绝不会让你得逞,定要让你尝尝苦头!” 次日清晨,在妥善处理了陆家槐树下那令人心悸的遗骸之后,陆谦就送两人就一起离开了。 行车途中,陆谦神色复杂,几度欲言又止,不时通过后视镜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 苏漪也只当看不见,毕竟他心里想的她可满足不了。 而这一切在蓝冀辞眼中就变了味。 他们二人何时这般熟了?还在他眼皮子底下眉目传情? 一股莫名的郁结涌上心头,应该是车的冷气不行,回去就把它换掉。 为了分散陆谦的注意力,避免他继续那些不必要的凝视,蓝冀辞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陆谦姐夫的谜团上。 “你姐夫提及这座宅邸时,可曾说过其来源?是否有何人向他推荐?” 提及此事,陆谦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愤愤不平地道:“那个姓周的,嘴巴硬得跟石头一样。 我姐怎么问,他都坚持说是自己偶然间发现的,绝口不提有第三人推荐。” 蓝冀辞挑眉追问:“你相信他的话吗?” “当然不信,我们全家都不信。” 陆谦继续说道,“还是我姐有办法,她威胁说,如果不说实话,就去找小玉。 这才逼得他松了口,说是在路边遇到一个算命先生,那先生看出他有心事,便指了这座宅子,声称能助他心想事成。” 蓝冀辞闻言,不禁摇头:“这回答跟没说有什么区别?路边的算命先生?怕是随口一说,不可信吧。” 陆谦对此也颇为不屑:“他自己说完都不信,还故作高深地笑了几声,真是滑稽。” “不,我信。” 这三个字一出,如同平地惊雷,吓得陆谦猛踩刹车,车身骤停,引得车内一阵晃动。 苏漪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冲去,幸得蓝冀辞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稳稳将她拉回,避免了尴尬的一摔。 蓝冀辞眉头紧锁,略带怒意地看向陆谦:“这是在开车还是在开玩笑?” “抱歉,抱歉,实在是被苏大师的话惊到了。您居然相信那姓周的话?这……”他边说边回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确实没必要说谎。” 苏漪淡然分析道,“而且,以陆家的实力,想要追查一个人的底细并非难事。 你姐姐这一招,确实高明,姓周的应该是说了实话。 现在,我们更需要关注的是,陆家究竟得罪了何方神圣,以至于对方要如此大费周章,从内部瓦解陆家。” 陆谦望向苏漪的眼神中,崇拜与敬畏交织。 这位苏大师,不仅能驱鬼辟邪,更能洞察人心,分析局势,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偷偷瞥向蓝冀辞,心中暗自比较:哥们,你殉爆了好吗? 除了有点钱,你还有什么?拿什么配大师? 当然了,还有你那张脸。 大师才不是那么庸俗的人。 想到这里,陆谦更加热切地望向苏漪:“苏大师,您既然这么厉害,能不能帮我们算算? 我们陆家刚回国不久,生意上就遇到了这么多麻烦,肯定是动了谁的奶酪。 可我们到现在还一头雾水,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 苏漪闻言,“对方手段高明,目前我还无法直接算出。不过,你们这段时间务必小心行事,若遇难题,再来找我便是。” 这位潜在的客户可不能轻易放过,得好好维护。 说不定能发展成长期合作伙伴,比如推出个“年度咨询服务套餐”。 陆谦闻言,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连连道谢。 在蓝冀辞的催促下,他才重新发动汽车,但心中对苏漪的敬佩与感激已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等到沉家宅子时,他才猛的意识到:“冀辞,你现在竟是住在大师家?” 之前太着急了,根本没意识到这些。 蓝冀辞一路上积压的憋屈情绪,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释放的出口。 他挺直了腰板,略带几分得意:“对,不可以吗?” 陆谦闻言,嘴角微抽,听听这语气,傲娇得都快上天了。 这还是那个高冷的蓝家大少吗? 他表面仍保持着笑容,向前一步,带着几分试探与恳求:“大师,你家里还有空余的地方吗?我占地面积不大,一点点就好,我也想在你家落个脚?” 蓝冀辞抵着后槽牙,“时候不早了,我们就不多留你了。” 言罢,他眼神微妙地转向苏漪,两人默契地迈开了步伐,准备进入沉宅。 看着两人一起跨过他走近沉宅,都气笑了,“真是典型的重色轻友啊,这要是圈内的人知道了,岂不是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