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宇文大石走进了中军大营,宇文护的中军大营大营居然不是毛毡帐篷,而是砖瓦结构的帐蓬式的大帐,这是产生了变异的异族文化? 中军大营的摆的场面很大,近千骑兵穿着铁甲排成两排,中间留开一辆马车能通行的通道,骑在马背上的骑士拔出弯刀斜指向天,每个骑土都非常精悍,眼神透露出残忍冷酷的神情。 这是下马威吗? 这几个骑在马上的小子是什么眼神,看人怎么象,自己看比特犬的眼神,他奶奶滴还看,不能忍了,这几个羌胡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比特犬看见他扔给大棒骨的眼神,贪婪、渴望,居然还流口水? 宇文伐是想吃自己吗?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管了,先把这个想吃自己狗宰了。 想做就去做。 走在骑兵中间的离石,突然拔出插在马背上的大宝剑,斩向那身旁用贪婪的眼神紧盯着他的几名骑兵礼仪兵,这时大帐内也有声音传出来。 “秦王剑下留人,这是误会,是误会,帐外所有人不得乱动,否则杀光全家!” 中军帐内跑出一个精神矍铄的五十多岁的华服老头,他的叫喊声好像是提前安排好的一样,离石这边刚开始动手,那个华服老头在大帐内就开始叫喊。 可是他还是慢了一步,他低估了离出剑速度,杀人的效率,眼前欢迎秦王的骑兵仪仗队已经倒了三百多人,反应快一些的骑兵,和离的远一些的骑兵,在离石暂时停手后,才躲过被斩成两半的命运。 地上被大宝剑的剑气切割出数十条的细沟,倒在地上的骑兵都被整齐的切割成两半,在前面领路的宇文大石正在惊恐地望着离石,离石盯着跑出来大喊叫停的华服老者,甩甩手中的大宝剑,默默锁定刚出大帐的华服老者。 华服老者愣了一下,便走近离石,一边走,一边高声说: 秦王大驾光临,老夫宇文伐接待不周,这帮小崽子惹得秦王不高兴,是老夫的罪过,还请秦王给老夫一个薄面,饶恕这帮小崽子的无礼,可否? 离石冷漠的说: 你的手下对本王目露凶光,心怀杀机,本王是不是应该认为这是你的意思,你同样对本王心怀不轨,心藏杀机呢? 宇文伐笑哈哈地说: 冤枉呐!老夫与秦王是第一次见面,何来仇怨,更何况秦王是何尊贵的人物,又怎会与老夫这等小人物结怨? 离石见他话说的好听,只是他叫停的时机选的太凑巧,便又接着问: 宇文凉不是你的儿子吗?杀子之仇也不算结怨结仇? 宇文伐还是满面笑容乐哈哈的说: 宇文凉是跖跋氏老妻所生,为人冲动好杀,经常与家里的其他儿子动刀动枪,惹得家族内部不和,他还想趁着妺妹为国王诞下儿子,以进京保护妹子的名义,私自调走二万族兵轻骑,致使宇文家损失了二万族兵。 这件事引起了族内的公愤,若不是大王的手下惩戒了孽子,这次族中长老也会赐死这个孽子。 离石玩味的说: 这样解释也行?那刚才的几个小子怎么说? 宇文代笑容不改说道: 那几个小崽子是从北部鲜卑段氏前来投奔老夫的故人之子,他们对家族毁于大秦帝国之手耿耿于怀,这次偷听老夫要迎接王驾,便偷偷混入仪仗队伍,他们对秦王心怀怨恨意图不轨,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秦王杀了他们,也是替老夫去除一个心中隐患,老夫应该感谢大王。 噢!满嘴鬼话,俗话说“虚心竹有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这个老胡虏为了圆谎已经不顾脸面了,而且古人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现在就看这个老鬼子会不会给自送礼。 宇文代停留在离石三十步远的地方,躬身施礼说: 现在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老夫还是恭请秦王大驾,进入大帐后我们在把酒言欢,可否?当然,秦王若是还心存芥蒂,老夫也会派人护送秦王前去虎牢关。 离石抬头看看又阴沉起来天空,有看了这个长相一脸明星相的宇文伐,不耐烦地对宇文伐说: 带路! 一切都象没有发生过一样,骑马走到大帐前,离石下马,取下马背旁剑囊内插着的大宝剑,然后吩咐侍卫照顾好自己的金元宝,公冶长将马车停在在大帐旁,固定好马车,卸下挽马的马具,让待卫将挽马牵到马厩里,公冶长从驾驶室提起蜂窝煤炉子,唤上比特犬,紧跟着离石走进大帐。 离石在宇文伐的招呼下走进大帐,坐向正中唯一的大座上,宇文伐丝毫不在意,就好他原本就是如此安排一般。 离石背在大座上,将大宝剑插在大座旁的石板地上,左手边有一个高脚小方桌,公冶长将火炉放在大座旁,出去又从马车上拿下来一个铁壶,内面装满了干净的雪,他开始为离石烧水泡茶。 公冶长更是旁若无人似的,开始伺候离石,为他烧水冲茶,自己搬櫈子坐在离石的身边,比特犬也仿佛胆子大的没边了,在大帐内嗅来嗅去的,尿急了还知道去大帐外去解决,就像是这是一座秦军大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