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们终究慢了一步,只在郊外十里外的山坡下,找到了那菜贩遗落的木板车。那条小路是通往络子岭方向,传闻那山中隐匿着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南箫气喘吁吁,匆匆进院向宋阙禀报。 “绑匪?” 宋阙的心猛地一沉,一下跌入谷底。 他手中的茶杯微微颤抖, 透露着他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他在害怕什么? 月娘在一旁,紧绷着神经。 身为女子,她太知道落入绑匪手中的下场是何等凄惨。 背后之人,手段之狠毒,令人发指! 宋阙双眼充血,咬牙切齿地吩咐道:“带上我的令牌 ,前往外祖父那调集百名精锐私军,即刻上山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南箫小心翼翼地接过令牌,稍作犹豫后,轻声说道:“公子,要不要召回百里牧公子?” 宋阙低头沉思,手指轻轻摩挲着墨玉扳指。 “百里牧暂且不必召回,他正忙于更为重要的任务。” 月娘和南箫对视一眼,皆是面色凝重。 月娘迅速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提醒道:“公子,上次国师带人夜袭晚香楼之事,他或许并未死心……此次袅袅之事,或许与他有关。” 宋阙闭上眼眸,周身散发出浓浓的杀意。 他猛地睁开眼,“传信给百里牧,让他暗中查探国师近日的行踪,务必小心行事。” 正当两人准备退下之时,孟旭突然闯入院中,他跌跌撞撞,神色慌张,怀中抱着的纸笔散落一地,身后跟随的下人慌忙捡拾。 院内压抑的气氛让下人们心生畏惧,匆匆放下纸张便匆匆离去。 孟旭的声音颤抖,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焦急。 “袅袅……我听说袅袅被……被绑走了?” 月娘见他如此模样,心中不忍,连忙安慰道:“公子已第一时间派人去追查,据报那黑衣人已逃往络子岭方向。公子正安排南箫带兵前往搜寻,请放心,袅袅定会安然无恙。” “晚香楼戒备森严,怎会出此纰漏?”孟旭痛心疾首地问道。 月娘解释道:“是晚秋那丫头,她给袅袅端去了一碗掺有迷药的绿豆汤,待袅袅昏迷后,便被伪装成菜贩的老农带走了。” “晚秋?这个毒妇!”孟旭怒不可遏,“我早就说过,她心术不正,不该留下。当初她敢下巴豆,如今又用迷药,小小年纪,心肠竟如此狠毒!” 宋阙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孟旭,你随南箫一同前往,切记行事低调。若苏袅袅真的落入络子岭土匪之手,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不留活口。” 孟旭与南箫正欲领命离去,宋阙却突然叫住了他们。 “等等。”他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我亲自带队前往。” “公子!”月娘和南箫同时惊呼,想要劝阻,但看到宋阙眼神坚定,他们知道任何言语都是徒劳。 宋阙对苏袅袅的在意,早已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传令下去,让所有人暗中搜寻苏袅袅的下落,一旦发现,立即传信于我。” 宋阙转身,大步地向外走去。 “我自有分寸,你们跟上便是。” “是 。”众人齐声应诺。 望着宋阙的背影,月娘心中有些不好受,这次公子是真的豁出去了。 她迅速稳住心神,召集晚香楼所有人,严令封锁消息,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半步。 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将人掳走,说明晚香楼内部定有奸细。 她要趁着这次机会将这些潜伏的老鼠一一揪出。 而此时,苏袅袅凭着强大的意志力,终于从昏迷中苏醒。 她缓缓睁开双眼,四肢都被绳索紧绑,更是被一块脏布堵住了嘴,让她几乎窒息。 她强忍着不适,周遭的寒意让她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这是哪里?感觉好冷! 她尝试着挪动身体,让自己从冰冷的地面上翻滚至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 这时,一束微弱的光线穿透了洞顶的缝隙,洒在了她的脸上,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环顾四周,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幽深莫测的洞穴之中,目测之下,似乎有数十米之深。 四周的岩壁凹凸不平,布满了青苔和细小的水珠,偶尔有几滴落在她的脸颊上,带来一丝丝凉意,也让她更加清醒了几分。 苏袅袅努力回忆着失去意识前的片段,那些声音在脑海中逐渐清晰。 对,是晚秋! 我尼玛……艹! 此刻苏袅袅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真是社会主义长大不知人间疾苦……,白受十几年教育,被大字不识一个的毒蛇咬了。 苏袅袅你真是活该被负心汉捅心脏……啊啊!…… 她尝试着挣扎,但绳索绑得异常结实,每动一下都伴随着皮肤被勒紧的疼痛。 口中的脏布更是让她连呼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却清晰的声音从洞穴深处传来,像是有人在低语,又像是某种生物在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