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郎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但随即他发现,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空气中甚至还能闻到一种久违的家的温馨味道。他站起身,走到门前,握住了那熟悉的门把手,深吸一口气后轻轻拉开。 “咔嚓”一声,木质的拉门被打开,门外的景象让有一郎愣住了。 入目的是郁郁葱葱的森林,阳光透过树丛斑驳地照射在小院的地面上,形成了一个个光斑。小院旁边是一口古老的水井,井台旁边堆放着一些新鲜的木材,还有一个木墩,上面插着两把斧头。 “额……这特么好像就是我家!”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与他记忆中的那个小院一模一样。 他回到了自己童年生活过的地方,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充满欢声笑语的小木屋。 有一郎迈出了房门,脚下是熟悉的土地感觉,那种脚踏实地的感受让他几乎要泪目。 “我不是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时间无法理解自己所遇到的这一切,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感。 无论是生还是死,这个地方——这个他从小长大的家,始终是他灵魂深处最为依赖和信任的港湾。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归乡之感。” 他走到井边,俯身查看井水中的倒影。 水面清晰地映出他现在的模样,那是他年轻时的面孔,充满活力与朝气。 眼前的自己不再是那个饱经风霜、疲惫不堪的战士,而是回到了那个充满希望与梦想的少年时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的已经死了吗?还是说……” 有一郎脑中闪过无数念头,每一种都可能解释他当前的状况,但每一种又似乎不够完美。 忽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我这该不会是重开了吧?” 这个念头只是一瞬间就被有一郎否决掉了:“不对,如果真的是重开了,那无一郎和自己的父母呢?” 想着想着,有一郎开始寻找家人的身影,只是走了一圈,都没有任何发现,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焦虑,每一步都显得如此沉重。 走过每一个熟悉的街角,他多么希望在下一个转角处看到父母亲切的笑容,或是无一郎调皮的身影。 但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地寻找,始终没有找到他们的痕迹。 就在他失望的坐在门前时,对面突然出现一道人影,一道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影。 “你在做什么?”那道人影面无表情的质问起有一郎。 有一郎有些惊讶的喊道:“无一郎!?” “不对,你不是无一郎,你是……” 有一郎的话音未落,他的目光已经锁定在对方身上。 从身高到体型,再到那几乎完全相同的面容,眼前的这个人和自己相似得不可思议。 然而,有一郎心中清楚,面前这人绝不是无一郎。 就在有一郎震惊的时候,对面那个“自己”却开口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就是有一郎。” “你是有一郎,那我是谁?”有一郎的声音中透出一丝颤抖,他感到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彻底颠覆。 对面的有一郎笑了笑:“你也是有一郎啊!我们都是有一郎,时透有一郎。” 听到这句话,有一郎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两个“时透有一郎”同时存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世界重开了吗? 可是,如果是重开,为何自己对这一切毫无印象?而且,最重要的那些人——无一郎和他的父母,又在哪里? 对面的有一郎似乎看穿了他的疑惑,缓缓地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其实,我也一样,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有一郎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那么,另一个我,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当然,不过需要你跟我来。”对方有一郎转身示意有一郎跟上。 保持警惕的同时,有一郎决定跟随这个神秘的“自己”。 穿过森林,有一郎带着有一郎来到了森林的一处,那里赫然有着两座墓碑,而这赫然就是石头有一郎的墓碑和父母的墓碑。 “我从一出生就发现了你的存在!”另外有一郎低声说道:“去,你却没有办法察觉到我的存在,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我看到了你的记忆。” “我的记忆?”有一郎重复道。 “是的,你在另外一个世界经历的一切记忆,包括你的死亡。”说到这里,另外一个有一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你还真是挺倒霉的,人生那么随便就算了,运气还那么不好,居然被一块瓷砖给砸得当场唱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 有一郎越听越迷糊:“停,说重点!” 另外一个有一郎皱了皱眉,似乎在整理思绪。 片刻后,他继续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用你们那个世界的话来说,你穿越了,而且不单单是灵魂穿越那么简单。” “你的灵魂强度强的过分,是我灵魂的两三倍,这也是你能控制这副身体主导权的原因。” “所以,你想说什么?想抢回身体的主导权?”有一郎直接切入正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防备和不解。 另外一个有一郎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别那么紧张,我自己和自己有什么好抢的,况且你现在明显占据了上风。” 有一郎沉默不语,心中却依旧充满疑问,不确定对方是否在耍什么花招,毕竟这种离奇的情况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见有一郎这副模样,另外一个有一郎笑了起来。“哈哈哈,别摆出这副表情嘛!浪费了这张倾国倾城的帅脸。” 说着,另外一个有一郎来到有一郎面前,直接伸出双手,用食指顶着有一郎嘴角的两边,强行让有一郎露出了一个微笑。 “别闹了。”有一郎一把拍掉他的手:“你到底想干嘛?” “不干嘛啊,就是不想看到自己哭丧着一张苦瓜脸。”另外一个有一郎摊了摊手,语气轻松地说道。 有一郎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暂时放下戒备:“算了,反正我现在都死了?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而另外一个有一郎听到这话,却摇头否认:“可你没有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