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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才接过林北的手机仔细查看订单。
片刻后将手机还给他。
并道:“嗯,我看了你的订单,你确实购买了价值239800的名贵红酒,不过这只能说明你买过,还无法说明这一滩被打碎的红酒就是订单对应的名贵红酒,这需要进行司法鉴定。”
林北点头道:“这个我明白,我同意进行司法鉴定,出结果后,我要求追究对方的责任!”
沈成才深深看了林北一眼。
没有说什么。
而是看向赖达明和简春花。
“两位,这红酒是你们砸坏的吗?”
赖达明刚要梗着脖子说什么,简春花便猛地一拉他的手臂,抢先一步道:“不是!”
“这玩意儿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我们都这把年纪了,怎么可能去砸这东西,都不够费劲的。”
“你也看到了,我们家的门都被人拆走了,这门户大开的,谁想进来都能进来,也不知道这红酒怎么就能送到我们家来,家里没人,也没门,那还不是谁看到了,想砸就可以进来砸?”
“你不能因为这东西在我们家,就说是我们砸的吧?”
这时候,赖达明也反应过来了。
听警察和林北对话的意思,这红酒貌似挺值钱啊。
二十三万多?
龟龟!
真踏马吓人。
先不管是不是真的,最起码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确定的。
那就是......
这事儿,不能承认!
认下了可就真的摊上大事儿了。
于是,赖达明紧接着说道:“这东西怎么到我们家的,我不知道。”
“这东西怎么碎了的,我也不知道。”
“不过我有个猜测,这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弄到我们家,自己打碎了,然后栽赃陷害!”
“这绝对是栽赃陷害!”
简春花重重点头:“警察同志,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要还我们清白,还要把栽赃陷害我们的坏人抓出来!”
对于这俩老闭灯的鬼话,沈成才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他扫了一眼。
目光落在锤子和扳手上。
这俩东西就随意的扔在地上,还沾了不少的红酒。
沈成才戴着手套将锤子拿起来,见上面似乎还沾着一些玻璃碎屑。
招了招手。
同时便拿出证物袋。
沈成才将锤子和扳手,分别放入证物袋里。
站起身说道:“两位,初步判断,这个锤子和扳手,就是砸碎红酒的工具,上面肯定有对方的指纹,这个做不了假,很容易就能检验出来。”
“我劝两位,要不实话实说?”
“什么指纹不指纹的,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简春花板着脸说道。
赖达明道:“警察同志,这东西是我们家的,我们平时经常用,上面肯定有我们的指纹啊,还有我儿子的指纹呢,这能说明啥?难道我拿你们家的菜刀去杀个人,在菜刀上检测出你的指纹,那就是你杀的人?”
别说,这老闭灯在这一刻脑子还挺清楚明白的。
确实,
工具是找到了,指纹也能提取。
但这东西并不能作为定罪的证据。
证明力度小很多。
这俩老闭灯还是挺难缠的。
不过这事儿也并非就真的查不出来,只是需要多费点功夫。
这时,
林北开口了:
“警察同志,我有证据!”
“嗯?你有什么证据?”
沈成才看向林北。
林北道:“隔壁这个1802是我租的,我在门口装了监控,正好就拍到了他们砸我红酒的事儿。”
说完,林北打开手机上的监控APP,调出那段视频。
视频拍摄角度正好,
而且因为1801没有门,所以拍得那叫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视频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赖达明先拿锤子砸,接着简春花拿了个扳手出来也加入进去。
俩人一边砸一边骂骂咧咧。
一边砸一边骂骂咧咧。
而且在砸之前,根据他们的对话可以得知,他们已经知道这红酒不是给自己的,而是给新房主的。
而他们之所以砸了红酒,就是故意报复!
............
看完了监控,沈成才表情不由得变得有些怪异。
好家伙,
这套路怎么感觉有点似曾相识。
送错地址的名贵红酒,正好租下的隔壁邻居,角度完美的监控探头......
嘶!
总觉得有点“钓鱼执法”的味道。
不过这也只是沈成才单方面的猜测。
没有证据。
而且,即便真的有证据,也没关系。
毕竟林北又不是执法人员,所以“钓鱼执法”是带引号的,实际上压根儿跟“执法”扯不上关系。
充其量就是个钓鱼呗。
但钓鱼又不触犯哪条法律。
说白了,这房子都是人家的,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能说人家钓鱼。
人家买了东西送到自己阿姨买的房子里,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没有问题!
问题的根源就在于,老赖一家人赖着不走。
不搬。
现在好了吧?
二十三万多。
啧啧啧!
这可不是个小数字。
............
沈成才把林北的手机交给同事,让他将那段监控拷贝出来。
而他则是看向赖达明和简春花。
道:
“两位,刚才我看过监控了,视频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就是你们二人分别用锤子和扳手,砸了这箱红酒。”
“请你们跟我回去接受调查吧。”
沈成才摆摆手。
“我不去!”
简春花急头白脸地嚷嚷道:“什么监控,我不懂,我这么大年纪了,我不知道你们这些高科技的东西。”
“你别跟我说,我根本就听不懂!”
“反正我没砸,我啥也没干!”
赖达明也大声吼叫起来:“我不知道你们说的都什么,我真的没有砸,不是我干的!”
“哎呦,不行了,我头疼,头晕,我呼吸困难了......”
“别碰我,我要上医院,我不行了,哎哟哟,哎哟哟!”
赖达明靠着沙发软绵绵地坐在地上就开始哼哼唧。
简春花有样学样,捂着心脏也坐下了。
“我心口疼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摆明了耍无赖啊。
沈成才没有拧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