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丘县内的一处酒楼里,刘勋武和手下几个心腹在此喝酒歇息。收粮队则是出了五车外加二十余官兵下乡收粮。 “刘把头,今儿还继续赶路吗?” 酒桌上,刘勋武左手边一名百户问道。 “不赶了,去告诉王家的人今晚就在县里原地歇息了。” 刘勋武一早便制定好了这一趟路线的规划,打破了以往王家由北向南的习惯,改成了从南向北。 而且车队肯定是行进官道,一县一停。有需要收粮的就收,没有的话也是原地休息,肯定不赶夜路。 刘勋武这种行进路线虽然安全,但是也大大的增加了收粮队回城的时间以及开销。 不过这些刘勋武根本不在意,他只想要安全。只要完美的避开虎头山的潜在威胁。 自己保护好收粮队完成各县的收粮工作,到时候安安稳稳的把这一百辆牛车送回去就是成功。 王延富也是听话,此行除了车夫以及几个管账的伙计之外其余额外的人一个没有,车队管理权全部都交给了刘勋武。 “刘把头!大刚我们几个人在青楼让人打了,他们几个都被扣下来了!” 正当刘勋武几人在房间内聊天之时,一名官兵突然闯进房间里。满脸是伤急切的向着刘勋武说道。 “你说什么?” 看着刚被揍的一脸硬伤的手下,刘勋武直接愤怒的起身问道。 刘勋武的愤怒分为两点,一是赵大刚这群人居然敢跑去青楼玩乐。 二是居然有人敢在清源郡甚至说是泉州地界殴打扣押西北军? “我们几个本来是想进那青楼里喝喝花酒而已。没成想里面有个衣着华丽的少年直接骂我们兵痞,还出言嘲讽咱们西北军。大刚一时没搂住火便要去跟对方理论几句。没想到那富贵少年身边的人个顶个武艺高强,直接把我们几个胖揍一番,人也扣住了。” 赶回来汇报的官兵看着愤怒的刘勋武赶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交代了清楚。 “特么的!反了天了!居然敢在泉州地界打咱们西北军?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 听着挨打官兵的描述,刘勋武身旁的百户直接拍案而起叫喝道。毕竟赵大刚这些人挨打丢的是刘勋武的脸。 “你们几个去青楼的事我回来再和你们算账!出门带路!” 刘勋武听着挨打官兵的叙述后,反而是冷静了下来。赵大刚几人虽不成器,但是普通的家丁护卫绝对不是几人的对手。 能将几人打的没有反抗之力,对面这少年定有背景啊。 虽然怀疑那个富贵少年应该背后有关系,不然不会这样有恃无恐。 但是人他是要一定去接回来的,抓起桌上的马鞭带着人直奔青楼而去。 红花坊,璋丘县里最有名的青楼。据说里面的姑娘都是如花一般的年龄,而且个个国色天香。甚至有人说里面还有喇人姑娘。 红花坊的名号就连清源郡内都有人知晓。赵大刚六人便借着今日不需要随车队下乡收粮便想着偷偷摸摸的去见识一番。 此时红花坊的花海大堂中央与其说是坐着不如说是躺在太师椅里的一名少年。 少年衣着一件蜀州云锦制作的紫色棉袍,脖子上围着一条关东山白狐绒毛而制成的围脖。 除了衣着高贵华丽,少年的大拇指还戴着一枚翠绿色上面刻满龙纹的扳指。除此之外少年身上再无一件装饰品。 大堂内,所有人都有些惊惧的躲在角落里。惊恐的看向大堂中央的少年。 而少年并不在意这些目光,自顾自的磨着自己的指甲,仔细的将自己指甲打磨的平整光滑。 少年的身后则站着八个虎背熊腰,身板挺直,一脸严肃,眼神凌厉衣着紫色劲装的男人。 赵大刚五人此时已经全身萎靡的躺在少年的脚旁。每个人看向少年的眼神里都带着深深的恐惧。 这少年后边的八个男人在几人眼里简直就是会行走的八头黑熊。 而最让赵大刚不敢相信的便是此时躺在太师椅里打磨着指甲的少年。 看似慵懒漫不经心,全身似乎没有力气。但是刚刚少年一拳就直接将赵大刚打的呕吐不止。 “所谓的西北军就这副德行?啧,陛下还真是仁慈啊,居然允许西北各地自行驻军。结果却养出你们这一群酒囊饭袋来,可笑可惜啊。” 少年对着窗户射进来的阳光仔细端详着手指甲。慵懒的口吻却说出了让赵大刚五人无地自容的话语。 “啧,你们的救星来喽。” 少年听着外面急促的马蹄声,用脚踢了一下同样听到声音向外看去的赵大刚一脚。慵懒的撑着头说道。 不出少年所料,门外的马蹄声稀稀拉拉的停下。刘勋武等人翻身下马闯进了红花坊内,直接看见了大堂中央的少年。 “把你的脚放下!” 刘勋武等人走入大堂后,看到了堂中央的少年一只脚踩在了赵大刚的脸上。刘勋武身旁的百户一时没压住火,指着少年怒喝道。 “你没资格和我对话,你旁边的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