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华红群的手腕,耳光没能如愿甩到沈妍的脸上。 没扇到沈妍,华红群满是不甘,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没有她想象中这么轻松。 这个沈妍个子看起来瘦不拉几的,没想到劲儿却这么大? 华红群又多使了几分力气,没料到,在她发力的同时,沈妍顺势把手一松...... 她瞬间往后一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疼得她直喊疼。 沈妍嫌弃地拍了拍手掌,笑眯眯地看着华红群,“大妈,就凭你还想扇我耳光呢?” 华红群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谁让你这臭丫头胡言乱语,没有一点对长辈的尊敬!扇你耳光都算轻的!还有,忘记告诉你了,我们华家人是不会认你这个媳妇的!” 沈妍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位大妈,请问你是来搞笑的吗?我嫁的人是华远洲,又不是你那个吃喝嫖赌,品行不端,三十岁的年纪还在啃老的好大儿!我需要你认吗?” 此话一出,华红群是彻底怒了。 她气得脱掉脚下的老式塑料凉鞋,奋力向沈妍的方向扔去。 但那只绿色的塑料凉鞋非但没有扔到沈妍的身上,而且恰好砸到了正上完茅厕出来的华国庆身上。 华国庆是华家的老大,也就是华远洲的大伯,顶着油光铮亮的大秃头。 这只凉鞋不偏不倚砸到了他的脑门上。 “嘶——”华红群倒吸一口冷气,吓得头皮发麻。 该死的!为什么又被沈妍这个小贱人给躲开了! 华国庆被满是脚丫子味儿的鞋子砸得脸通红,眉头一拧,瞪了一眼地上的妹妹华红群,又捡起鞋子给她扔了回去,嘴里骂骂咧咧:“一把年纪了,像什么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华红群觉得丢脸极了,顿时变得安静如鸡。 华国庆看向沈妍,满脸不善:“你是怎么回事?这还没过门呢,就上赶着来插手我们华家的事了?” “赶紧让开!我们今天是来找王琼和远洲的,和你没关系,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沈妍挑了挑眉:“他们家到底欠了你们多少钱?以至于让你们这一个个催债跟催命一样?” 既然华母不想告诉她,那她便从这些个极品亲戚这里下手。 华家老三华国锋冷不丁嗤笑了一声:“咋的,你上赶着爬上华远洲的床还不够,还想帮他们母子俩还债不成?” 这个嘴欠的玩意儿! 沈妍当下心里有些不爽,啥叫她上赶着爬上华远洲的床? 有大病吧! 沈妍沉下脸,不悦道:“问你们话呢。乐意回答你就回答,不乐意回答你就闭嘴,别嘴臭。” 华国锋瞪着她,欲言又止。 一旁的华青插嘴道:“没想到你这个人人喊打的毒瘤这么能说会道啊?既然你这么帮着死寡妇还钱,那我就给你说个数字!” 华青傲慢的目光扫了沈妍一眼,比了个数字:“三千。” 那轻视的眼神好像在对沈妍说:“怎么样,你这个穷鬼还不上吧?” 沈妍抿了抿唇,便又听到华红群尖声喊道:“我五百!” 华国锋撇了撇嘴角,不情不愿地跟上:“我两千五!” 华国庆最后一个开口:“我的不多,一千五百元。” 华家亲戚一一把数目报出来后,一致以不屑的眼神盯着沈妍。 沈妍算了算,华远洲家里总共欠了七千五百元! 要知道在这个年头,万元户可是很稀缺的! 华远洲家要是再借个2500元,可不就凑一个万元户出来了? 见沈妍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华青挑了挑眉,嘲讽道:“怎么不说话了?不是你让我们说的吗?说出来你又还不上,搁这儿装什么装?” 这么多钱,沈妍确实还不上。 但不得不说华家的这些亲戚的家底在当地应该还算是可以的,不然也掏不出这么多钱来借给华远洲的父亲治病。 “说话啊,小贱人,刚刚你那得意劲儿呢?”华红群趁机挖苦,“我还以为沈家出手这么阔绰,要帮着还债呢!敢情啥也不是啊!” 面对华家亲戚东一声,西一句的挖苦和讽刺,沈妍不以为意。 她没啥优点,就是脸皮厚。 本来她也就只是想了解一下华家到底欠了多少债。 她毕竟不是圣母白莲花,上来就要帮着承担华家的债务。 这时,从门外忽然又跑进来一个人。 是那天带头踹门进来的大方脸华家伟——也就是华远洲的堂弟。 华家伟扯着嗓门,大呼小叫道:“那寡妇和瘸子不在吗?怎么只有这个烂货?” 华国庆瞥了他一眼:“你个混小子又上哪里鬼混去了?!半天找不见人!” 华家伟心虚地挠了挠头:“这不刚刚...有点事嘛!对了爸,钱要到了吗?” “没有!”华国庆没好气道,“要是要到了钱我们还会在这里?” 华家伟眼里闪过一抹狠厉,忽然眯起双眼,指着沈妍道:“不是听说华远洲给了这女的四百块钱彩礼吗?咋的,他家有钱给彩礼没钱还账啊?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