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除此之外呢?除了喜欢你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兴趣爱好?” 安然想起以前和徐若舟聊过这个话题的时候他说的话,“喜欢钱吧,嗯,每次提到钱,他都会格外的兴奋。” 安然想着徐若舟既然说自己是个俗气的人,也没说不喜欢钱,那就代表着喜欢,喜欢不就行了嘛。 方法眼前一亮,心想着,这么简单的嘛! 方法下意识就给安然出了个主意:“那小安总你直接给他送钱不就好了,省时又省力,最关键的是他喜欢。” “那送多少合适呀?” 方法都还没有开口,安然就继续说了下去。 “十亿怎么样?” “……”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也觉得少?”安然轻轻地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再大额度的钱也不好拿出来了,而且钱贬值的速度有点快,要不我们再送点不动产吧。” “……” 方法无语住了。 她能说话吗?她敢说话吗? 现在的有钱人果然不是她这种贫民窟出来的人可以攀比的。 方法微微低下头,轻轻地拉扯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着的西装外套,使得衣服更加整齐和挺拔。 人在尴尬和不舒服的时候就会假装自己很忙。 安然见方法一直都不说话,开口问道:“怎么了,我这么安排是不是不太好?” 方法立马换上完美的职业笑容回头朝着安然摇了摇头,“没有,我觉得小安总安排的很好,只不过站在我个人角度来看的话,有点过于隆重了,我想一些更有意义性的礼物比较好,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 安然听到这话,酌情的考虑了起来。 但变化永远比计划快。 还没等安然想好要送什么礼物,徐若舟出完差从外地回来了,但安然却接着要去出差了,还是推不掉的那种。 于是乎,安然准备好的那一切都打了水漂。 直接便宜给了左南那小子,回校之前还抱得美人走了,安然直接心梗。 那天安然给徐若舟打过电话,说过刘家的事情之后没过多久徐若舟就让人放船过行了。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刘家还没来得及收到尾款,却先收到了甲方的退货单。紧接着,刘家又被甲方告上了法庭,面临着巨额的赔偿。 如今的刘家如同俎上之肉,任人宰割。京城中的各方势力纷纷盯上了这块肥肉,都想从中分一杯羹,甚至有人企图独自吞下整个刘家。 刘海走遍了他能走的门路都行不通,百般无奈之下只好向安然求助。 安然出自于刘海和自家父亲的交情以及徐若舟的考虑,决定还是见他一面。 璀璨的水晶灯下,安然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显得十分优雅。 安然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将茶杯放回桌上。她的眼神平静而坚定,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冷静。 坐在她对面的是身穿板正的西装的刘海,他看起来很有气势,但脸上却带着一丝紧张。他不停地摆弄着手指,似乎在思考如何开口。 安然注意到对方的紧张情绪,微微一笑说道:“别紧张,刘叔,我们只是聊聊天而已。”她的声音温柔而亲切,让人感到放松。 刘海听了安然的话,深吸一口气,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然然,我……我这一次是想跟你聊聊刘家的事情。” 安然微微点头,“刘叔放心说就好了,能帮得上忙得我一定帮。” 刘海点了点头,喉咙干涩,嗓音有些嘶哑,“然然,刘叔对不起你,这些年含辛茹苦地养了一个没用的废物,公司的事情帮不上忙就算了,还净在这里添乱。刘桥做得那些事情确实是上不了台面,但我已经严惩过那小子了,他现在还在祠堂里面跪着呢,你要是想要他亲自向你道歉的话,我就让他现在就过来。” 安然挑眉一笑,“刘叔,我学识浅薄,听您这话的意思,是觉得退货这事儿是我干的?” 刘海并未正面回应她的问题,而是用一种略带无奈和自责的语气说道:“然然啊,刘叔知道你受委屈了,刘桥做的事情确实让你在上流圈子里丢尽了脸。但我保证会好好教训刘桥,让他以后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安然冷笑一声,“刘叔,我看您还是不了解我。我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是好欺负的。如果您真的认为这件事与我有关,那就拿出证据来。否则,别想平白无故的冤枉人。” 刘海被安然的话噎住,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他心里明白,自己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退货事件是安然所为,但又不想轻易放弃这个怀疑。毕竟,安然一直以来都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 安然见刘海沉默不语,继续说道:“刘叔,如果您真的关心刘氏集团的话,就应该从内部找原因,而不是随便冤枉别人。也许您该反思一下,为什么你的公司里面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安然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观察着刘海的神情变化。 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聊斋! 刘家的事情安然不是没有法子帮,也不是帮不了,只不过她现在倒不太想动手了。 没有一个出色的接班人,就算是安然现在把它救了回来,也维持不了多少年了。 更何况她现在非常的不高兴。 这种被人误会和栽赃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安然现在好像有点能理解陈思归了。 说话、做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安然将茶杯放回了桌上,神情冷淡,“刘叔请回吧,刘家的事情恕我无能为力。” 刘海听到这话瞬间就慌了,连忙说道:“然然,误会你这件事情是叔错了,你再给叔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从今以后你要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刘家全家都可以听命于你,只要你愿意救我们刘家。” 安然这下倒是被逗笑了,脸上挂着明晃晃的冷笑,“刘叔说笑了,安家没有那么贱,也不是什么品种的狗都能进家门的。我没有耐心去驯服不听话的狗,更不想耗费精力去拯救失去价值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