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棚子里,韩呼邪站起来,躬身抱拳:“回陛下,冯统领和徐统领还没到。” 他听圣上问及冯婉秋,也觉得意外,但并不觉得奇怪。 冯婉秋的战力,他是亲眼见过的,圣上派她迎战赤焰国使团那个女副使,应该还是有一半胜算。 徐破虏有勇无谋,傻大憨粗,对付那个朝鲁门,结局不用多想。 还不如自己再上! 唉,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输给了朝鲁门,尽管不服气,想要请旨再上,可实在是难以启齿啊。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 尽管悲沧,也得隐忍! 正纠结间,校场入口有人大声问: “大夏陛下,你们的人也该到了吧?” 众人一看,只见赤焰国使团三个正副使,带着五六个随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第一句话就问人到了没有。 骨都姬撇了撇嘴,不怀好意的嗤笑:“堂堂一个大夏国,怕是无人能够站出来和我们斗了吧?” 朝鲁门昂起头来,嚣张至极的哈哈大笑。 三人都不去点将台下对慕容婉行礼,情形十分傲慢。 该死的家伙,你们明明是胡虏异族,来我大夏,竟然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轻松姿态,喧宾夺主。 对着我大夏这么多的武将,也熟视无睹,毫不在意。 好像你们才是主人似的。 太无耻了吧? 慕容婉在心中怒骂,悄然挺直腰背,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点,然后冷冷回应:“放心吧,我大夏别的没有,就是人才济济,今天一定不会令三位失望就是。” 屠各骧象征性的抱拳,然后笑问:“敢问大夏陛下,你们派什么人出来迎战我们三人啊?” 说罢,斜过目光,睥睨全场。 这种蔑视姿态,立刻就激怒了左边棚子里的将领们,顿时群情激奋起来,纷纷撸起袖子,大声请战。 “陛下,此獠如此轻视我大夏,岂能容忍,末将请求,和他决一死战。” “末将附求。” “末将附求。” “末将附求。” 这些请战的将领,因为名声略微,或军职太低,都是没有被朝鲁门挑衅的,所以最看不惯对方的嘴脸。 只有韩呼邪和叶凛风几个着名将领,虽然极为愤慨,但都黑着脸,一言不发。 慕容婉摆了摆手,压住了诸将的噪杂,大声说:“各位爱卿,都稍安勿躁,我大夏肯定有人迎战他们。” 说罢,又马上吩咐:“给赤焰国使团看座,奉茶,别让他们说我大夏国没有待客之道。” 几个女官随即搬了桌子、凳子,奉了茶碗,扭着屁股跑过去。 屠各骧摆了摆手,并不就座,看着慕容婉说道:“我们不用坐,我们只想早点打败你们的人,然后看你们张榜道歉。” 韩呼邪怒不可遏:“狂妄无知,想输也不要急于一时!” 朝鲁门看慕容婉青纱遮面,则故意奚落:“大夏陛下,两国比斗,你居然遮了脸,是怕输了不好看吗?” 骨都姬也嘻笑嘲弄:“大夏陛下,你真像我们赤焰国部落里的丫鬟。” 叶凛风也大声呵斥:“我国圣上金枝玉叶,龙体高贵,用青纱遮脸,不过是觉得太阳过于毒辣而已。 “你们几个低贱胡虏,真是目光短浅,别说给我们圣上做丫鬟,你们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慕容婉摆了摆手,对屠各骧说道:“韩老将军说得对,你们想输,也不要急于一时!” 屠各骧粗声粗气的问:“那么,你们的人呢?” 他话音刚落,丞相李洪就在右边棚子里站起身来,大声说: “圣上,他们赤焰国使团太可恨了,老臣代犬子尚远,请求即刻出战,灭一灭他们的威风。” 他知道,自己那五万两银子,就要起决定性作用了,惟愿自己远儿光彩夺目的赢下一阵,哪里还愿意耽搁? 李尚远随着他的话,也站起身来,做好了下场的准备。 ............ 卫府。 卫夫人一大早就听到外面嘈杂不堪,好像所有的人都在往外一个方向跑,不知是什么原因,就蹙了眉头,叫来管家卫谦,让他去外面问问。 太嘈了,让人耳根不得清净。 卫谦则告诉她,不用去问,今天是大夏和赤焰国比斗的日子,京都百姓都跑去军校场外面,要看热闹了。 听人说,军校场外面三里路,已经被堵了个水泄不通,全是人。 卫相爷一脸的不高兴,立刻责骂:“两国比斗,这么大的事,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来禀报?究竟是何居心?嗯?” 卫谦则愁苦万分:“相爷,不是下人们不来禀报,实在是张不开嘴啊。” 两国比斗,还让你张不开嘴了?卫夫人板了脸:“赶紧说。” 卫谦苦着脸:“相爷、夫人,你们是有所不知,这两天,那个李家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啊。” 接着,将最近几天京都发生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卫相爷听完,半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