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你别过来!”仓平见大汉不怀好意的眼神,立即摆好架势,双手握拳,紧紧盯着面前之人。 大汉眼眸一挑,哄笑道:“你小子,还装起了把式!” “给我滚开!”伴随着一声怒喝,大汉拳头已经挥到仓平面前。 眼看拳头就要落到仓平脸上,仓平面色严肃,手臂挥舞,双手呈现弓状。 顺势引导,抓住大汉拳头,猛地用力向下。 大汉一下打歪,脚步一个踉跄,整个身体轰然倒地。 顿时引得厅内哄笑,艺妓们捂嘴看向大汉,眼神戏谑。 “可恶,你这个臭小鬼!”大汉涨红了脸,连忙从地上起来,看着周围眼神及若有若无的笑声,一下怒火上头,又挥拳冲向仓平。 “先生,我不想和你交手。”仓平连忙后退躲闪,边说边退。 但大汉却充耳不闻,拳头直击仓平要害,没有放过仓平的一点意思。 “你这臭小子!你这臭小子!” 拳风凌厉,看样子大汉也是学过些许拳脚手段。 只不过每一次交手均能被仓平挡下,明显不是仓平对手,。 “你们三个还愣在那干嘛!还不来帮忙!” 见迟迟拿不下仓平,大汉面色越来越急,大喊着身后。 另外三人,见大汉如此狼狈,也知道面前少年不是常人,快步上前,将仓平和围在一处。 仓平眉头微皱,一人还能对付。 但是四人,已经不是现在的他能对付的了的。 一边闪躲着几人拳头,一边后退,转眼间便到了门框处。 大汉见状,与旁边几人对视一眼,同时攻向仓平左右。 仓平一时只注意着几人拳势,没注意脚下,一下便被绊倒在门前。 大汉见机,猛地上前一脚。 这一脚,完全没有收力,直冲仓平腹部。 只听仓平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瞬间抱作一团,蜷缩在地上不停抽搐。 “小子,看你下次还戏不戏弄我!”大汉冷哼一声,随即对旁边三人使了一个眼色。 三人瞬间明白大汉意思,抓起地上仓平,往屋外走去。 厅内众人,见仓平被带了出去,均是面露担忧。 这时候出去,不用想肯定又是被几人又一顿收拾。 花街一处角落,仓平坐在角落,看着面前四人不断逼来,拖着身体不断后退。 想要起身,但一用力,胸口处便如火烧般,隐隐作痛, 刚刚那大汉一脚,到现在仓平还未缓过气来。 “小子,你刚刚不是很厉害吗!”为首大汉嗤笑一声,直接上前一步,蹲下扯住仓平衣领。 “你不是喜欢摆弄你的拳术吗。”说完,一拳直接挥在仓平额头。 只一下,仓平额角便露出鲜红。 血液缓缓流下,仓平捂住脸,冷冷看着几人。 “我就喜欢你这么看着我,刚刚让我那么丢脸,今天,我一定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又是一拳打在仓平身上,一拳、两拳,大汉每一拳下去,仓平身体便颤抖一分。 随着“砰砰砰”声音响起,仓平整个人瘫卧在角落,一动不动。 一旁人见仓平已经被打的昏死过去,连忙拉住大汉右手,“好了,好了!你再这么打下去,这家伙都快不行了!” 大汉喘着气,对着地上啐了口唾沫,“哼!算这小子走运!”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泷一和泷二才缓缓走出花屋。 仿佛一身疲惫都已经消散,两人站在门前,心情格外舒畅。 “泷一,我看来之后还是要经常过来。”泷二笑了笑,舒展着身子看向一旁。 “嗯,这里还真有意思。”说完,又瞅了瞅屋内艺妓,朝着屋内挥了挥手。 与那些艺妓含情脉脉之后,才朝着泷二点了点头,“好了,去看看仓平那小子,刚刚在屋外吵闹的好像就是他!” 不过两人在屋外找了许久,也不见仓平人影。 泷一疑惑的皱了皱眉,“仓平那家伙人呢!” 泷二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我最是看不惯那家伙一本正经模样,说不准这时候也去玩了。” 泷一挥了挥手,“算了,不管他,咱们再去玩会!” 说着,两人又朝着另一处花屋走去。 …… 时任屋花车上,中年女人看着面前明眸少女,徐徐开口:“这次花魁虽然依旧是蕨姬,但鲤夏你不要灰心,过几年等她年纪大了,花魁就是你的了!” 鲤夏摇摇头,“妈妈,我不是因为这个难受,我只是……只是不喜欢?屋里的那些人。” 听到这话,女人眉头一蹙,急忙训斥:“不喜欢也得喜欢,他们可都是大人物,我们得罪不起!” 见对方神色骤变,鲤夏默默沉下头,低声道:“知道了!” 虽然知道面前人说的对,但一想到刚刚那些人看自己赤裸裸的眼神,心中就不由得难受。 女人轻叹口气,抚摸着鲤夏额头,“鲤夏,你要知道,我们虽然光鲜,但这一行就是这样,身不由己。想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就必须要学会迎合。” 鲤夏点了点头,抿了抿嘴,也不再多说什么,轻轻掀起卷帘看向车外。 呼吸着微风,心中沉闷好像也被带走了几丝。 看着街上人来来往往,自由肆意,不由的羡慕起来。 “他们真的好开心,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可以像他们一样。” 鲤夏摇了摇头,自嘲的笑着脑中忽然冒出的这莫名念头。 眼眸低垂,就想要放下卷帘。 忽然,角落一人吸引了鲤夏注意。 看着躺在巷角的仓平,鲤夏喃喃自语:“那个人?” 随即猛地对着车前挥了挥手,“快点,停下来!” 女人疑惑的看着鲤夏,“怎么了,鲤夏!” “妈妈,你看那个人!”鲤夏手指着仓平方向。 顺着鲤夏方向,女人看了过去,但看了一会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寻常,随即皱了皱眉又看向鲤夏。 “那个人,你认识!” 听女人这么问,鲤夏尴尬的摇了摇头,“就是之前见过一面。” “只是见过一面!”女人狐疑的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帘外,眉头已经皱成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