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我的吩咐了吗?” 惢心点头,拿着佛经等在了弘历的必经之路上。等看见弘历的御驾,假装往后面对人说了一句“我这就走了”,便走了出去。 “谁?” 下一秒一个御前侍卫一把拽住惢心,将刀架在了惢心的脖子上。惢心吓得魂飞魄散,从来没有离死亡这么近过。 “皇上,是惢心姑娘。是延禧宫那常在身边的惢心。”李玉看见惢心被抓魂都吓飞了,也不管王钦直接开了口,跑到侍卫旁边拽住了刀把。 弘历瞥了一眼李玉有些不满,他还没有说话呢,这个李玉当真是没有规矩。面上还是不辨喜怒,让侍卫放下了刀,“是惢心啊,你在这里做什么?” 惢心哆哆嗦嗦地跪着回话:“回,回皇上,主儿抄了诗送与皇上。” 弘历早就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了,若不是贵妃罚了他也是要处罚如意的。见惢心回话不老实,便知道又是如意想出来躲懒的主意。 “那这下面怎么还有佛经?” “主儿向往江潮盛景,却又知道每年潮水涨时总会卷进许多无辜的百姓。主儿心善,抄写佛母经百遍散布功德。” 弘历嗤之以鼻,如意这是真把他当傻子糊弄。 “那常在既然如此有善心,200遍怎么够超度被溺死的亡灵。让她再抄个200遍供在佛龛上,来成全这份善心。”说完弘历挥挥手,打算起驾离开。 “皇上,皇上!”惢心急了,不仅没有免除主儿被贵妃刁难,还多了200遍的惩罚,回去该怎么见主儿呢。 皇上让人停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惢心,“对了,你刚才冲撞御驾,朕还没有罚你。李玉!” 李玉被吓得一激灵,连忙回话,“奴才在。” “赏她20手板长长记性。” 说完弘历头也不回的走了。 惢心瘫软在地上面色惨白,李玉有些心疼过了好半晌才开口。 “惢心,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忍着点。”说完便取了戒尺,戒尺通体黝黑法照出了惢心惊慌失措的脸。 打完二十手板,惢心已经疼的麻木了,看着高高肿起的手心没有一丝波澜。 李玉连忙扶起惢心,从怀里掏出金创药洒在惢心的手心上。 “我下手不重,贴一副药估计就消了。回去还是找个太医看看,别沾上水了。意主儿善良,应该会让你好好休息一会。” 惢心失魂落魄的点点头,步履蹒跚的回去了。 知道自己又多了200遍罚抄任务的如意怒不可遏,抬手掀翻了佛经。装佛经的盘子打到了惢心脸上,惢心不敢呼痛跪在了地上。 “你到底和皇上怎么说的?!”如意怀疑的目光在惢心身上游走,惢心不是被青箬收买了,来害她的吧。 惢心看懂了如意的目光,连忙请罪:“奴婢是按照主儿的吩咐说的,奴婢不敢有二心,请主儿恕罪。” 如意扫过惢心红肿的手心,有些烦躁,但她身边确实没有比惢心用的更顺手的奴才了。 如意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起来吧,收拾一下,别误了给皇后请安。” 到了长春宫,如意与诸英打了一个照面。 “嫔妾给哲妃娘娘请安。” 诸英没理如意,她怀永璜时被如意冲撞早产,导致永璜生下来身体就不太好。事后如意也没有任何解释和补偿,遇到她这个侧福晋从来不行礼问安。诸英打心底里讨厌如意,并不想搭理她。 惢心一夜未眠一直伺候着如意,昨日里又是跪雪地又是吹冷风,今日被吓了一身冷汗还挨了20板子,回延禧宫也未曾上药还要伺候如意穿衣洗漱,冒着冷风又往外走。 这会儿只觉得浑身发烫,头晕脚重。起身时一个恍惚没站住,往前载了一步,刚好就撞到了诸英的身上。 “大胆,你干什么!”这样冷不丁被撞了一下吓了一跳,接着便勃然大怒,这个如意又想干什么。 “哲妃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惢心已经分不清这是今天的第几次求饶了,额头磕在地面上渗出了血珠。 听见外面的动静,琅嬅带着众嫔妃出来查看。 “皇后娘娘,那常在让她的宫女撞臣妾,请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 如意解释:“惢心不是有心故意撞哲妃娘娘的。” 琅嬅看着如意不由得感到一阵头疼,这个如意天天就知道在宫里惹是生非。 “哲妃你别着急,最近你身子一直不大好,别气坏了。”琅嬅让莲心扶诸英进去休息了。“至于那常在,屡教不改实在可恶。” “皇后娘娘,听说这那常在一晚上就抄好了200遍的佛母经,当真是非常人所能为,臣妾听闻皇上最近在找人篆抄各部书籍典籍,不如,也让臣妾开开眼。”金玉妍眼珠一转冒出了一个坏主意。 琅嬅想着最近皇上确实忙着让人整理各种典籍,反正也是罚抄,就发挥一下如意这神奇的作用吧。 “素练,挪一部分去延禧宫让那常在抄写,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