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墨将木婉兮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徐阶:“徐大人,深夜至此,所为何事?” 徐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路过而已,不想却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 顾公子,你与木大小姐有婚约在身,如今却与二小姐在此私会,这要是传出去,可不好听啊。” 顾书墨眼神一凛:“徐大人,此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请你速速离开。” 徐阶却并不畏惧,他耸了耸肩:“顾公子何必如此紧张,我不过是提醒你一下罢了。 这丞相府中,耳目众多,你们还是小心为妙。”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顾书墨和木婉兮面面相觑。 顾书墨紧紧握住木婉兮的手,轻声安慰道:“别害怕,徐大人不是多事之人。” 木婉兮心有余悸地点点头,眼中仍带着一丝不安。 过了片刻,她轻轻推了推顾书墨,说道:“现在也太晚了,你赶紧回去吧。” 顾书墨虽有不舍,但也知道此时不宜久留,便点点头,转身离去。 顾书墨离开的时候,守门婆婆一脸神秘地凑过来对他说道:“说完话了?放心吧,老奴保证什么也不说。” 他心中一紧,搞不清楚她到底是知道了什么,只能勉强笑了笑,快步走了。 回到房间后,木婉兮的心依旧怦怦直跳,她对着小圆球说道:“我这算不算是当场翻车了啊?” 【宿主,你放轻松,毕竟顾书墨已经答应纳你为妾了,他这边的进度差不多了,你该刷徐阶的进度了。】 木婉兮眉头紧锁:“我刚刚被他撞破,现在就去刷他的进度,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小圆球,我第一次遇到像徐阶这样的人,他实在太危险了。 感觉他就像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炸弹,随时都可能把我炸得粉身碎骨。” 小圆球也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办法啊宿主,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后咱们会遇到更多的人,说不定还有变态呢,你必须尽快适应。】 虽然木婉兮害怕,但是也没办法,任务毕竟要完成啊。 然而,丞相府中管理严格,并不能让她随便出去,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机会去接近徐阶。 —— 木瑶感觉到最近顾书墨有点不对劲。 比如她上次去首饰铺子的时候,认识的掌柜打趣她:“顾公子为博美人一笑,花大价钱买了一串手链,你有福了。” 但是她却根本就没收到,她没来由的慌了,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她急忙找到孟豆蔻,神色焦灼地说道:“母亲,我觉得书墨哥哥最近有些奇怪。未免夜长梦多,我们还是赶紧成亲吧。” 孟豆蔻听了女儿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她自然是不同意这么快就将女儿嫁出去。 他们家族曾被对手暗中使坏,被下了一种极为歹毒的药,孟豆蔻当年也惨遭毒手。 她耗费了无数的精力,四处寻医问药,调理了好久才终于艰难地怀上孩子。 也正因如此,她成亲许久,孩子却与庶女差不多的年纪。 而且由于当初那毒药太过厉害,在娘胎里的孩子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孟豆蔻这些年一直秘密地调理木瑶的身体,不成亲,就不需要担心生孩子的问题,还能搏个爱女儿的好名声。 她看着急切的木瑶,轻声说道:“瑶儿,你莫要着急。 这成亲可不是小事,需从长计议。 且你的身体……娘还在想办法,等确保万无一失了,再谈成亲之事也不迟。” 木瑶一听这话,立刻激动地反驳道:“等等等,等到什么时候去? 再等下去,书墨哥哥就跑了。” 她的脸上满是焦急与不安,眼眶微微泛红。 回忆起与顾书墨相处的点点滴滴,他是那样的温柔体贴,充满耐心。 她是真心喜欢顾书墨,她无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该怎么过。 她紧紧拉着孟豆蔻的手,哀求道:“母亲,求您了,别再等了。 我不想失去书墨哥哥,我想尽快和他成亲。” 孟豆蔻听到女儿哭求,心中也是一阵酸楚。 她看着木瑶那满是期盼与焦急的脸庞,终究还是心软了。 毕竟女儿早就已经及笄,一直压着婚事也不妥。 她微微叹了口气,伸手轻抚着女儿的头发:“好,瑶儿,此事就交给娘吧。” 随后,孟豆蔻便开始行动起来,她遣人联系顾书墨的母亲,两家开始商议婚事的具体事宜。 她精心挑选着吉日,准备着丰厚的嫁妆,力求让女儿的婚礼风光无限。 —— 顾书墨的娘满脸喜色,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兴奋地对顾书墨说道。 “儿啊,我那好姐妹终于舍得把女儿出嫁了,我马上就要有儿媳妇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咱们家也该热闹热闹了。” 反观顾书墨,他却静静地坐在那里,神色淡然,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悦之色。 顾书墨的娘察觉到了儿子的异样,满心疑惑地走到他身边,看着他问道。 “你怎么了,儿子?之前你不是一直对瑶儿倾心不已,恨不得立刻把她娶回来吗? 怎么现在听到要成亲的消息,却这般淡定? 是不是等的太久了,没期待感了?” 顾书墨听了母亲的话,身体微微一震,显得非常不自然。 他连忙说道:“不是,娘。我只是觉得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他才答应婉兮要好好谋划他们的未来,可如今木瑶这边突然要加快婚事的进程,这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顾书墨的娘毕竟是过来人,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猫腻。 她的脸色微微一沉,郑重地跟顾书墨说:“儿啊,瑶儿是一定要嫁进来的。 这门亲事不仅仅是你个人的事情,更是关系到咱们整个家族的利益。 你必须清楚,你和瑶儿的婚事是板上钉钉,不可更改的。” 顾书墨听了母亲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无奈。 他微微垂下眼眸,叹了一口气,说:“孩儿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