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北军区到海市每天只有两班车。 早上八点一班和中午十二点一班,要坐六个小时近半天时间才能到海市。 坐车期间中途不能停车,没什么大事谁也不愿意坐那么长时间的车,平时要买点什么东西也是托隔壁军营的兵哥哥帮忙买的。 听到温辞的话,医院值班室里瞬间响起七嘴八舌的声音,温辞眼眸弯了弯,轻声说:“你们把要买的东西写在单子上,一会儿让虞医生带过来。” “好嘞。” - 几分钟后,温辞背了个包出门,包里装着两盒方便面和小型保温水壶,中午只能在车上过。 方便面又好吃又方便,温辞刚出家属院碰见虞清,目光落在她手里长长的清单,瞪大了眼珠子。 “要带这么多东西?” “嗯呐。” “我看看。”温辞接过那张清单,清单上写的大部分是女生所需的东西方便携带,笑容温和地说: “虞医生,今天在车上吃方便面行吗?” “可以。”虞清顿了下,抬眸对上温辞的眼睛,不急不缓地说:“温辞,你别太客气,叫我虞清” “好。” 还没走到军区车站,温辞远远看到大巴车的司机师傅手里拿着扳手,钻到车底下,旁边还卸下了轮胎。 温辞顿感不妙。 她们只有坐上午最早一班车才能在傍晚前能回来,坐中午那班车赶不及,还得在海市住一晚。 招待所需要单位开的证件,等证件下来也错过了中午那最后一班车。 走近后,温辞看到大巴车右侧的车轮被卸下,轮胎里的轮毂也被取下,半蹲在地上,问道:“师傅,还能走吗?” 司机从车底探出头,脸上沾上黑漆漆的油渍,摆了摆手,说:“走不了,轮胎不知道被什么给扎破。” 说着,司机师傅朝地上粹了口水:“也不知道是不是闯了鬼,连续三次从海市开车过来轮胎都坏了。” 温辞双眼微微眯起,大巴车连续三次行驶回西北军区的路上,车轮被尖锐的东西给扎破。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不对劲! 后世出现频繁轮胎扎破的情况,一般是人为。且周围几公里必定有专门修车的地方,价格还昂贵。 通往西北军区的路周围全是荒无人烟的戈壁滩。又是这西北军区的必通路,不得不警惕起来。 温辞缓缓开口:“师傅,你有上报给军营吗?” 师傅眼珠子一转,顿时明白温辞话里的意思,旋即从车底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小姑娘说得对,我得把这个消息上报给领导。” 司机师傅走后,温辞和虞清默契地看向对方。 温辞问:“那你回去接着上班?” “嗯,我先回去把请假销掉。” 温辞今天不打算上班,身子的疲惫好了许多,但她走路的姿势有点怪怪的,不方便给患者打针换药。 虞清身为医生看得出来她是异样,但她没戳穿,眼里泛着些许笑意在车站的小路分道扬镳。 刚到家属院门口,温辞在警卫室旁边看到一辆崭新的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