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敬渊眼睑微垂,墙外斑驳的树影照进亭子,伸手摸了摸的她的脑袋,目光泛着缱绻的笑意: “不够。” 他所认识那位老师傅出身传承数代的制衣世家,由他亲手做的衣服,价格至少是百元以上。 温辞撇了撇嘴。 价格贵,那还是算了吧。 军区医院给的公费就那么一点,还得做两套水袖服,请大师来制衣实在不划算,钱要花在刀刃上。 “那算了,我还是和虞医生去海市逛吧。” “什么时候?我送你。” 温辞摆手拒绝:“我和虞医生还不确定什么时候去海市,你不用送。到时候坐大巴车就行。” - 两人坐在院子里待到六点钟,霍敬渊从座位上站起身准备去炒菜,炒菜用不了几分钟时间。 炒完菜,温辞从厨房拿碗盛上米饭。 她坐在霍敬渊是对面,手里握着双木筷,语气里充满了期待,说:“让我看看,霍大厨今天做的什么。” 三菜一汤。 霍敬渊缓缓坐下,他用余光瞥向温辞的神色,要心平气和地向她坦白,还要主动承认错误。 原因无他,他撒谎了。 他和她一起做*的那位,温辞用手抚过自己胸口的位置,肉眼不怎么看得出胸口处有伤口。 但两人是坦诚相待,肌肤接触。 当时他并未多想,也沉浸在和温辞的温存中,随口说了句:“不重要,是在战场上受的伤。” “怎么?” 温辞女人第六感特别准,察觉到霍敬渊在偷摸观察自己,直言问:“有什么话,直说不要弯弯绕绕的。” “最近你下班后就在家里待着。” “嗯?” 温辞眉头微微皱起,从男人略微平淡的语气中听出几分端倪,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神停留在霍敬渊的脸上: “能告诉我原因吗?” 霍敬渊思索了下,尽量将那段往事简短的告诉温辞,讲到一半,见温辞完全没动过筷子。 他噤声望着温辞。 “怎么不说了?” 霍敬渊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再不吃菜都要冷了。” 温辞:“……” 刚听得太入迷差点忘掉这茬。 讲到提刀时,温辞眼眸微微眯起,瞳孔中泛着些许森冷的杀意,仅片刻,她及时收敛了情绪。 “霍敬渊,你是傻子吗,当时为什么不躲开?那可是胸口,刀刺进去是死亡率最高的位置。” 温辞的语气既愤怒,又不解、还埋怨。 霍敬渊淡笑。 “你别笑。”温辞认真。 霍敬渊解释:“嫂子只是接受不了秦哥离世的刺激,需要把心里那团气给发泄出来,她不会真伤及我性命的。” 早些年,局势还不太和平的时候。 那会儿西北没有医院,只有简陋的帐篷,别说医生就连护士都少的可怜,随军的家属主动充当护士一职。 帮忙包扎伤口,治病救人。 虽没受过正经的医疗学习,实战的经验让她们更熟悉人体的受伤情况,即便刀刺向胸口。 没伤及到心脏和刺中血管位就能活。 事实也如他所想的那样,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