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内,气氛凝重得似能滴出水来。几盏油灯在角落里散发着昏黄摇曳的光,灯芯上的火苗跳动不定,映照着众人阴晴不定的脸庞。萧景目光如刀,直直地刺向富商,声音冷得像冰:“说,他们到底要你做什么?计划的详情是什么?莫要再有半句隐瞒,否则定不轻饶!” 富商被萧景的气势吓得腿软,差点直接瘫倒在地,他哆哆嗦嗦地开口,内心犹如被暴风雨席卷的海面,久久无法平静。他深知,自己如今就像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若继续隐瞒,眼前这位冷峻的萧大人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自己这条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可要是把一切和盘托出,神秘势力的余党就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可能窜出来,将自己和家人吞噬得尸骨无存。那些人残忍无情的手段,光是想想都让他不寒而栗。“大人,他们……他们让我利用自家商船,在夜间偷偷运输一些东西。我一开始真的不清楚那是什么,直到有一次偶然发现,竟是些制造兵器的特殊原料。他们跟我说,要在京城制造大乱,可具体怎么个乱法,我真的是一头雾水啊。我只知道这一切似乎和一位王爷有关联。”此时,一阵冷风从破旧的窗棂外吹入,带着深秋的寒意,吹得那微弱的火苗晃了几晃,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舞动,富商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这冷风是死神的召唤。 苏将军一听,浓眉倒竖,上前一步,那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响亮,他大声吼道:“哪位王爷?快说!”声音震得房间里的灰尘似乎都在颤抖,桌上的茶盏也跟着微微震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富商缩了缩脖子,带着哭腔回答,心里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悔恨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他不停地在内心自责,自己本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追逐利益的商人,为何就没能抵制住诱惑,卷入了这要命的阴谋旋涡之中?现在好了,深陷泥沼,难以自拔。“是……是宁王。他们之前好像一直在暗中谋划救出被囚禁的宁王。如今宁王已经被救走了,接下来他们要干什么,我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了,大人,我只是个被他们胁迫的小角色啊。”他的声音在这寂静且压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凄惨,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发出的绝望哀鸣。 林浅微微皱眉,陷入沉思片刻后,轻声问道:“那你可曾听说过他们的据点在何处?或者还有哪些人与他们是同谋?” 富商像个拨浪鼓一样拼命摇头,内心充满了焦虑与无奈。他在心里暗自盘算,自己知道的那点信息实在是少得可怜,就像沙漠中的一滴水,这些官爷会不会觉得太过微不足道,根本不足以换取他们的宽大处理?会不会还是认定自己在故意隐瞒,不肯放过自己?“大人,我真的不清楚啊。我平时只和几个接头人联系,那些人神出鬼没,每次来找我都是蒙着脸,根本看不清长相。至于他们的据点,我只偶然听他们提起过一个废弃的山庄,好像是在城外西南方向,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和他们有关,只是希望能对大人有所帮助,求大人开恩啊。” 这时,一旁的护卫甲忍不住说道:“你这商人,话里真真假假,谁能信你?说不定你还藏着掖着许多关键之事。”他边说边走近富商,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透着怀疑与犀利,犹如一只盯着猎物的鹰隼,那眼神仿佛要穿透富商的内心,将他的秘密全部揪出。 富商急忙辩解,心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他深知自己的生死此刻就悬在这些官差的一念之间,一旦被认定为故意隐瞒,那可就彻底完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慌乱地说道:“大人,我真的不敢啊。我家中还有老小,我若有半句假话,叫我不得好死。我所知道的都已经和盘托出了,我也想早日摆脱这些人的控制啊。” 护卫乙冷哼一声:“哼,你之前还百般抵赖,现在说的这些,谁能担保不是你为了自保临时编造的谎言?”那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不屑与恼怒。护卫乙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用审视的目光继续打量着富商。 富商急得满脸通红,脑海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吵。一个说继续隐瞒,或许还有转机;另一个则大喊着只有坦白才是唯一出路。他在这两难的抉择中痛苦挣扎,最终求生的欲望占了上风。他想,自己之前的抵赖肯定让这些官差恼怒了,现在唯有表现出绝对的诚恳和配合,才有可能让他们相信自己。“大人,我之前是害怕,怕他们报复我家人。但现在我知道不说实话肯定不行了。我可以带你们去我商船停靠的地方,那里也许还能找到一些线索,证明我所言非虚。” 萧景与苏将军对视一眼,苏将军说道:“这会不会是他的陷阱?引我们上钩。”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刀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