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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马上灰衣太上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示意让白衣太上静心,两人重新坐下。
灰衣太上曾听上任太上简单地提起过,五千年前,边远之地东海有云霞日夜出,一些修士前往探之,结果一无所获,但有一个消息被宗门得知。
据后来返回的一些散修所言,东海三国因修士云集而大乱,一些宗门被灭,同时有新宗门成立。本来东海三国在那时已经是个灵气稀薄之地,就算是有宗门,也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宗门,根本不可能成气候,也无法被大宗门纳入到视线中。
但,在东海三国的那些小宗门中,有一个宗门,因为名叫怀虚宗,从而引起了百纳宗内不同势力的注意。
其中梁家和隋家的长者暗中派人去查,这边的太上也秘密地派去人手,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才确定那不过是一些散修设立的门派,其所修的功法,与原来的怀虚宗没有一点关系。
可梁家和隋家的人还是不放心,他们也曾想过灭门,哪怕可能会打草惊蛇,因为他们还没有发现与当年的怀虚宗有关的人。可时间一长,他们派出去的人,观察的时间越来越少,修为也越来越低,显然梁家和隋家的疑心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淡了。
这样断续地观察了五十多年,再后来此事不了了之。
因为最后没有人相信,新冒出来的怀虚宗会和过去的怀虚宗有关,毕竟这个宗名太敏感了,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正因为想到了这些,灰衣太上才从原来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坐下后的他,转念一想,又露出了疑惑之色:“你是说这剑法是从东海三国的怀虚宗传下来的?”
“也是也不是!”方金多老神在在地说道。
“什么意思?”两位太上同时问道。
方金多一指欧阳山:“我弟子所演示的功法,有一大半是以前宗门传承下来的,但自从我们在宗门附近发现的秘境中,找到了某物后,我才知道,这套剑法,来历太大,它居然是六千年以前威镇天下的太一金阿剑法!”
“太一金阿剑法?”两位太上虽然已经看出来了一些,但听到这个剑法之名后,仍是面露激动之色。
“相信两位太上,已经从刚才的剑法中看出来了一些端倪。”方金多看向两位太上,接着说道:“我发现,原来我们所习只是完整功法的一部分,它偏重于基础,还加有一些其它的内容,所以就是施展了出来,也不会被人联想到它是太一金阿剑法。”
这一切,方金多都是从那个掌门令牌中得知的。
六千多年前,那个失踪的掌门牛轩常,在外出时被梁家和隋家围杀,重伤之下的他带着一个弟子逃出,远走至东海三国,并隐居了下来,若干年后,他在临死之前将随身之物全部交给了那位弟子,嘴中大叫着怀虚宗三个字,随后含恨而终。
一千多年后,那名弟子用他师父牛轩常留下的资源修炼至灵婴大圆满,他知道,以他的修为回宗门就是一死,为了给他死去的师尊一个安慰,他利用东海三国的大乱,使用非宗门所传的功法打下了一片山地,并设立了怀虚宗。
由于新设的怀虚宗招的都是些散修或大战之后无宗可归的宗门修士,所以他没有传他们功法,而是秘密地选了二十多名资质好、品性好的青少年,把他们带到了被他发现并加固的一处残破玄阵空间内。
百年过去,他把这些人带回宗门,并委以重任。
等宗门稳定后,他把掌门令牌和功法传承放入到了玄阵空间中,又再次把它加固,这处空间也就是后来陆宁发现的那处秘境,同时也是陶一然现在所在的地方。
他给这些人传的功法中,有数套是原来怀虚宗的顶极功法,包括最顶极的太一金阿剑法和紫罡突天剑法。
他把这些功法重新修整,将精华除去,只留下最基础的部分,并增加了一些其它内容。还将数套几十万年来宗门所得的奇功,做了同样的处理。
而完整的太一金阿剑法,和紫罡突天剑法以及那几套同样完整的功法,一直保存在有着近百万年历史的掌门令牌中。
他将这古老的掌门令牌留在了秘境内,并在令牌内交代和说明了一些事情,他希望新宗门将来有机缘能出现灵婴初期修士,如此就可以通过功法气息来感应到这处空间了,这样就能得到这些完整功法,也能有实力保护这些功法。
而古老的掌门令牌本身就是个高阶法宝,就是灵婴期修士也无法让古老的令牌认主,为了防止意外,他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把太一金阿剑气注入到一件法宝中隐藏起来,而这件法宝就是方金多从上代掌门传承下来的新掌门令牌。
安排妥当后,他飘然离去,再也未归。
在方金多进入秘境后,找到了留在那里的古老令牌,将它拿在手中观察时,他储物袋内的新令牌与之发生了强烈的感应,就这样前者认主于方金多。
“你是说后来发现了完整的功法,你有掌门令牌并收服了它?”灰衣太上急速地问道,白衣太上也是目露希冀,二人紧紧地盯着方金多。
“我通过对比,才知道我们过去所学缺失精华,不过,由于基础打的好,虽然走了一个弯路,但融进精华后,学起来却有一日千里之感。真是佩服我那开山祖师,太天才了!真是太天才了!”方金多摇头晃脑地说道,他没有直接回答灰衣太上的话。
“说!你到底得没得到掌门令牌?快说!”两位太上实在受不了方金多的唠唠叨叨,二人又都腾地站起身来,灰衣太上大吼道。
“嗖!”方金多微微一笑,一件发着淡绿色光芒的半透明之物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掌门令牌?”两位太上同时出手,抓过古老令牌,用神识一探,顿时大喜,“哈哈哈哈!”一阵有若癫狂的大笑声响起。
两位太上可是知道,掌门令牌不仅有失传多年的绝顶功法,它还另有大用……
清灵书生洞府内,一直在大师兄木屋外守了八天的陆宁,听到里面有声音,他站了起来,进入木屋。
“哈哈,老六也在啊,快扶我起来。”大师兄的笑声响了起来。
太不容易了,半年了,见大师兄被大师姐扶起,又听到了大师兄的笑声,陆宁的心中一阵轻松。
“大师兄,师父和师母他们……”大师姐问道。当时他们都看到大师兄运出大黑剑,将那名欲杀师父的修士一劈两半,虽然不知道大师兄是如何做到的,但大师兄的神识一定能探到师父和师母的身体状况。
而他们自己,那一时刻都因急于救师父和师母,没有来得及放出神识探查。实际上他们都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景,就是他们想放出神识,也放不出去。
“你们放心,师父和师母的伤虽重,但没有生命之危,那秘境中灵药甚多,有柯长老在,他们一定会没事的。对了,我昏迷了多长时间,我们这是在哪里?”大师兄看出这木屋布局和原来的木屋一样,但却是较新的。
他当初虽然昏迷,但借着那大黑剑的玄妙,以及内心中强大的执念,在杀了才狍后,仍保持了一小段时间的感知,知道师父师母被凌长老带去了秘境。
之后,这种感知淡化且断断续续,但也能模糊的感到师弟师妹他们,在担心着自己的伤势,以及外出采药之事。
在醒来时,见到师弟师妹们高兴的样子,他把宗门被破的悲痛压下,深藏于心中。
“半年了,我们现在在清灵书生的洞府中。”大师姐说道。
“啊?半年了?这么长时间!不行,我得上外面去走走,我的身体很僵硬。”说完,大师兄就迈步向门口走去,刚走了一步他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嗖!”大师姐带头,几位师兄和陆宁一起飞出门外,各回各屋。
“你们不能不管我,我……”大师兄在地上哀嚎着。
“大师兄好了,师父和师母也没什么大事,我也该为进入灵基期做些准备了。”回到自己石屋的陆宁自语道。
他看到,在这八天来,三师兄、四师兄和五师兄他们都已经进入到了灵基中期,而大师兄和大师姐,都直接进入了灵基后期。
“浑天五心宝录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功法,这么神奇?也没见他们服用丹药啊?先不管这些,我也要抓紧了。不过先要睡上一觉,这半年来,就一直没好好的睡过。”说完,脱衣倒在床上就睡了起来。
第二天,精神饱满的陆宁走出房屋,他看到大师兄一个人在炼扇。看得出,大师兄身体僵硬,扇术比以前差的太多,连一个新手都不如。
“大师兄早。”陆宁走上前去。
“老六,你看我是不是比以前更潇洒了?”说着,大师兄使劲地舞了两下。
“这倒没看出来,我只看到大师兄比以前更傻了。”陆宁笑呵呵地说道,他知道大师兄这是在开玩笑。
“哈哈!”大师兄干笑了两声,边舞边说道:“我的剑意不绝,就是在我昏迷之时也是生生不息,这剑意如无中生有,从灵魂剑体而出,一弱再弱,然肉身却不堪负载,需以柔承之。柔盛而剑意浓,克而不克,以柔育强,理乎?”
陆宁明白,这是大师兄又再说他的修炼心得,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没有这次说的这么深。
如果有人说大师兄的剑意用蔑视一切、霸气绝伦来形容都有所不及,陆宁一定会同意。
这样超强的剑意,从居在大师兄灵魂中的巨大黑剑里自然发出,却还是经过了那葫芦的弱化和其它两剑的吸收才到他的丹田里去的。
“为什么要用刚开花的葫芦来装纳黑色巨剑?因为它是最弱小的?为什么要用肉身之柔才能承载剑意,它们却不相克?灵魂能纳下剑体,而肉身连弱化三次的区区剑意都承受不住,难道是因为灵魂中本就有了唯我之意?”陆宁皱着眉,嘴中喃喃说道,他又想起了在秘境中媚无娇的话,不知不觉地走着。
大师兄听到了陆宁的自语,微微一笑,随后接着舞着他的宝扇。
“啊!”的一声尖叫,陆宁打了一个激灵。
他抬头一看,只见在一块沙盘边,一个妙曼的人影露着雪白的玉臂正侧身对着一个石镜,胸口处挺有的两座高峰随着尖叫正在颤着醉人的波动,他不等细看转身就跑,但还是晚了。
“咚!”的一声,他被一只玉足踹出门外远远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