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自己的老大被一拳轰成了齑粉,正冲过来的二十几个黑袍人瞬间刹住了脚步,满脸惊骇恐惧的看着陈晔。 “他,他,他……竟然一拳把老大打,打……死了!老大可是只差最后一步就能晋升三品之境,他一个一品武者凭什么这么强啊!” “是啊!他凭什么这么强啊!” 一众黑袍邪修战战兢兢的嘟囔着。 他们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望着已经化作漫天血雾的黑袍头目。 这画面太过震撼,太过匪夷所思,以至于他们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就是事实。 一个一品武者竟然徒手捶爆了一个即将晋升三品的武者! 这种事情要是没有人亲眼见过,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只会被人指着鼻子骂神经病。 越阶杀人他们也听说过,但这种几乎越了两阶的事迹,他们以前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可没想到现在他们却亲眼目睹了这种恐怖事迹。 这样的事情在正常武者看来,那就是鼓舞士气震撼人心的传奇壮举。 但对他们这群邪修来说,就是无与伦比的威胁和惊恐事迹。 此刻一众邪修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啊! 可黑袍头目所化作的血色齑粉落在他们脸上时还带着一丝人类血肉残存的余温。 尽管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们即将晋升三品武者的老大已经死了,死在一个一品武者手里。 而且死无全尸,十分凄惨。 黑袍阿七等一众黑袍邪修这会心脏不由颤抖,眸子中充满了惊恐,一时都愣在了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远处一边打坐疗伤一边观战的周学义、孟浪、秦燃、蒋一凡以及赵楠岚等一行人也被陈晔这残暴恐怖的实力给惊呆了。 一个个瞠目结舌的看着陈晔,惊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陈晔就是个怪物。” “是啊!这家伙绝对不是人,简直比我们邪修还要残暴、邪恶、恐怖。” 黑袍阿七等人惊惧不已,喃喃自语。 他们这不是在骂陈晔,而是单纯的字面意思。 原本他们邪修的代名词就是恐怖、残暴、邪恶,但此时他们感觉这个陈晔比他们更加残暴、恐怖、邪恶。 一拳能把人直接轰成血雾,可想而知这家伙有多么无情残暴。 这时也不知道是哪个邪修喊道:“连老大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敌,我们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赶紧溜!和这样的怪物战斗,我们是不可能有胜算的,兄弟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跑!” 随着这个邪修一声大喊,原本还气势汹汹的邪修们气势瞬间溃散。 如同树倒猢狲散,顷刻间各奔东西,朝着四面八方抱头鼠窜。 他们能沦为邪修就说明他们本来就是人品败坏,道德沦丧之徒。 这时候见黑袍头目被杀,自然不可能讲什么同袍之谊,道义友情以及勇于赴死这一套。 至于为黑袍头目报仇那就更不可能了。 他们本来就是人类武者之中的败类,为了躲避制裁而不得已抱团取暖。 所以他们也不可能做到如陈晔、周学义等一行人那般真正的有情有义,团结秩序。 这时候大难临头各自飞,也符合他们作为邪修的作风。 不过这些邪修也挺聪明,知道一起跑会被陈晔一锅端。 所以他们选择了分散行动,让陈晔不好追击。 这群黑袍邪修跑得很快,但陈晔的追击速度却是更快。 嗖! 只见一道紫色影子在林中一闪,眨眼间便朝着距离他最近的一个邪修冲去。 这速度比这群黑袍邪修快得不是一两倍,而是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就如好比自行车和汽车的区别。 “好快的速度啊!我的视力竟然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这速度以我们的肉眼根本无法捕捉,陈晔现在的速度至少也是八倍浮光境了吧!” 蒋一凡张着嘴巴,望着林中一闪而过的紫色影子,啧啧说道。 一旁的周学义也惊叹道:“这速度恐怖不止八倍浮光境了,即使我掌握了三重势依旧无法看清他的任何运动轨迹。” 本来众人已经很震惊了,听到周学义的话,他们更加惊愕了。 “这么说,如果陈晔要是倒戈相向对我们出手,那我们在他面前岂不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星河嘀咕道,此时他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满是不可思议。 秦燃闻言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脑门上,没好气道:“小星河,你小子别胡说八道行不行,陈晔怎么可能对我们动手。而且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嘛!他要是对我们动手,我们早就死八百回了,你没见到陈晔一拳就将那个黑袍头目给干掉了嘛!他可是二品巅峰之境,距离三品只有一步之遥,你不会以为你能和这黑袍头目相提并论吧!” 李星河一脸郁闷的闭上了嘴巴。 他倒不是气愤秦燃甩了他一巴掌,也不是气愤被秦燃怼了一句。 而是气愤于这家伙竟然也叫他小星河。 现在队伍之中已经有好几个人这么叫他了,都是受到了蒋一凡那狗东西的影响。 ‘小星河’这个称呼实在太恶心了,简直是在侮辱他的人格。 每次听到这个称呼,他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个称呼的来源,就是前些天他在兵团浴室洗澡时被蒋一凡撞见了。 这家伙当时跃过浴室隔间挡板找自己聊天,不小心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后来……蒋一凡便给他起了这么个绰号。 妈的,现在队伍之中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这么叫他了。 甚至一直和他比较要好的张启功时不时也会口误的叫他“小星河”,这真是太可气了。 这时霍远沉声道:“能一拳轰杀二品巅峰武者,换言之这种状态下的陈晔,其实力至少也达到了三品初期武者的水平!” 说到这霍远苦笑着唏嘘:“哎!真是不可思议,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想到陈晔此时的实力已经到了三品武者的水平,他自己都不由感到了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