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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上下来后,钟栖月又走了一段路才回到杂志社,这边熟人太多,要是有同事看到她从那么气派的车子里出来,准会问东问西。
更何况。
纪冽危是谁,他们杂志社专拍知名人物的,又有谁不认识呢?
进入电梯,在里面碰到了刘露。
简单打了个招呼,刘露问起来,“月月,你昨晚看群消息了没有?”
“没。”钟栖月说:“回家处理了一些照片,就睡了。”
“那难怪,我可跟你说,主编昨晚下达任务了,说这个月咱们必须要访问到纪冽危,哪个组先完成了这项任务,下个月的奖金就给咱们翻倍!”
钟栖月看着电梯数字上去,问她:“所以你大清早这么激动,就是因为这个奖金吗?”
刘露说:“我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我那是兴奋有机会能访问纪冽危啊!”
钟栖月心想,这更肤浅,还不如冲奖金去。
两人出了电梯,刘露一直在支招怎么才可以访问到这个大人物,杂志社分好几个组,另外几组的人好像都认识不少大人物,要是从中牵线准比他们组机会多得多。
回到工位上,刘露就抓着陶梦梦一起出主意。
十点,宋凝主编开了一次重要会议。
会议内容几乎大半都围绕着纪冽危展开,他们杂志社较比娱乐新闻,更多关注的是上流社会的豪门,刊登的人物基本都是荣登福布斯榜的大人物。
提起纪冽危,宋凝说:“纪先生从没有在杂志专栏有过任何的访问,如果我们这次拿下他的专访,相信一定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有女同事赞同说:“就纪冽危那张脸就已经有致命吸引力了,更别说他身价地位就摆在那。”
“不过这种难搞的人,主编,咱们真有机会访问到吗?”
宋凝摆弄面前的资料,淡笑:“这不就是给你们施展身手的机会?”
在这行干了这么多年,谁还没几个后台啊,也许还真被他们杂志社捡到这狗屎运了呢?
会议散后,钟栖月回到工位,从抽屉里取出茶包泡了杯茶。
陶梦梦和刘露挤到她这桌,讨论:“你们有后台吗?”
两人都摇头,随后默契地看向钟栖月。
钟栖月放下茶杯,说:“你们看我这样,像是有后台吗?”
钟栖月是典型的乖乖女的装扮,乌黑柔顺的长发,巴掌大的小脸,鼻梁上架着一副跟她同样温柔的眼镜,每日穿着也是极其普通的日常休闲服。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装扮,偏生有那张脸和气质,也很难让人把她跟普通人联想到一起。
杂志社的人都好奇过,钟栖月是不是豪门大小姐私下来体验生活的。
否则怎么会有人举手投足间,都这么极具豪门千金的气质?
算了。
也没再揪着钟栖月不放了,陶梦梦问刘露,“你们昨晚进晚宴看到了纪冽危,怎样,是不是跟传说中的一样那么帅?”
刘露震撼:“岂止是帅?”
“帅都不足以形容?”
刘露拉了一把座椅,正经说:“看了他那张脸,我甚至觉得用帅形容他都很low了,你懂那种矜贵气质与清冷的结合吗?那一刻我才明白,什么明星包装在天之骄子的豪门贵公子面前,都是狗屁啊!”
钟栖月又被迫听刘露夸赞纪冽危许久。
她坐在电脑前整理昨天修好的照片,处理工作,很快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到六点,和同事一起下班。
刚从杂志社出来,路边那响起了机车的喇叭声。
一辆很酷炫的机车停在路边,男人坐那,朝钟栖月招手:“月月。”
有同事看到,好奇问:“那是你男朋友?”
钟栖月说:“不是,只是朋友,抱歉,我先过去了。”
她小步跑过去,听到身后几个同事在说:“她怎么还跟小混混鬼混啊,真是看不出来,平时看着不挺乖吗?”
郑远方把头盔递给她,“上车吧。”
钟栖月接过,说:“其实你可以不陪我去,我一个人没事的。”
郑远方让她上车,“那地太远了,我正好顺路有事要办,就带你过去。”
坐上了机车,钟栖月牢牢抓住自己身后的扶手。
郑远方骑机车很吓人,她坐过几次,有心理阴影了。
不过好在有他的机车,她比想象中还要来早了半小时,这下应该有更多时间看出租屋了。
钟栖月跟中介一起进去看房子。
郑远方就在外面等她。
看了两套,钟栖月都不是太满意,她觉得这边好像对于安全方面并没有那么严谨,中介问她想要什么样的房子。
钟栖月把自己的需求说出来了,那中介歉意道:“那得到市中心去才行,小姐,我看你好像没有一点租房子的经验,家里是不是条件很好?”
家里条件很好吗?
纪家的条件绝对是北城数一数二的好了。从小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她的确没有半点普通人的生活经验。
“我再看看吧。”
中介也很耐心,打算带她再看几套。
从屋子里出来,钟栖月忽然听到小区有路人说,外面有人打群架,她心里一慌,明白了什么,连忙说了声抱歉,就过去了。
小区外,郑远方被一群男人围住。
钟栖月过来时,他已经处在了下风,见到钟栖月,他紧张道:“月月你别过来,这些人是针对我的,你快走。”
钟栖月拿出手机打算报警。
前面那男人大步过来,凶神恶煞的样子:“你要报警?”
“你别动她!”郑远方怒急要冲过来,很快就被几个男人拉住。
钟栖月脸色微白,壮大胆子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到处都有监控。”
长得流氓相的男人大笑:“小妹妹,你这是在警告我?”
“没有。我……”钟栖月紧张说:“这还是小区门口,我跟你说,刚才有人已经报警了。”
“报警啊,也好。”好像正合那男人意,“正好要警察叔叔过来为我评评理,郑远方欠了我五十万不还这事,要怎么解决。”
五十万?钟栖月朝郑远方看去一眼,“远方,你怎么欠他这么多钱?”
郑远方愤恨道:“他放屁,月月你别理他,你快跑!”
那男人问:“小姑娘,你是他什么人?看你穿这么乖,不像是认识郑远方这种混混的样子,作业写完了吗?”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男人直接让人很礼貌地把郑远方和钟栖月一起请到了车上,方才还围观的人,看到没闹出什么动静,就没当一回事了。
车子不知道朝哪行驶的。
钟栖月身躯微抖,手机也被这男人抢去了,眼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郑远方小声说:“对不起月月,都是我连累你,我没想到今天会碰到这群人。”
钟栖月抿了抿微白的唇:“我们还是想想一会该怎么办吧。”
两个人都很紧张,不知道要被带到哪去。
就这时,刚跟钟栖月说话的那男人接到了一通电话,忽然改了目的地。
他回头,看向钟栖月的眼神很复杂。
“小姑娘,来头不小嘛,怎么不早点说呢?”害得他险些得罪人。
钟栖月面露迷茫,不懂他什么意思。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了郊区,在一座酒庄前停下。
钟栖月被请了下去,郑远方还留在车上。
“你要把她带哪去?”
那男人说:“废话真多,再吵一拳把你捶晕,来个人把他嘴堵上。”
钟栖月忐忑不安跟着这人去了酒庄的包间。
房门推开,里面绚丽的灯光瞬间晃了她的眼,懵了一瞬,朝里面看去。
这个聚会的人很多,男男女女几乎都挨得挺近,是她基本没有接触的场景。
即使人再多,钟栖月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在最中间,最耀眼夺目的男人。
他穿着早上那件黑衬衣,袖口微挽,露出一截泛着青筋的白皙手臂。
钟栖月心脏紧张地几乎要蹦了出来,站到他面前,低头喊了声:“哥哥……”
她戴着文静的眼镜,一身日常休闲服。
跟这样的场合,格格不入。
纪冽危单手夹着烟,垂脸洗牌,纸牌在他修长的手指间飞快游移。
闻言,头也没抬,漫不经心问:“怎么来这了?”
他难道不是明知故问吗?钟栖月闭了闭眼,说:“跟朋友出了点意外,谢谢哥哥救了我。”
旁边有人见到这场面,打趣道:“危哥,这是你哪个妹妹?还是头一次见啊,这成年了吗?”
纪冽危只是笑:“胡言乱语,二十三了。”
众人哄堂大笑,还有几个女人过来摸她的脸,说小妹妹好可爱啊。
简直把她当做吉祥物来逗趣。
钟栖月知道,他们都是看在纪冽危的面子上,她被暂时冠上了他妹妹的名头,才会这样理她。
不然,她就是空气。
纪冽危把烟掐灭,站起身,推开旁边的人,让钟栖月跟他出去谈话。
钟栖月乖巧跟过去,房门关上,那些热闹的声音也被隔绝在外。
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她忽然就想起刘露夸他的话,如果没跟纪冽危接触过,基本都会被他这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外表所迷惑。
有人的外在条件出生便已经在顶点了,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
没沉默多久。
纪冽危便转身过来,垂眸看她:“出事了也不想着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在你眼里,那些抓你的人都比我看起来和善?”
她解释:“不是的哥,我只是太紧张了。”
纪冽危笑意凉薄:“哦,太紧张了,是太紧张郑远方的安危了对吗?你都回纪家这么多年了,还和他有联系呢,我出国工作一年,也没见你想主动联系我。”
钟栖月手指发麻,低着头小声说:“哥在国外的消息,我在家里都听说了。”
纪家那么多人,更何况以纪冽危的身份,他在国外过得好不好,钟栖月怎么会不知道。
她敷衍人还是有手段。
走道昏暗,纪冽危幽幽看她许久,声音轻飘飘砸落:“钟栖月,我是长得很难看?”
“啊,没有……”
“那你都不敢正眼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