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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爱我?呵呵!皇上,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了你,最恨的人,也是你!”
皇上哆哆嗦嗦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好不容易又重新见到了淑妃,怎么能听到的是这样的话呢?
“洛儿,朕知道自己做错了,你告诉朕,告诉朕,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朕,朕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
“你真的什么都愿意么?”苏安歌的声音,空灵而又飘渺,似乎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这让皇上很害怕,生怕她突然就消失了,下次再见到真正的她,不知又是什么光景了。
“嗯,朕什么都愿意。”皇上忙不迭地保证,他已经失去了她一次,不能再失去她第二次。
苏安歌轻笑,声音充满了诱哄,“这可是陛下说的,那陛下可愿意来陪洛儿呢?洛儿一个人在地下,好孤单……你只要,这样……就可以来陪洛儿了。”苏安歌做了个用手掐脖子的姿势。
此时的皇上仿佛失了神智,他狂热的点了点头,颤抖的手放到了自己脖子上,越勒越紧,越勒越紧,渐渐的连呼吸都不畅了,再过了一会,皇上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他倒在了地上,保持着掐自己脖子的姿势,双目圆睁,可是脸上依然是一脸幸福的表情。
苏安歌伸手摸了一摸,看来是真的死了。
这样的死法,还真是便宜他了,他到死的时候都是充满着对幸福的渴望的。
苏安歌跨过皇上的尸体,高玄烈悄无声息的出现了,摸出皇上身上随身携带的钥匙,取出了真的虎符,又放进了两个假的。
随后,他带着苏安歌跃到了屋檐上,此时正是深更半夜,月明星稀,根本就没人注意到了屋檐上鬼鬼祟祟的两人。
“安歌,我已经帮月如解了毒了,明日,他们就会发现,皇上暴毙在了寝宫,至于尸检,他体内没有毒素,也没有外部的伤口,世人都会认为,皇上不知怎么突然发了狂,自己掐死了自己。
安歌,你还真是冰雪聪明呢。”
说着,高玄烈冰凉的手指碰了碰苏安歌的小脸,在这早春微凉的夜晚里,还是让苏安歌哆嗦了一下。
其实,苏安歌还是对那个生死蛊蛮好奇的,她问道,“那生死蛊是生么东西呀,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感觉是很厉害的东西!”
高玄烈妖冶的一笑,垂眸,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取下了小指上的银色指甲,从里面掏出了一只黑黑的虫子,还在他手心不断蠕动,苏安歌看的简直有些犯呕,她最讨厌这种蠕动的小虫了!
“这个虫子,就是生死蛊,是西凉的禁术,即便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吃下去也会爱上对方,两人的生死也系在一起。
这些蛊虫,都是为夫用鲜血饲养的。”
说完,他又将小虫子重新放回了指甲里。
苏安歌似乎看到,一抹淡淡的红线注入了指甲里面,应该就是他在用血喂养小虫子吧。
苏安歌身上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你不会对我也用了这个蛊虫吧?”苏安歌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却不知是自己真正的感觉,还是来自于蛊虫,给她下蛊,对高玄烈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安歌,你是不是想多了,为夫怎么会对你下蛊?你要是喜欢为夫,那肯定是你真心的。
走吧,为夫带你回去,今晚的夜风,可是有点凉呢,可不要染了风寒。”
切,这人怎么这么自恋?苏安歌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翌日。
皇上暴毙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灵州城,大街小巷全都关门闭户,不做生意,皇宫里更是挂满了白幡,后宫妃嫔们哭作一片,皇上虽不是个好皇帝,不过对大部分妃子都是有情意的,他突然死了,她们伤心难过也是正常的。
高玄烈带着苏安歌一大早就赶去了皇宫,主持大局。
皇帝驾崩,正是朝廷人心浮动的时候,他必须要稳住政局。
高成朔也跪在皇上的灵堂前,他没流几滴泪,只是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来。
高成烨和高成翊都倒台了,现在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就是自己,他感觉非常的快意,这七皇子再嚣张,也是个太监,还能做了皇帝不成?他一旦当了皇帝,第一件事就是要除去七皇子,七皇子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可谁知,一个小太监竟然跑了过来,宣读圣旨,是立太子的诏书,什么,皇上竟然立了世子高玄昶做太子?
他没听错吧?等小太监走了很久,高成朔才回过了神,指尖用力的掐进了肉里,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高玄昶那个只会梦游的废物竟然能做皇帝?七皇子的算盘打的真不错,可是,他高成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高成朔的眼里,闪过阴毒的冷意。
苏安歌的丫鬟,琴儿,不是还在他手上么?据他对苏安歌的了解,苏安歌是不会不管这个衷心的丫头的。
新皇登基、为皇上发丧,这一天苏安歌都陪着高玄烈跑东跑西,没消停过。
苏安歌问了月如,她是想继续呆在皇宫,当不愁吃穿的太妃,还是出宫有别的打算,月如毫不犹豫选了第二种,但也没说自己要去哪里,她留给苏安歌的最后一句话是,天下之大,何愁没有容身之处,月下,我们有缘再见。
其实,苏安歌还是蛮舍不得月如的,若是她继续留在宫里,自己还能没事去看看她,可往后啊,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苏安歌自然是不好再继续挽留。
过了几日。
苏颜心进了西厂,一直都很低调,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她正要穿过偏殿外的训练场,往西厂外走去,却被一个不认识的人拦住了。
此人,正是高子卓。
“琴儿,今天晚上,我去成衣店找你吧,我这个月领了月钱,我们一起去听雪楼吃好吃的吧,我请你!”高子卓脸上挂着笑,跟一个月前冷漠的态度比起来,他改变太多了。
什么?这人虽说相貌端正,可也只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