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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说的没错,这些稀奇罕见的胭脂水粉也就在他们这一家能见到了,在别的地方那可是——”
苏安歌坐在位子上面,把他们这一些纷纷的议论全都听在耳朵里面,嘴角忍不住是往上翘了翘。
自己选择去进一些胭脂水粉果然是好选择,加上周氏采用了一些降低售价的手段,这款胭脂水粉迟早要在京城爆火。
“娘,我想日后又要多几个人来了,或者说是在开几间铺子也卖这东西,不然就这么一间小铺子,只怕是容不下那么多人。”
现在来的那一些人不过是听着这间铺子是将军夫人开的所以觉得好奇,但随着来购买的人越来越多,胭脂的名气自然也会越传越远,到时候这家铺子里头可是挤不下人了。
“你想的这些我也想过,只不过这铺子的生意现在才刚刚起来,等有了稳定的收成之后再去另外一头开一家店也不迟。”
周氏回道。
“我手上这铺子是从你爹那里头拿来的,下一间铺子总不能是又问他要。”
苏安歌打心底是能够理解周氏的想法,大概就是想要自力更生,而不是依靠别人。
周氏能够做出如此的改变自然是好,回想她前一世就是因为太过于依赖苏常胜,才有了后面的惨剧的发生。
“娘亲若是如此想,那便是更好,铺子的事情我们从长计议,暂且还不急。”
苏安歌拍了拍周氏的手背,宽慰道。
“就着这铺子火爆的生意,我们手里的钱财也自然不会少的。”
“也是。”
周氏颔首应是。
“小姐,夫人!”
“怎么了,如此急急忙忙的?”
周氏抬头看了一眼从前厅跑过来的丫头,身上的衣衫凌乱,眉心又忍不住微微一蹙。
“外头有人来闹事了,说是前不久买了我们家的胭脂,回去用之后发现脸竟然是烂了,寻了几个郎中都没办法治好那张脸,现在正要来向我们讨一个说法。”
“我们家的胭脂水粉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等问题!”
周氏明显不信,那人话里头必然是带着几分虚假的成分在。
“我和云儿姐姐她们也说这件事情决计不可能发生,但是那些人一定要讨到一个说法,不然就不离开,我们几个也实在是没办法——”
“我随你们出去看看,母亲便在原地坐着就好。”
苏安歌立马起身,跟了出去。
在门前闹事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婆,一张脸皱皱巴巴的,眼角还掺着几点泪珠。
“我家丫头前几天正好是找到一个好人家要出嫁了,哪知道现在用这铺子里头的胭脂水粉,竟然是闹出了这等问题,可叫我怎么能够安下心来呀!”
“这件事情可是当真?”
那老太婆见人就哭,几个来采购胭脂水粉的妇女纷纷把手上的瓶瓶罐罐给放了回去,侧目瞧了瞧站在她身后的那一个姑娘的脸,心惊胆战的。
那姑娘脸上长满了麻子,还有几个脓包往外渗着水,那样子简直是能把人给吓哭。
且不要说这姑娘是不是要嫁人了,就这般长相的就算是嫁了人,估计也要被休弃掉。
“这件事情自然是当真,我也知道这将军夫人在京城里头能够算是一手遮天,但总不能是卖这种产品来祸害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
“事情还没盖棺定论呢,何必如此着急就要把这一盆脏水给泼到我们将军府头上来?”
苏安歌从里头走出来,笑容微微。
“我们所进购的胭脂水粉全都是给福里头的丫鬟试过的,没有问题才敢拿出来卖,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子,随随便便从哪里捞来了点烂货拿出来祸害人的。”
“你是将军府里头的人,自然是帮着将军府的那伙人说话,这天下哪有为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撑腰的呀!”
那老太婆一只手指直接往苏安歌的鼻梁上头戳,琴儿手一伸,把她的指头直接给拍弯了。
“你们,你们还敢故意伤人!”
“若不是你老婆子说的太过分了,我也不至于如此。”
琴儿这种人见多了,心里面明白的很,他们就是靠着博取同情来获得舆论上的支持,只要是把他们能说的话给说死了,他们也便无话可说。
“有的事情我们将军府确实没做过就自然不会承认,老婆子想要把这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也得考虑一下我们将军府是不是吃素的。”
那些原来购买胭脂水粉的人瞬间就顿住了自己的脚步,站在门外看戏。
将军府的人在自己的店铺里头,那么对一个来买东西的顾客。
如果真的是有道理的话,那倒未必不可,如果这理没有偏向他们那边,这事情传出去可是给将军府丢脸。
“行了琴儿,可别让人家老太太动气伤了身。”
苏安歌看着时机差不多了,方才笑眯眯地走上前去,把琴儿的手给拉到一边。
“既然你说这些事情全都是我们的胭脂水粉造成的,那也得拿出点证据来,不妨就问问你身后这姑娘,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安歌看上了老婆子身后站着的那一个女人,那一个女人神色躲闪的把头稍微撇了撇,似乎是很不愿意把这件事情弄到自己身上来。
凡事出奇必有妖,如果真的是被这胭脂水粉给搅黄了自己的一门亲事的话,那这女人此时此刻应该比那老婆子更加生气,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看起来唯唯诺诺的连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
“我们家蓉儿可是大姑娘了,未来是要嫁到人家官老爷府里头去的,人家大官人的府里头最讲的就是一个规矩,蓉儿若是提起了自己的伤心事,一不小心哭出来怎么办,总不能和你们将军府的走狗似的如此泼洒蛮横。”
老婆子说到这事,身后好似是长了尾巴一样,翘得老高。
对于她来说,自己的女儿嫁进大官人的福里头这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是她嘴里头的大官人比起将军府而言,却轻的连一根鸿毛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