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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儿见苏安歌的脸色瞬间变白,一颗心也跟着她微微颤抖几分。
“小姐可是——”
“无妨,不过是看了这宾客名单,略微有些惊诧罢了。”
苏安歌很巧妙的把自己内心的那一抹异样遮掩下去,嘴角很是勉强地稍微扬了扬。
“这宾客里头大部分都是熟人,就连之前在街上见过一面的七皇子也在,还有太子,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居然是把这种大人物也派了过来。”
苏安歌假装是不经意的应一声,缩在袖袍里面的手上的指甲去快要嵌到肉里面去。
虽说重生一世,上一次的那些感情都应该是随着时间烟消云散了,但是在真正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才猛地惊觉自己并没有那么快释怀。
“原来如此,琴儿还以为小姐是看到了什么。”
琴儿在这种事情上面向来是一根筋,撇了撇嘴便道。
“那这生辰宴可是有的玩了。”
“不仅仅是有的玩了,我觉得我们还能看个几场好戏。”
苏安歌微微垂下自己的眼帘。
转眼便是傍晚。
换做平日,将军府晚上没有什么夜生活,就算是有几个大臣来往,也是挑着灯花紧走慢赶的。
丝毫不像是今日,屋檐上面挑起了一盏盏的灯笼,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
周氏住的院子里,青娥和苏颜心两个人也正是找了一张椅子端坐着。
青娥光是听着这里头的响动,就能够想象的到外头到底是怎样一番热闹的盛景,心头弥漫开妒忌来。
“将军还真的是喜欢姐姐,一个小小的生辰宴给办的那么隆重。”
青娥说着,便又吹去自己茶杯里头的一些茶沫。
“不像是我们娘两个,入了将军府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到现在却连个正经的名分都没有,走出去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什么将军府里头的人。”
青娥说这话的时候,刻意伪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她本身的皮囊长得并不赖,这十天半个月的在将军府里头也好生保养过,看起来倒也有些二八少女的影子。
苏安歌听着那醋溜溜的话,一扬眉。
“父亲身为当朝大将军,平日里头的事情必然是不少的,就这些小事情若是不要紧,就没必要去叨扰。”
过了片刻,苏安歌又继续说。
“我倒也没看出来,青娥到底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对着外头的人称自己是将军府里头出来的,我最近这几次上街可是天天遇到青娥夫人和颜心妹妹,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一付钱就直接让人把东西往将军府里头送,这可不就是摆明了告诉人家,你们是将军府里头出来的人?”
苏安歌这一番话若是不放在台面上来说,倒是还好,放在台面上来讲就让人有些贻笑大方。
嘴上明明说着那么谦虚的话,其实自己行动上头早就把自己给当成了将军府的一主人,要这种事情传了出去,那可是得给笑到大牙的。
“这,这我们在京城里面又没有别的院子,只能让那些跑腿的把东西给送到将军府里头来了。”
“但是我看青娥夫人也不像是没钱的样子,毕竟光是你们身上这套衣服就能够抵得上京城里头半套小院子了,若是再说自己没银钱,那可有谁能信你们的话?”
苏安歌目光在两人的着装上面扫过,心里面忍不住啧了一声。
这一身衣服用的都是上好的绸缎,一看就知道是外头进过来的,再者,这绣工也必然是京城里面最好的那一家裁缝铺子做的,光这一套衣服没有个几百两,根本拿不下来。
“我和母亲把这钱花在衣服上面,也是为了不让父亲丢脸,不然到时候若是传出来说将军府常常克扣人,那可如何办?”
苏颜心瞬间又委屈了。
她稍微上前几步,拉着苏安歌的衣袖。
“我见我身上这种样式的衣服,姐姐也有不少,不过是今天没有穿出来罢了,何必是要在私底下如此挖苦我呢?”
“挖苦不挖苦我便不知道了,我只是单纯觉得是有几分好奇而已。”
苏安歌把自己的袖袍从苏颜心的手中抽出来,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不带任何的弧度。
“不过话说回来,父亲之前还特地托我说要把自己准备的那生辰礼物先送给母亲,毕竟这礼物实在是不太贵重,到时候拿出去也不知道会不会丢人。”
苏安歌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嘴角顿时就有了几分上翘的糊涂。
琴儿在旁头听着她这话,立马是从屋子里面把那一份地契给拿了出来。
这地契上面明晃晃的盖着几个人的手印,还有一个周氏的签名龙飞凤舞,这明显就是苏安歌代签的,但是也没有人去计较那么多的细枝末节。
“这是什么?”
周氏把这地契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只知道自己是平白无故的得了一间铺子。
青娥在旁边看的眼睛都有些直,但还是得按耐住自己心里面的那一份不畅快,假意恭维的说上几声。
“将军果然是待姐姐很好,京城里面的铺子哪一个不是价值连城的,也就只有将军送人是按照一个个铺子来计数的。”
“父亲对母亲的疼爱,哪里是这几个铺子就能够简简单单的表达的了的,还是青娥夫人的见识短,没见过我父亲同母亲恩爱的样子。”
苏安歌明明自己也对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不是特别的了解,却还是睁着眼睛说着瞎话。
青娥眼看着鼻子都要给气歪了,苏颜心又连忙拍了拍她的后背,给她顺了口气,周氏在旁边看着则是一言不发,实则早就想要用自己的手帕稍微捂着嘴轻笑个几声。
和青娥消息相处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她在别人手里头吃亏,这感觉当真是痛快的不行。
“原来是如此。”
青娥也只能是勉强的应了一声,一阵无言,也不知道是有什么话好继续再说。
“母亲若是哪天有空,便和我一块去瞧瞧这铺子到底长什么样子,听闻父亲为了把这个铺子给挑出来,可是挑灯了好几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