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怒号,落叶纷飞!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 “砰……” 一个身材修长男子,狠狠撞在一棵苍天大树之上。 他狼狈落地,面色极为苍白,嘴角已然有一丝血迹流淌了出来,身上更是伤痕累累。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发出一声低吼:“完颜阿亮,你真不是东西……” 他因疼痛,亦因愤怒,而全身颤抖。 他手握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恶狠狠盯着不远处的两道身影,神情狰狞。 那两道身影,乃是一男一女。 那女子年约二十多岁,容貌秀丽中带着几分清雅。 她身穿一袭粉色的衣裙,外罩一层白色薄纱,微露雪白的肌肤和玲珑有致的身姿。 男子身着淡青色锦袍,长眉若柳,器宇轩昂,不过眼神却颇为阴冷。 “呵呵,本公子是不是东西,与你这将死之人何干?慕容晓雨,要怪就怪你,听到了不应该听到的话语,知晓了不应该知晓的秘密,还是受死吧!” 完颜阿亮阴森森说道,毫不掩饰眼神之中的杀意。 慕容晓雨眼神之中,满是怒火,他怒吼道:“完颜阿亮,你与芍药,这对奸夫淫妇,卑鄙小人。义母,是被你们所害!” “你,既然知晓我的秘密,就应该找个山村,隐姓埋名,等待着我将你忘记!可惜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完颜阿亮全身杀意凛冽,让人不寒而栗。 慕容晓雨咬牙切齿说道:“枉义母对你如此器重、疼爱……” 完颜阿亮冷冷说道:“哼哼哼!器重?疼爱?哈哈哈,我承认,樊兰花对我尚好!那是因为,我的天赋出类拔萃,还有我的聪敏好学。但是,最为重要缘故,还是因为我完颜氏一族,门丁兴旺,在翠红院影响巨大。而且,家父乃是副香主……” 慕容晓雨怒吼着:“完颜阿亮,你就是忘恩负义!芍药你呢,为何会如此?” “我嘛,成为完颜公子的女人,自然是夫唱妇随啦!” 芍药的神情,颇为淡然。 “你将我与公子,引至此地,是准备对我们动手吗?” 她凝视着前方,冷笑道:“呵呵,水红、章无忌,藏藏掖掖,意欲何为啊?还是出来吧!” 她话音方落,从树林之中,窜出十多道身影。 当先为一女子,身姿婀娜曼妙,肌肤白皙娇嫩。 她正是水红。 亦是翠红院花魁。 此时的她,紧握一把血红色长刀,散发着凌厉的杀气。 而追随她的众人,多数手持镇魔弩箭。 每个人,都对着完颜阿亮和芍药,怒目而视。 “完颜阿亮,义母是被你所害?” 水红微眯双眸,语气阴冷。 似乎,一言不合,就会将这对狗男女射成刺猬。 “哈哈哈,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在如此情势之下,完颜阿亮依然是笑容满面。 水红低声吼道:“是,你就会死!如若不是,以你言辞对义母的不恭敬,我会废了你的修为。” “真是可笑啊!你以为,我不知道是慕容晓雨,故意引我来此?你真以为胜券在握?哈哈哈……” 完颜阿亮的语气,异常嚣张。 “你还有帮手?” 水红的神情,立时变得凝重。 以完颜阿亮的心性,绝不可能轻易以身涉险。 “对付你们三人,水红、慕容晓雨、还有章无忌,还需要帮手吗?” “哼哼,你们回去吧!” 完颜阿亮,轻轻挥了挥手。 原聚于水红身后众人,竟齐声应道:“是!” 一个个神情谦卑恭敬,随之离去,没有丝毫迟疑。 水红和慕容晓雨,无比震惊。 幸好,水红身旁还有一魁梧男子,他是章无忌,满脸皆是惊恐之色。 “你……你何时收买了他们?” 水红感觉难以置信啊! 这些人,乃是义母的心腹麾下啊! 竟会遵从完颜阿亮的吩咐。 “完颜公子,岂是你水红,所能揣测的!” 芍药眼神之中,皆是鄙夷之色。 在翠红院,无论是修为、还是容貌,甚至是才华,她都略逊于水红。 而且义母樊兰花,更是器重、宠爱水红。 这让芍药多年前,就兴起浓浓的嫉妒,不可抑制。 水红、芍药、章无忌、慕容晓雨,皆是孤儿。 他们被樊兰花抚养成人。 樊兰花,表面上是鸨母,真实身份却是翠红院香主。 翠红院,是源松府首屈一指的青楼。 而其实,翠红院,却是以飞鸽传书和贩卖消息名闻天下。 其势力极为庞大,天下间翠红院是不计其数。 慕容晓雨,成为安乾城回春堂弟子,也是有着任务。 而完颜阿亮,乃是樊兰花弟子。 原本应该和谐友爱,而此时此刻,却是你死我活,很是出人意料之。 慕容晓雨急声道:“快走!无忌哥,保护水红姐快走。我们绝非完颜阿亮与芍药对手……” 他已决定牺牲个人,为水红及章无忌的安全离去,争取一线生机, “不,我不走。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水红断然拒绝。 完颜阿亮,却是高声笑道:“哈哈哈,慕容晓雨、章无忌,还有迷人的水红,你们情谊真是深厚啊!不过,你们想逃走,可是痴心妄想啦!” “你这卑鄙无耻之徒,若非晓风,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未曾想到,是你暗害了义母。我与你,还有你那卑鄙父亲,势不两立!” 水红眼中充斥着怒火。 她的纤纤玉指,颤抖着指着芍药,痛声道:“还有你,芍药,你真是狼心狗肺。是义母将你抚养成人,你这小人,与完颜阿亮沆瀣一气!” 芍药微微笑道:“呵呵呵,我只是识实务而已。完颜公子乃是千年难遇的奇才,我心甘情愿,为公子奉献一切……” 她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但如此一张笑脸,在水红眼中,却是无比阴森。 因愤怒,水红身体颤抖着,难以抑制。 她怒不可遏嘶吼:“完颜阿亮,既然芍药,能够毫不顾及义母对她的教诲恩情,对我们也根本毫无情谊可言。她将来,必然会背叛于你!如此阴险小人,你对她毫无戒备之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