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刘宋的信使急忙将慕延所言禀告了沈庆之等大臣,众大臣一听,都不禁有些慌乱,经商议,他们决定找崇宪太后禀报。 几位大臣来到太后宫殿,沈庆之开口道:“太后,吐谷浑野心勃勃,一月后欲攻打我朝,取我领土,这可如何是好?” 崇宪太后道:“众卿家可有良策应对?” 沈庆之上前一步,拱手道:“太后,臣以为当速速整军备战。一方面,调集各地精兵强将,加固边防城池;另一方面,得通知皇上回宫,主持大局。 皇上乃一国之君,此时国家面临如此重大危机,当由皇上决策定夺。且皇上回宫,可稳定军心民心,让将士们和百姓们看到朝廷的决心和力量。” 崇宪太后道:“沈爱卿所言极是。速速依计行事,务必在吐谷浑来犯之前做好万全准备。至于通知皇上之事,哀家亲自来办。” 众大臣齐声应道:“臣等谨遵太后懿旨。”随后,他们各自领命而去,整个朝廷顿时忙碌起来,为即将到来的战争紧张筹备着。 崇宪太后急忙吩咐道:“备轿,去皇家温泉。” 桂儿应声道:“是。”随即匆匆下去安排。不一会儿,轿子备好。太后上了轿,一行人便急匆匆地朝着圣愈灵泉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太后眉头紧锁,心中忧虑重重。到了圣愈灵泉,太后下轿,在桂儿的搀扶下走进一间清幽的屋子。 屋内,宪嫄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陷入沉睡之中。而刘骏正坐在床边痴痴地望着她。 太后走到床边,轻声呼唤:“骏儿。” 刘骏回过头来道:“母后,您怎么来了?” 太后微微叹气,道:“骏儿,如今吐谷浑欲攻打我朝,国家已然危在旦夕,你需速速回宫,主持大局。” 刘骏闻言,神色骤紧,眼中忧虑如乌云般弥漫开来。他缓缓望向宪嫄,满脸难色道:“母后,嫄儿她如今病体孱弱,儿臣实在放心不下。她这般模样,叫儿臣如何忍心离去?” 太后看着床上的宪嫄,心中亦是不忍,可国家大事当前,她不得不狠下心来,语重心长地说道:“骏儿,国事为重啊。 你身为一国之君,当以江山社稷和百姓安危为念。母后和龙太医会留在此处悉心照料嫄嫄,你且放心回宫吧。” 刘骏紧紧握住宪嫄的手,良久,他才极其不舍地缓缓松开,站起身来,声音低沉而坚定道:“儿臣谨遵母后懿旨。” 太后点点头,又满含关切地叮嘱道:“回宫后,当速速召集大臣,商议御敌之策,切不可掉以轻心。” 刘骏应道:“母后放心,儿臣定当全力以赴,保卫我朝江山。”说罢,刘骏在太后的催促下,满怀牵挂地踏上回宫之路。 而龙太医在太后的示意下开始为宪嫄诊治。他仔细地查看宪嫄的脉象,眉头紧锁。 太后问道:“龙太医,如何?” 龙太医沉思片刻后,转身对太后说道:“回太后,王姑娘的情况不容乐观啊。她所中之毒已渐渐蔓延至脏腑,心脉受损严重,内力也已全无。 若不能及时清除余毒,调养心脉,恐怕她的寿命也会大受影响。微臣只能尽力先用药物稳住她的病情,延缓毒素的扩散。” 太后闻言,眼泪瞬间滑落,说道:“若不是为了救哀家,这孩子又何至于此。龙太医,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救她,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下至哀家,上至朝廷定会全力配合。” 龙太医连忙拱手道:“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太后嘱托。” 太后最后郑重嘱咐道:“龙太医,嫄嫄如今病情如此之重,此事万不可让皇上知晓。在皇上面前,只可说嫄嫄稍加调养便无大碍。 如今国家正值多事之秋,皇上需全心应对吐谷浑来犯之事,断不可因嫄嫄之病情而分心。你务必谨慎行事,莫要出了差错。” 龙太医拱手应道:“太后放心,微臣明白其中利害,定当守口如瓶,妥善安排。” 而刘骏回到皇宫,立马召集文武百官殿上议事。刘骏开口道:“诸位爱卿,吐谷浑即将来犯,朕今日召集尔等,便是要共商御敌之策。” 这时,沈庆之站了出来,拱手说道:“皇上,老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加强边境防线,增派兵力驻守。” 薛安都立刻反驳道:“太尉此言差矣!若只是防守,怎能击退敌军?末将认为,应当主动出击,趁其立足未稳,半路伏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萧奇也说道:“末将也认为薛将军所言甚是有理,现在襄阳仍在吐谷浑手里,若是让他们的大军进驻襄阳,襄阳百姓必将遭受战乱之苦,民不聊生。 而且襄阳乃战略要冲,吐谷浑若以此为据点,可顺势进攻我朝其他重要城池,届时我朝防线一旦被突破,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臣料他们定会经平崖路,过通坝岭,最后从野鸡林进入襄阳,要阻止他们继续行军,便可在这几处设伏。” 刘骏道:“薛将军与萧统领所言极是。主动出击,半路设伏,确为良策。朕以为,可再增派探子,密切监视吐谷浑大军动向,务必掌握其确切行军路线与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