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拓跋余率领着众将士一路拼杀,凯旋而归,抵达城门口时,却发现城门紧紧关闭,丝毫没有要打开的迹象。 拓跋余抬头冲着城楼上高声叫道:“姚将军、江大人,我等历经血战,如今胜利归来,为何不开城门迎接啊?” 姚元创站在城楼上,神色凝重地说道:“王爷,敌军未灭,很有可能会再卷土重来,此时开城门实在是太过冒险,待将所有敌人都消灭干净,本将一定亲自为您开门。” 拓跋余听罢,大笑道:“姚将军,难道你没看到敌军全部溃退了吗?” “王爷,本将职责所在,不敢有丝毫疏忽。如今虽见敌军溃退,但难保不会有敌军残部隐匿在附近,伺机而动。 还请王爷及众将士在城外稍作休整,待本将确认安全无虞,再开城门迎接诸位英雄。” “江大人,你倒是说说,本王与将士们浴血奋战,如今凯旋却不得入城,这是何道理?若有敌军残部,本王与将士们自能应对,速速打开城门!” 江湛心里一紧,赶忙说道:“王爷,本官认为姚将军所言有理。为了城中百姓安危,必须谨慎行事。还请王爷耐心等待,待姚将军派人去周边侦查,确定安全后,立即开启城门。” 拓跋余面色阴沉,大声道:“看来两位大人是准备将本王及众将士困死在这广陵城外了?” 姚元创连忙解释道:“王爷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们绝无此意。只是当下局势复杂,不得不小心应对。还望王爷理解我们的苦衷。” 拓跋余怒不可遏,大声道:“理解?本王和将士们在前线拼死拼活,如今却遭此待遇,这让本王如何理解?” 江湛也连忙说道:“王爷息怒,实在是兹事体大,容不得半点疏忽。” 拓跋余冷哼一声,质问道:“江大人,是皇上指使你们这么干的吧?” 江湛顿时结巴起来:“这,这,王爷可不要乱说,这都是为了大局着想,绝无皇上的旨意。” 拓跋余怒喝道:“哼,你以为本王会信你的鬼话?本王给你们一次机会,若一刻钟之后城门还没打开,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江湛和姚元创在城楼上低声商议起来。姚元创焦急地说道:“江大人,你看这可如何是好?如此拖延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城楼上的这千万双眼睛可都在看着呀。” 江湛说道:“再等等,我看南安王也只是吓唬吓唬我们,他不敢真的攻城。” 姚元创焦急道:“可万一他真的不顾一切下令攻城,那时又该如何?” 江湛双掌猛地一拍,冷哼道:“哼,那正好坐实他投靠武陵王,肆意谋反的罪名,那时我们便万箭将其射死。” 姚元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一切但凭江大人做主。” 一刻钟很快就过去,拓跋余在城下仰头怒喊道:“两位大人可侦查清楚了?” 江湛道:“侦查一事耗时费力,请王爷再耐心等等。” 拓跋余喝道:“江大人,本王要进城,你以为你们阻挡得了吗?” “南安王,莫非你已投靠武陵王,你要造反不成?”江湛色厉内荏地喊道。 “好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本王一心为了战事,浴血奋战,你们却在此百般刁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江湛大声喊道:“南安王,你休要在此狡辩,如今你违抗军令,不肯等待,其心可诛!” 拓跋余冷笑一声,吼道:“违抗军令?本王在前线杀敌,你们却在后方算计,今日这城门,本王是进定了!鲁秀,还等什么?” 随着拓跋余一声令下,江湛瞬间被一名士兵劫持,脖颈上那把明晃晃的刀吓得他瞬间腿软。 待看清这名士兵的面容,江湛这才恍然,他便是之前向袁业隆射箭之人。江湛浑身颤抖,声音也跟着发颤:“你,你是谁?” 士兵面无表情,冷冷说道:“在下是北魏辅国将军鲁秀。” 姚元创瞪大眼睛,惊道:“你就是‘穿杨箭’神射手鲁秀?” “正是在下。”鲁秀的回答简洁有力。 姚元创喃喃自语道:“怪不得箭法如此神妙。”他的心中充满了惊叹和敬畏。 鲁秀说道:“姚将军,现在江大人在我手里,这城门是开还是不开啊?” 姚元创脸色阴沉,沉声道:“鲁将军,你先莫要冲动。此事尚有转圜的余地。你若伤了江大人,那便是挑起贵我两朝之间争端的罪人啊。” 鲁秀冷笑一声:“姚将军,如今可不是讲条件的时候。我只问你,城门开还是不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威胁。 姚元创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开城门,可能会面临皇上的责罚;不开城门,江大人性命难保。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江湛颤抖着说道:“姚将军,不可开城门。” 鲁秀手上微微用力,江湛的脖颈上瞬间出现一道血痕,道:“姚将军,你最好快点做决定,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姚元创说道:“鲁将军,你先放了江大人,我们可以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