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被张全父子这么一闹,尤老娘登时就没了个主意一张老脸满是惆怅。 “哎。” 尤老娘瞥了一眼尤三姐,叹气道:“你也真是的出来套捣什么乱,恼了这张家父子。” 顿了顿又道:“不然刚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给些银子,说不定能好聚好散。” “呸,妈妈也想的太天真了。” 尤三姐随手抓了一把瓜子,没好气道:“那贼头鼠目的父子俩,像是好说话的人吗。” 说完也不理妈妈如何,先就自顾自的嗑起瓜子。 “你!” 尤老娘还待说什么,里间的尤二姐也挑了帘子出来。 “妈妈,这事?”尤二姐说着,两步上前乖巧的重新帮妈妈续上一杯茶。 “哎,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 见尤二姐点了点头,尤老娘蹙眉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在京里碰到这张家父子。” 顿了顿又拉起女儿的小手,探问道:“那女儿你的意思是?” 说完一双眸子目不斜视的盯着女儿看,生怕她会说出什么糊涂话。 “这。” 尤二姐略微沉吟,苦笑道:“方才听三妹妹说了几句,那张家人不是个好的。” 话到一半,又改口道:“这事女儿自然是听妈妈的。” 她以前可是过怕了那有一顿没一顿的苦日子,这一听涨家穷酸,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不情愿。 她因为女儿家家能这么说,已经是将脸皮拉下来了。 听了女儿这话,尤老娘心下也是一松。 毕竟有了三姐这么一个为爱痴狂的前车之鉴在,再跑了二姐,那他以后可真就没指望了。 “嗯。” 尤老娘微微颔首:“我瞧着也与你不合适,只不过那那死鬼老爹和对方到底是立了婚约。” 顿了顿又道:“这还得想个法子让他们退了婚约才行。” 闻言尤二姐那紧绷的俏脸也是一松,乖巧的坐到尤老娘身边点了点头。 “那妈妈,这事该怎么办?” “这。”尤老娘一时也想不出个好法子,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是愁眉苦脸。 相对于两人的愁眉苦脸,尤三姐在旁边却是老神在在。 瞥了眼两人,没好气道:“这有什么难的。” 见两人目光投来,随意提醒道:“妈妈不是还有个好姐姐嘛,让她帮衬一下不就行了。” 顿了顿又道:“国公府出面,那张家父子还不是乖乖乖就范。” 要是以往的尤三姐不会立马就想到托人办事上的,但自经历了柳湘莲的事后,她却是变通了不少。 真就应了那句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 有了尤三姐这么一提点,尤老娘两人也是醍醐灌顶。 略微商量两句,尤老娘便领着二姐往宁国府而去。 ;另一边宁国府,尤氏正坐在梳妆台面前涂脂抹粉,添些妆容。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她这般打扮自然是为了讨贾雨村欢心! 刚才可是听银蝶说贾雨村进府了的,秦氏大着肚子呢,这服侍 自然的自己亲力亲为。 想着那羞臊的事,习惯性的摸了摸膝盖。 正这时银蝶挑了帘子进来,不过带来的消息却不是大爷来了,而是尤老娘来了。 尤氏微微颔首:“嗯,那先让她们进来瞧瞧是什么事吧。” 不多时,就见尤老娘两人挑了帘子进来。 见她们两人神色有异,便知道她们多半是有什么事了。 果然三人寒暄两句后,不等尤氏探问,尤老娘便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张家逼婚的事说了。 当然这说的过程少不了添油加醋,把自己说的委屈些,把长家说的可恶一些。 说完见尤氏沉默不语,尤老娘忙又叫屈道:“不是我们嫌贫爱富,实是那张家父子咄咄逼人。” 顿了顿又道:“再则那张华生得獐头鼠目的,真让二姐跟了,岂不是害了二姐。” 说完紧巴巴的看向尤氏,满心期盼她把这事给应下。 这事算不得都难,尤氏更不可能放任尤二姐下嫁给一个破落户。 她刚才思索的不过是该让谁去操办此事罢了。 “妈妈既然这样说,那自然不能委屈了妹妹!不过~~” 见她迟疑,尤老娘忙追问:“不过什么?” “哎。” 尤氏叹气一声,故作为难道:“按理说这事没多大办起来不难,但是这事府里却是不好出手。” 迎向尤老娘两人疑惑的目光,解释道:“西府那边娘娘在修建园子省亲呢,府上不好有什么牵连,以免坏了这省亲大事。” 她这话自然是糊弄人的,但尤老娘、尤二姐两个却是没见过世面的,哪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 一听牵扯到宫里的娘娘,心下就信了七八分。 也正因为这样,这尤老娘两人脸色不由多了几分焦躁。 尤老娘叹气道:“哎,那这事该如何是好。” “妈妈莫急。” 尤氏伸出丰润白皙的小手,虚空压了压:“府上虽然不好出手,但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