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坏事转千里。 贾雨村这新官上任除了必要的公务,竟只有贾政一人上门拜访的事,很快就在上层圈子传开。 当然贾雨村这被冷落,甚至这消息传播得如此快自然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这背后推波助澜之人不是别个,正是梁阁老。 他本就是从工部出去的,那陈侍郎又是他得意弟子。 而这回案子处罚的也基本是工部的官员和他得意门生。 他实力也因此少了一半左右,如何能不对贾雨村怨恨在心。 有了这层原因,再加上工部上下对这贾雨村都不感冒,他只要略微出手便有了贾雨村今天的笑话。 杨府外书房炕床上左右各坐了一位老者,两人正是杨士元杨首辅和梁阁老。 “大人还是你技高一筹啊。” 梁阁老微微一笑:“这贾雨村进了工部看似高升,实则进了个死水潭。” 顿了顿又道:“他就算再有能耐,一个人在工部也成不了气候。” 杨士元吧不喜不悲的道:“今天这是你安排的?” 梁阁老微微点头:“这只不过是先给这小子一个下马威罢了!” 扫了眼见看不出首辅的喜乐,又续道:“这也是给朝廷上下那些和我们作对的人应该警告。” 杨士元微微点头,只说了一句:“该你了。” 说完随手将一枚棋子落下。 闻言梁阁老回过神,随手捏了一枚黑棋在手。 但将目光转回棋盘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这边已经大势已去,根本无从落子。 “还是大人技高一筹,在下认输。” 话音刚落,梁阁老也放弃了思考,随手将棋子放回。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梁阁老便起身告辞离去。 杨士元也没有挽留什么,只挥了挥手。 等梁阁老挑了帘子出门,恰巧一阵秋风随之而来,一时吹得杨士元的胡子微微摇动。 杨士元将目光从门帘转到棋盘上,嘴里喃喃道:“这是要起风了啊。” 说着落下一枚白棋将黑棋彻底堵死。不留一条后路。 “哎,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杨士元微微摇头:“终究是你不懂啊,不到最后谁又知道谁才是笑话。” 与此同时易然、胡忠贤等人,得知了这事后都只是淡然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每个人看到的东西都不同,感受自然也不一样。 大部分人都是看热闹,当然里面也有欢喜的,而凤姐的堂兄王仁正是其中一个暗喜的。 其实两人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人有时候喜怒哀乐都是来得奇奇怪怪。 两人最初的一点小恩怨不过是王仁狗眼看人低罢了,按理说时间过去那么久也该淡忘了。 不过贾雨村却是个记仇的,虽然还不能踩两脚这纨绔子弟,但平时也没怎么搭理他。 而尤其是这段时间贾雨村高升后,王仁更是被经常在家中拿来对比训话。 就这样一点一滴,莫名的王仁就有了几分恨意。 如今听了贾雨村被孤立岂不暗喜,他虽然纨绔但这里面的一些弯弯道道还是懂一些的。 贾雨村被这样搞,说明是鱼人在故意针对他了。 不过他也就敢暗中欢喜,多吃两杯水酒而已,毕竟这表面上的关系还是不能打破的。 有欣喜的,就有烦忧的。 下了衙后的贾政,回到正房就唉声叹气起来。 王夫人见状还怕老爷是在想昨晚宝玉的事,一时惊得连忙迎了上去。 她和薛姨妈一样,都是丰腴撩人的体态,只不过是平日里王夫人打扮得保守宽松些,一般跟本就看不出什么轮廓。 但她这快步起来,那宽松的袍子上,立马现出几分勾勒完美的轮廓。 “老爷这是怎么了?” 王夫人几步上前,倒了半杯茶水:“其实宝玉~~” 她话没说完,贾政就已经自言自语:“哎,蹉跎了那么多年,还以为这回有盼头了,不成想。” 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叹气一声又把话茬收了收。 贾政也不是头一回抱怨了,王夫人一听就心里有底了。 先是替儿子松了一口气,又照例关切两句:“老爷可又是碰到什么苦恼的公事?” 说完想起了什么,又补上一句:“对了老爷不是说村哥儿是奥援吗?何不让~~” 她话又没说完,又被贾政摆了摆手打断道:“不是公事,正是替雨村烦忧啊。” 王夫人微微凑前:“啊?这话怎么说?” 贾政捋须叹气道:“哎,也不知雨村是得罪了谁,在部里竟如此不受待见。” 迎上王氏疑惑不解的目光,又将贾雨村今天受冷落的事说了。 一听是这么一回事,王夫人心里也是一阵惊愕。 不过她倒没有老爷这般多愁善感,略微说了几句片汤话,就满脸哀怨的看着老爷挑了帘子又往赵姨娘房里钻。 一时气得王夫人那表里的心头乱跳不止,若非那袍子的确够宽松,那对白兔儿非跳脱而出。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