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柱在厂里忙着,齐大云一边暗自观察盯着拴柱,看着这个拴柱,生怕这家伙又有什么花招。拴柱被齐大云看得直发毛,哪也不敢去!连给风儿送点饭菜帮风儿洗个衣服都不成。“大云,你老是跟着我做什么?” “我得看着你!你这个人回一趟老家回来就跟死蛇一样,你情况不对!” 拴柱被齐大云揪着小辫子踩着尾巴实在不好受,“你整天小心则则疑来疑去有什么意思?” “那你先告诉我,你回家都到底干了些什么?上回你说回家砍柴,我也没见你砍了柴禾担回去啊?!” “你就是个不会砍柴的!柴禾砍下来活树湿的挺沉,不得晾几天干了一点才担回去吗?” “那你就砍了一天到晚的柴?你看你累成那样?!” 袁宏进了厂里找着拴柱听到两口子吵架,“齐大云?!别吵别吵。”袁宏狼狈的坐在一个家具上,“去帮我弄点水。”刘氏精明早就看到袁宏进来了准备了茶水端了过来,袁宏也不客气了赶紧喝了个饱,打着饱嗝,刘氏忙着又拿杯子去倒水,袁宏抹了一下嘴,“齐大云,我刚从那山里骑车来的,我就这怂样,你现在让我干活我肯定干不了,而且两个大腿根和屁股都疼,腰也疼!”袁宏坐那好好喘喘,“你一边去,我找拴柱了解一下情况。”齐大云知道了从山里骑车来不好过,但让自己走开自己可不干,袁宏看自己是没有魅力啊?!不管了!“拴柱,我想问一下,你有双胞胎兄弟吗?” 拴柱奇怪极了,“从来没有听说过!我娘我们家人从来没说过!” “那你爹有没有别的女人生过儿子?” 拴柱噗嗤笑了,“我家你去过吧?!我家以前比现在更穷更不好,我们连吃得都搞不周全,我爹还另外有一个女人?!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你娘呢?” “我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陈所长在村里到了志邦的家里,“志邦,找你了解点情况,”志邦忙支应陈所长坐下,自己去倒水,“拴柱可有双胞胎兄弟?” 志邦头摇的拨浪鼓一样,“没有!他出生只有一个,是他大伯母拾得,你去问问就知道了。” “那拴柱爹可有别的女人生过儿子的?” “拴柱家穷得一无所有,他爹也是没钱讨不了老婆,好不容易张罗一房老婆,噼啪生了好几个女儿才生了拴柱一个儿子,吃了上顿都没有下顿,哪有那闲心?!” “那拴柱他娘呢?” “他娘是外乡女人,她以前的事我们就不知道了,她从来没有说过,她在这我们这当过妇女主任,后来孩子多了又家务事太多文化程度又低觉悟也太低就没干了。陈所长,你为什么问这?” “拴柱那边查实确实没有时间,袁宏就想会不会是拴柱的兄弟?他的堂兄们我们看看都不像,会不会是拴柱的父亲或母亲与别人的孩子?” “这就不知道了,拴柱爹这一方绝对没有。” 又是一个毫无头绪!陈所长忙乎问了半天还是没有一点点线索,只好回到了志有家里。赵氏忙着端了水拿上毛巾给陈所长,“陈所长,你这又没了解到情况?” 陈所长洗好脸唉声叹气,“这案子又没线索!拴柱那晚回来你还给证明他只上了个厕所没出大门,可是王老师非说就是看到的是拴柱。”陈所长都没心气。 赵氏誓言旦旦,“拴柱绝对没有出大门。青是一个年轻的寡妇,当时这后院子是我们帮她拉起来的,为了防止有人从后院进家,我们特意养了这个鹅。这鹅那天晚上叫了一小会就停了,说明拴柱可能就上个厕所然后就回来了,根本不可能翻墙头再出去再怎么样跑那么远的地方。说的一个人和拴柱长得像?!陈所长,我说一件事不一定是真的啊?现在也不一定能搞得清楚,”陈所长听着直点头,现在就是在找线索,你有线索提供当然很好,我自己会去落实的呀。“多年前,有一回我在山上面打柴,看见了一个和拴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伙子,后来听拴柱的婶婶们说是大洋马在前一家留的一个儿子,他比拴柱大十几岁,那时候拴柱刚出生没多久,家里嗷嗷叫的几张小嘴拴柱的爹养不了那孩子,让那孩子走了,那孩子吧不爱说话沉着个脸与我匆匆一面,当时我还在山上他在山脚下走路,多年之后拴柱长大了我看就与他已经很相似。这只是我一面之缘见过这一面,以后就没见着了,我可不敢保证一定是真的,但我确实是看见过,就拴柱小的时候有一个男孩子跟他拴柱现在长得很像。”赵氏说的紧张谨慎,陈所长完全理解,她说的这么细致,无非就是说她曾经在拴柱小时候见过一个人和拴柱长大后长得一模一样的一个人,也说出来这个人是大洋马曾经带来的孩子,自己和徒弟也怀疑是不是有这样一个人,那就只能去问大洋马了。 大洋马得知了陈所长所询问的一切,冰冷的内心又有了一点点的一丝丝的愧疚不安。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大洋马没有眼泪沉吟说了一句,“是有那么一个孩子,但是他几十年前死了,他从我们这儿回去之后没多久就死了。他的爷爷奶奶没办法照顾他,爷爷奶奶先后死了。他自己一个人独立生活不行,拴柱爹死活不答应养他,实在没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