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子言的情况,张玄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 “事情有些棘手啊,你说十几个法师,都中邪了?”张玄打起了退堂鼓。 许仙回头看着他,笑道:“依小生看来,那些大概都是些假和尚道士,没甚本事,大师,你不会是怕了吧?” “怎么会,走吧,去看看。”张玄摸着万劫手链,心中有了些许底气。 很快,二人来到王家,见到了王子言的父亲。 “伯父,这位就是金山寺的玄空大师,小生特意请来为子言兄驱邪的。”许仙介绍道。 王员外赶紧请二人来到堂屋用茶。 一进堂屋,张玄就看到一个中年道士,坐在堂内悠哉悠哉的吃着点心,品着香茶。 王员外招呼着张玄二人坐下,介绍道:“这位是云龙山的黄令尘道长,道长,这位是金山寺的玄空大师。小儿的事,就麻烦二位了。” 黄令尘冷冷的瞥了张玄一眼,不满道:“王员外,你是信不过贫道啊?” “不敢不敢,我只是太过担心犬子的性命,请道长不要误会,只要犬子无恙,定当重谢!”王员外急忙解释。 “呵,你说你找个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来,能有什么用?啐!”黄令尘吐掉口中的一片茶叶,满脸不屑。 张玄可是个沾火就着的好脾气,哪里会惯着他,张口就骂:“哪里来的杂毛狗,不在家啃骨头,出来乱咬他大爷个爪爪!” “砰!” 黄令尘一巴掌将桌子拍的震天响,喝道:“和尚,你骂谁?” “骂谁谁知道,不懂是草包。”张玄摇头晃脑,咬文咂字的说道。 “大师,没想到您还淫的一手好湿啊!”许仙惊叹。 “好说,好说。”张玄很谦虚。 “好狂妄的小子!”黄令尘怒目圆睁,站起身来指着张玄。 “怎么?想动手?”张玄斜眼看着他,“比划比划?” 王员外急坏了,赶紧拉住黄令尘,“道长息怒,大家都是自己人,千万别伤了和气。许仙,你也好好劝劝大师,大家都是为了犬子的事来帮忙的,咱们有话好好说!” 许仙附耳对张玄说道:“大师,为了金子,别跟他一般见识。” 这句话立竿见影,张玄满含杀气的脸顿时平静下来。 王员外见两位高人安稳了,长出一口气,说道:“还请两位高人救救犬子,他要是再这样下去,老夫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说着话,两行浊泪黯然滑落。 张玄见状,安慰道:“老施主莫急,令公子现在何处,可否带我去看看?” “好好,犬子在他的房间里呢,请二位高人随我来。”王员外慌忙起身,就要头前带路。 “且慢!” 黄令尘出言喝止,冷冷盯着张玄,“和尚,敢不敢跟你家道爷打个赌?” 张玄一脸嫌弃,哼声道:“老子没那闲工夫,先救人要紧。” 说完,示意王员外赶紧带路。 “哼,招摇撞骗之辈,不敢比,就回家吃奶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黄令尘鼻孔朝天,傲然说道。 许仙看不下去了,劝道:“这位道长,所谓…” “你闭嘴!”黄令尘不等他说完,冷声喝道。 “不是,子曰…” “再说话,道爷废了你!” “呃…”许仙不敢言语了。 王员外急的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张玄气笑了,“呵呵,癞蛤蟆爬脚面儿,不咬人恶心人啊。说吧,你想赌什么?” 黄令尘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桌上,沉声道:“就赌谁先治服缠着王公子的邪祟,赢者将王员外悬赏的五百两黄金全拿走。输了的嘛,给对方磕三个响头,学狗叫!” 听到这话,张玄斜眼瞅了身边的许仙一眼,低声道:“不是五十两吗?” 许仙脸不红心不跳,“你肯定是听错了,小生跟你说的就是五百两。” 张玄不再理他,看向黄令尘,撇嘴道:“狗叫就免了吧,毕竟你学那个没难度。” “哼,休要逞口舌之利,就说敢不敢赌?” “你大爷个爪爪的,赌就赌,希望你到时候别哭鼻子!” 立好赌约,王员外带着几人来到王子言的房间。 一开门,张玄就感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不禁打了个冷颤。 只见屋内六个道士,四个和尚,手拉手围成一圈。 一个面色惨白,皮包骨头的青年站在中间。 青年面带诡异的笑容,有气无力的说道:“娘子,开开门,我来了。” 那些和尚道士跟着齐声喊道:“接新娘,去洞房喽!嘿嘿嘿!” 青年再说一遍,和尚道士继续跟着喊,周而复始,玩的不亦乐乎。 王员外苦着脸道:“这就是犬子,二位大师一定要救救他啊。” 张玄有些后悔了,他根本就看不出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却不能露怯,于是皱起眉头,装模作样的在众人身上仔细观察。 黄令尘探手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箓,口中念念有词,符箓无火自燃,呼的一声化作两道金光,射进自己的双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