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忠良先是关心一下陈深:“怎么样?” 陈深虚弱地说道:“疑犯呢,疑犯还在吗?”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深轻声说道:“有人要把疑犯劫走。” “什么时候的事情还记得吗?” 陈深思考片刻,说道:“我给你打完电话,刚好回病房的时候,我就看见病人已经被人,从病床上移到轮椅上,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袭击我。” 毕忠良立刻问道:“你看清是谁了吗?” 陈深点头说道:“是吴志国,他突然从背后袭来,我和他就扭打了起来。 然后我就喊扁头过来帮我。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的门诊发生爆炸,接着走廊也发生一次爆炸,气浪把吴志国掀出窗外,我也被气浪冲到病房。 我还没回过神来,外面又来一个人对着我就是一枪,然后我昏过去了。疑犯呢,没有被劫走吧。” 毕忠良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原本舒展的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一道浅浅的沟壑,他面色凝重地沉声道:“疑犯被劫走了!” 站在一旁的陈深听到这话,也不禁紧紧地跟着深深皱起眉头来,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忧虑。 只见他双眉紧蹙,目光中透露出思索之色,喃喃自语道: “这实在太奇怪了,外面到处都是我们的人手,而且那疑犯身负重伤,行动必然不便,究竟是如何被带走的呢?难道真如我所猜测的那样,还有内奸在外接应不成?” 毕忠良转头看向陈深,一脸严肃地问道:“依你之见,你觉得此事可能与谁有关?” 陈深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思忖着,此时若是贸然说出吴志国的名字,恐怕已经有些冒险了,如果再多言几句,只怕事后难以自圆其说。 于是,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道:“我不知道……” 接着,陈深面露愧疚之色,自责地说道:“这次疑犯是从我手中丢失的,所有的责任都应由我一人承担。只希望我的失误没有牵连到您才好啊。” 说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毕忠良看着陈深身上的伤口,满是心疼和无奈地感慨道: “你瞧瞧你自己,都已经伤成这副模样了,就不要再胡思乱想这些事情啦。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能在医院里安安心心地养好伤势,其余的事情交给我去处理便是。” 陈深听了这番话,满心感激地点了点头,但眼神中的自责依然挥之不去。 毕忠良轻轻地伸出手,帮陈深往上拉了拉被子,动作轻柔而小心,仿佛生怕弄疼了他似的。 随后,他轻声说道:“那我就先出去了,你好生休息。” 话音刚落,便转身朝着病房门口走去,留下陈深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思绪万千。 陈深缓缓地闭上双眼,脑海中如同放电影一般开始复盘起自己精心策划的整个计划来。 首先,他巧妙地诬陷了吴志国,成功地让所有人相信吴志国就是那个隐藏极深的敌人。 紧接着,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他更是毫不留情地将吴志国灭口,彻底斩断了这条可能会暴露自己的线索。 说起这个吴志国,他可不简单,背后有着复杂的关系网。 他有一个舅舅,经营着一家颇具规模的化工厂,能够轻而易举地获取到各种危险的爆炸物。 更巧合的是,吴志国还有两个表弟,他们的工作恰好是负责巡视楼层。 这样一来,要想在合适的地方偷偷放置爆炸物,简直易如反掌。 尽管如此,陈深心里很清楚,即使自己的计划看似天衣无缝,毫无破绽,但想要借此获得毕忠良绝对的信任,那几乎是痴人说梦。 毕竟,毕忠良可是一只狡猾至极的老狐狸,绝不会轻易被任何人蒙蔽。 与此同时,在医院的大院子里,毕忠良一脸严肃地对着身旁的刘二宝吩咐道: “你立刻去调查一下,陈深到底是从哪位医生的办公室给我打来的电话。记住,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刘二宝不敢怠慢,连忙应声道:“是!” 而在陈恪所在的病房内,一切则显得平静许多。 只见陈恪不慌不忙地走到窗前,目光冷冷地盯着窗外那些来回巡逻的特务们。 此刻,由于局势稍微稳定下来,医院已经重新对外开放,允许病人们自由出入。 只不过,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医院方面加强了进出人员的检查力度。 但这些对于经验丰富、机智过人的陈恪来说,都算不上什么难题。 他迅速转身回到床边,动作麻利地开始换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衣服。 因为他深知,自己绝不能在医院里逗留过长时间,否则随时都有可能陷入意想不到的危险之中。 待换好衣服后,陈恪转头看向一旁的宰相,轻声说道:“咱们走吧。” 宰相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陈恪动作迅速地办理好了出院手续,然后搀扶着宰相一同向外走去。 当他们来到医院门口时,几名神情严肃、目光锐利的特务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