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老不正经的,赶紧让那黄土埋了你的嘴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红梅营营长王梅花一向以大胆泼辣着称,伸手拽住了赵老六的耳朵,让后者疼的哇哇叫。 “多谢大家!” 宁生对着各营营长一一抱拳,重情重义的道。 大家都知道,此去京城,不是为了荣誉。 而是为了宁生能够顺利返京,名正言顺的杀回自己家中,见自己父亲一面。 迎接他们的,必定不是坦途,而是布满鲜血的征途。 京城,大将军府。 两个丫鬟站在一堵门前,一个人手里端着盆热水,一个人手里拿着条羊毛巾,面上都是犹豫之色。 “你不知道吗?前些日子伺候老爷的丫鬟,一个生重病死了,一个被吓傻了。”端盆的丫鬟神秘兮兮的道。 “怎么不知道呢?要不能让我们来。好事从来不会轮到我们。”拿毛巾的丫鬟不满的道。 “听说......老爷的脸都没有了.......身上沾满了邪气,谁碰谁倒霉。”端盆的丫鬟压低声音道。 “唉。”拿毛巾的丫鬟长叹一口气,道:“听大夫人的语气,老爷怕是挨不过这个冬天了,我们就再忍一忍吧。” “你说的是。”端盆的丫鬟附和道。 吱呀...... 两人颤颤巍巍的推开了身后的房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偌大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怪味,像是死鱼所散发的腥臭味。 “老爷,我们来给你擦身子了。” 她们亦步亦趋地朝床走去。 “啊!” 当她们看清楚床上那人的面容之时,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尖叫声。 刺史府。 简淳的房间。 “你要不说,我还以为宁生那个大贱人已经死了,现在你告诉我,他已经和我姐姐住在一起那么久了?!” 简淳面对自己面前垂头丧气的父亲,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痛哭流涕。 “我也不想这样啊!” 简虎猛地一捶大腿,生气的道: “现在你姐姐不守妇道,自己白白失了清白,闹得众人皆知! 这让我和京城柳家怎么交待?!”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什么柳家?!”简淳哭诉道。 “我不管!” 简虎面色发狠: “柳家是京城大家,你爹我得罪不起!当初没有柳家扶持,我是万万当不了这刺史的! 柳家这亲,既然答应了,就绝不能有反悔的可能! 既然你姐姐嫁不成,那就换你来嫁!” “我?” 简淳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之后,才大声吼道: “你把女儿当成什么了?任你买任你卖的臭鱼烂虾吗?! 你要是敢这样做,我宁可不要你这个爹!” “放肆!”简虎满面怒容,“这件事,容不得你置喙,就这么定了!” ...... 宁生等人骑马,走在冰天雪地之中,在路上停停歇歇,一直走了十天。 才终于赶到京城。 宁生骑在马上,远远看着那座恢弘的的城池,心中感慨万千。 只见城墙厚重而高耸,四周环绕,古砖石砌成,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城门巍峨,雕梁画栋,门额上镌刻着气势磅礴的龙纹,彰显着大乾朝皇室的威严。 “大娘,我回来了。” 宁生咬牙切齿的道,抓住缰绳的手不知不觉的握紧了。 进入京城之后。 宁生只觉得一阵熟悉感扑面而来。 城内,街道宽敞笔直,铺设着青石板。 街旁的民居大多为四合院,院落深邃,错落有致,墙面粉刷得洁白如玉,屋顶的翘角飞檐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光芒。 摊贩们很早就忙碌起来,热气腾腾的汤锅和烤肉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吸引着路人驻足。 宁生等人骑着铁马走在街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但他们大多数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因为临近年关,各地的镇妖司之人齐聚一堂,都往京城赶。 宁生这一行人,反而不倒是特别出众。 “嘎嘎嘎......” 宁生刚刚出现在街道上,就有一只寒鸦出现在旁边的屋角,对着宁生嘎嘎叫唤一阵,目光深邃。 “喜鹊报喜,寒鸦报丧啊!” “这人怎么这么倒霉。” 一旁的路人不禁对宁生多看了两眼。 “你是谁派来的?” 宁生和寒鸦对视,双眸中雷光闪烁,似乎要焚灭对方的灵魂。 乌鸦看到宁生的眼神,似乎是胆寒了几分,慢慢朝后退缩了几步。 “绝非凡物。”火老头捋着胡须道,神经不知不觉的紧绷了起来。 “哪里来的乌鸦?!” 简素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她直接出剑,控制冰魄剑斩向对方。 “哈哈哈!都是死人!” 乌鸦突然发出一声怪笑,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众人骑马走在路上,面色阴沉,刚刚进城,便被一个乌鸦跳脸,大叫“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