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联盟那边,我见识过海边的巨兽。 那个雨夜,我们一整个码头的工人和军人们,厮杀了一夜。 后来码头的搬运工作,改成了灾后重建。 在联盟那时,我还听过战斗植物。 我亲眼看到的,被打得遍体鳞伤的苍鹭。 一身伤躺在床上,就差气若游丝了…… 那一枚他拼了命带回来的精核能源,绿莹莹的,如今的我,甚至不太敢拿出来看。 我现在还不能面对这一切。 无论是曾经的情感,还是后来的失去,亦或是那个没等到的回答。 这里的人们。 要面对动物的变异体异兽,植物的变异体战斗植物,现在又加上了人类的变异体血魔人。 简直是内忧外患、腹背受敌。 怪不得联盟有刻在骨子里的为族群延续而牺牲自己的意识。 而帝国,近似乎全民皆兵。 只能说,存在即合理。 能留存下来的,就已经是足够优秀的了。 夫复何求。 一边想着,一边举着手指观察着。 这伤药真好用啊。 吸收血液,封锁伤口。 大概是怕残余的血被血魔人直接利用吧。 冰冰凉凉的,不疼,很神奇,像是冰镇果冻。 借着太阳绚烂的光,我看到伤口在眼前一点点愈合。 这个过程太过于神奇。 虽然比起治愈术效率差了太多太多,但是看着自己的身体组织一点一点长好、愈合,真的是太难得的体验了。 手臂举得酸了,也不影响我想要继续观察的热情。 直到骆寻脸上的表情从担忧变成焦虑,我才不情不愿地收回手。 抢在他说话之前,我立马堵住他的嘴:“我没疯。我精神状态正常。我只是第一次用这个没见过,好奇。” 他偏过头,表示不想理我。 这是生气了吗? 气温还是很高。 我们依旧只能躺在水中。 “骆寻,你多大了。” 骆寻:…… “骆寻,你是人类还是新人类啊?” 骆寻:…… “骆寻,你会在这所学校上多久啊?” 骆寻:…… …… “骆寻,你为什么做雇佣兵啊?” 就在我以为他依旧会不理我时,他说话了:“为了钱。” ? 钱? 我以为在首都星上学的小孩都不会缺钱。 “你很需要钱吗?”我问了特别傻的问题。 “很需要。”他却回答认真。 我突然想起那天他助跑着去抢购营养液的样子。 我也明白有些事情不该我多问。 渐渐地,温度下降一些了。 我们从水中爬起来,浅浅洗了洗体表的泥,开始享用加热了一天的食物。 不得不说,不愧是太阳。 我们终于靠采集的食物吃饱一次了。 剩下的那些,用大叶片包裹好。 我们离目的地已经很近了。目测如果没有遇到问题,今夜就能赶到。 快一点的话或许可以赶在天黑之前到。 我们商讨后还是决定先忙采集,晚上有手电赶路影响不大,但是采集靠手电就不够了。 我的主要任务还是上树砍叶子,砍那种特别大的特别长的叶子。 吸血匕首在这种时候都是十分给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