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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货大楼人来人往,不少人都被周应淮和程方秋这对高颜值的男女组合给吸引了目光。
但是周应淮却像是看不见旁人一样,视线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直到把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才缓缓俯身,那双含笑的眸中充满了温柔和期待。
“再来一遍。”
程方秋睫羽颤了颤,心跳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明明她刚才说了那么多话,但是她鬼使神差地就知道他想听的是什么。
那是昨天她在床上都没叫出口的称呼。
“秋秋?”他低沉的嗓音当中带着浓浓的诱惑,再配上他那张欺骗性十足的俊脸,程方秋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冰棍,一股淡淡橘子香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甜到了心尖上。
“老公。”
她飞快说完,转身就走,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周应淮蓦地笑了,眉梢飞扬,长腿一迈三两步追上她,从她手中接走汽水瓶,那冰凉凉的触感刚开始放在掌心拿着是比较舒服,但是时间久了就会冻手。
程方秋见到他细心的举动,心中那些许不自在感顿时消散了不少,她伸出手捂住耳朵,略带寒意的掌心让耳尖上的滚烫温度降下去不少。
不就是叫一声老公嘛,合情合法。
但是正因为他格外喜欢,她反而不能天天叫,物以稀为贵,叫多了也就不稀罕了,要在他每干了一件让她满意的事情后,作为奖励再满足他。
这样才特殊,才能让他有动力好好对她。
只是,这样的豪情壮志放在晚上的床事上,却丝毫不管用了,一口一个老公喊得十分顺畅。
当然这是后话。
“你吃不吃?”程方秋将啃了一半的冰棒往他面前推了推,周应淮只是瞥了一眼那啃得奇形怪状的冰棍,就接了过来,神情自若地继续吃了下去。
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想吃冰棍也就是图个新鲜,吃两口发现不好吃就不想吃了,但又是花钱买的,她舍不得扔,思来想去,便打算象征性地问一嘴,他不吃,她再顺手扔到前面的垃圾桶里去,这样多多少少能减轻一些心理负担。
之所以笃定周应淮不会吃,是因为刚才在买冰棍的时候她就问过他,周应淮说他不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所以才只买了一根。
而且她也不觉得他会吃她吃得这么磕碜的冰棍。
可万万没想到周应淮居然毫不嫌弃。
“想什么呢?”周应淮三两口将冰棍吃完,然后将木签扔进垃圾桶里,一回头就瞧见程方秋正盯着他看得入神,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沾脸上了?”
他嘴里还含着冰渣子,说出的话有些含糊不清。
程方秋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只感觉心口有些烫烫的,便转移话题道:“卖家具的在哪儿呢?”
这个周应淮早就打听好了,带着程方秋穿过两三个店铺就到了家具店,面积十分大,几乎覆盖了整个一楼,里面分门别类地划分了好几个区域,摆放着各种成品家具供顾客挑选。
里面人不少,大多都是年轻男女在逛,一看就是准备结婚或者已经结婚的小情侣,小夫妻。
无论放在哪个年代,家具都不算便宜,所以一般非必要,大家都是不会随意更换家里的家具的,而结婚就是那个必要之一,因为彩礼和嫁妆都少不了要家具添彩。
程方秋和周应淮如今目标明确,一进店就直奔卖床的区域,负责卖床的售货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同志,长相憨厚老实,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上去十分好相处。
事实也是如此,他们两个刚在一张床前站定,他就凑了上来,热情地进行自我介绍:“两位同志你们好,我是这儿的售货员,你们可以叫我小黄。”
周应淮和他握了握手,“你好。”
程方秋则是礼貌地笑了笑,打了个招呼,“你好。
“你们对床有什么需求吗?可以说出来,我帮你们介绍。”小黄乐呵呵地问道。
程方秋也没客气,想了想,直接说道:“舒服,透气,美观。”
小黄正准备接话,就听见旁边幽幽插进来一句补充:“承重好,结实,不会发出声音。”
一句话落下,场面一时陷入诡异的安静当中,程方秋耳尖发烫,偷偷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买床干什么的是吧!
她没收力道,周应淮疼得皱了皱眉,然后垂眸看向她,那眼神委屈巴巴的,似乎在问他说错什么了?他只不过是正常表达需求。
程方秋瞪了他一眼,周应淮才乖乖收回视线,闭上了嘴。
好在小黄经验丰富,面不改色地开始进行了推销:“最近卖得很不错的是这款铁架床,时髦洋气,结实耐用,很多女同志都喜欢,就是价格比普通的实木床要贵一些。”
三人走到一张铁架床面前,白色为主调,简单大方,床头位置却精心设计了一些花纹样式,看上去就像是旧时候留洋回国的千金小姐睡的床。
确实颜值很高,会是年轻小女生喜欢的风格。
周应淮对这些欣赏不来,也不感兴趣,床以前对于他来说就一个作用,睡觉,现在嘛,倒是又多了一个作用………………
睡她。
只要能满足他刚才提的条件,她也喜欢的话,价格是最不重要的因素。
听小黄说很多女同志都喜欢这张铁架床,他便侧头在她耳边低声询问道:“怎么样?喜欢吗?”
程方秋睡习惯了木床,这会儿根本不想赶时髦选铁架床,而且铁架床在她这儿劣势大于优势,便摇了摇头,“我不想要铁架床,睡着不舒服,时间久了,这些螺丝容易松动发出声音,油漆也会掉。
周应淮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他记得农村里都是木床,她怎么这么了解铁架床的弊端?
“麻烦带我们重新选一张木床吧。”程方秋的注意力都放在选床上,所以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周应淮略带疑惑的目光。
“好,那往这边走。”小黄也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程方秋,没想到她年纪轻轻的,懂得却不少,听他们不买铁架床,便直接带去看了实木床。
最终他们买了两张性价比不错的实木床,准备把主卧和客卧的床都给换了,毕竟没多久周应淮的弟弟就要从京市过来帮忙筹备婚礼了,到时候他肯定是要住家里的。
一想到这件事,程方秋就有些头疼。
但好在没头疼多久,她就被其他家具给吸引了注意力,趁着现在时间还早,他们一口气把梳妆台,衣柜,橱柜,餐桌,沙发,茶几,办公桌椅都给定了。
倒不是他们草率,主要是这个年代的成品家具样式都差不了多少,没有多少选项留给他们,他们也没打算找木工定制,因为那样的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上,还不如一次性解决,省时省力。
他们这么大手笔,家具店的经理也很有诚意,说天黑之前保证给他们全部送到家。
解决了家具问题是很爽,但是钱包就不爽了,这一趟几乎花掉了周应淮三分之一的身家,不,现在是她三分之一的身家。
程方秋捂着钱包,很是肉疼。
周应淮看着她皱成包子的脸,强忍住在大庭广众之下捏一捏的冲动,不由好笑道:“心疼了?”
“哼。”听他问,程方秋冷哼一声,理直气壮嘟起红唇道:“当然了,都还没捂热乎呢。”
“过两天给你重新鼓起来。”周应淮神神秘秘地拍了拍她有些瘪下去的钱包,深邃的眸中全是笑意。
“嗯?”程方秋一脸疑惑地抬起头,想到什么,突然皱起了眉头,眯了眯眼睛,像极了一只炸毛的猫儿,故作凶巴巴道:“该不会是你偷偷藏私房钱了吧?“
“你想哪儿去了?”见她误会,周应淮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但依旧没有告诉她真相,“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程方秋最受不了这种吊人胃口的事情,缠着他非要个答案,可他那张嘴要是不想说,就算她使出浑身解数都没办法撬开。
最后她只能冷哼一声:“周应淮你变坏了。”
“这就叫变坏了?”周应淮懒洋洋一笑,不置可否,见她还不高兴,便轻声转移话题哄道:“晚上表彰大会获奖人有奖金,先给你填上一部分?”
听见这话,程方秋那双耷拉着的漂亮眸子瞬间亮了起来,“真的?”
惊喜完,又忍不住揶揄他:“你就这么自信会获奖?”
周应淮挑眉,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眉眼间的自信却衬得他精神奕奕,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如果放在别人身上就有些张狂了,可放在他身上却仿佛理所当然,有种别样的魅力,勾得人挪不开眼。
程方秋心口一颤,她怎么忘了,他可是厂里的高级技术员,他都没获奖,这个厂里还有谁能获奖?
她当即话锋一转,双眼冒星星地拍马屁,“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哎呀,真不愧是最最最厉害的周技术员,你以后肯定也能拿奖拿到手软,我就跟着吃香的喝辣的,简直美滋滋。”
她摇头晃脑,只差没把他捧上天。
周应淮看得好笑,伸出手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别得瑟,在外人面前记得要谦虚。”
其实不是他盲目自信,而是今天雷主管专门提醒让他去参加表彰大会,这就是隐晦地告诉了他晚上的获奖结果,不然他也不会在她面前透露一二。
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哄她高兴罢了。
果不其然,她一听完,心情就瞬间好了起来,一扫刚才钱包瘪了的憋闷。
“收到!”程方秋捂着不痛不痒的额头,嘿嘿直笑,心里则是仔细琢磨了一下“外人”二字,唇角控制不住地微微向上勾起。
“还要买什么吗?不买就回去了。”
她这么问,倒是让周应淮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们一直在外面吃饭也不是个事,哪有自己在家做的卫生健康,再者,中午的时候她就吃得不多,刚起床没胃口占了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估计还是食堂味道一般。
周应淮看着她瘦得一只手就能拎起来的小身板,在心里默默下了决心,一定要给她多养些肉。
“先不回去,我们去买点儿生活用品。“
他一把拉住程方秋,两人改道去了百货大楼二楼,买了不少锅碗瓢盆。
考虑到昨天洗澡用水的问题,周应淮又买了一个热水瓶,他们两个都爱干净,事前事后都要洗,家里只有一个显然是不够用的,再者,冬天用到这东西的时间还多着呢,总之有备无患。
程方秋以为他是为了结婚才买的新的,还出谋划策挑了个大红色的,看着就喜庆,而且经典永流传,质量好用个几年都不会坏,也不会过时。
“还有那个,我想要。”程方秋一眼就看中了一个雕花盘子,买两个回去放在茶几上用来装糖果瓜子,家里来客了,方便又整洁,关键是好看!
“好。”
“再买四个垃圾桶,一个放客厅,一个放厨房,一个放卧室,一个放厕所。”昨天她就发现这个问题了,垃圾没处扔,只能放在桌子上。
“好。”
等两人从百货大楼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包小包了,好在买了编织袋,都装进去,绑在后座就能运回去,但这样程方秋就没地方坐了。
“你先把东西送回去,我在国营饭店吃点儿东西等你回来接我。”中午的时候她没吃多少,现在刚好有点儿饿了。
周应淮点头,想到这里是市中心,离这儿不远处就有个公安局,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情,便点头应道:“好,注意安全,别乱跑,我等会儿直接来国营饭店接你。
程方秋点点头,目送周应淮离开,她才转身朝着街对面的国营饭店走去。
等走近了才发现这家国营饭店很是气派,四层楼全是它的店面,还没到饭点一楼就已经快坐满了,她随意瞥了几眼,发现没有单独的好位置了,就迈步上了二楼。
只是刚走到一半,楼上就响起了刺耳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高大的身影就气冲冲地大步迈了下来,对方速度太快,程方秋来不及躲避,肩膀被他撞到,差点儿一脚踩空,摔下楼去。
幸好她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领,但还是往后踉跄了两步,连带着那人也跟着一起往下坠,直到程方秋另一只手又抓住了扶手,两人才站稳停下。
程方秋心有余悸地呼出一口长气,后怕地拍了拍还在剧烈跳动的心脏,她气得瞪向眼前的男人,“走路没长眼睛啊?”
“我还说好狗不挡道呢!”赵岩沉本就憋了一肚子火,下个楼梯差点儿摔了个狗吃屎,现在还被个女人骂,更是怒火冲天,二话没说直接给呛了回去。
闻言,程方秋直接被气笑了,见赵岩沉绕开她就要继续往楼下走,连忙出声制止:“跑什么?给我道歉!”
赵岩沉不耐烦地加快脚步,只是还没走出去两步,袖子就被人就给扯住了,他挣扎了两下,见挣不开,他又怕用大力气会让两人再次摔下楼,便收了力道。
“你这女人是不是有病?”他彻底爆发,扭头瞪向那人,但是在看清对方的样貌后,心里咯噔一下,面上狰狞的表情都呆滞了两秒。
只见她居高临下地站在楼梯上看着他,明明穿得清新可人,但是这五官和性子却生得张扬明艳。
精致的瓜子脸上镶嵌着一双妩媚的桃花眼,瞪着他时有种描绘不出来的灵动,鼻梁小巧挺直,唇瓣饱满粉嫩,如同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整个人娇艳欲滴,美得不可方物。
两人靠得近,不知道她在身上抹了什么,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周身萦绕着,直往他鼻子里钻。
赵岩沉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不禁想,他姑姑每天在他面前吹嘘她手底下文工团的那些女孩儿有多漂亮,多好看,但是他却觉得那些庸脂俗粉全部加起来都还比不上眼前这位美人的一根手指头。
“你才有病吧,我走得好好的,你突然冲下来,差点儿把我撞倒,这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你还想撒谎不承认?”程方秋丝毫不怕赵岩沉这快要吃人的模样,她就不信了,法治社会他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打她不成?
“就是,我可以作证。”
“一个大男人撞到人小姑娘了还骂人,真是不要脸。”
“做了亏心事就想跑啊?赶紧道歉,能不能别给我们男同志丢人!”
这个年代大部分人都十分热心正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是再正常不过,而且程方秋长得出众,从她踏进国营饭店开始就吸引了不少人关注,自然也有人目睹了全程。
众人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赵岩沉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紧紧盯着程方秋,眸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当即收敛了眸中的戾气,缓缓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这位同志,真是对不住,我这也是一时气糊涂了才说出了刚才那些话,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说完,还朝着程方秋微微鞠了一躬。
这前后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程方秋见鬼似的松开了手,并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就连一众吃瓜群众都有些惊讶地停止了对赵岩沉的讨伐。
“你是过来吃饭的?这样吧,我请你吃这一顿,就当作是赔礼道歉了。”赵岩沉不管他们的反应,继续笑呵呵地往下说。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他改变了态度,但他既然已经道歉了,程方秋也没打算揪着这件事不放,便准备就此打住。
“不用了。”说完,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结果他居然跟了上来,“那不行啊,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不对,我肯定要请你吃饭的。”
说完就招来服务员要把店内的所有招牌菜都点一遍。
“不用了。”程方秋再次强调,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他是听不懂人话吗?
“那你想吃什么?我买单。”赵岩沉也看出来了自己的行为引起了她的反感,当即改口,望着她因为生气而泛起红晕的白皙脸蛋,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程方秋再也忍不了了,甩给他一个白眼,“我说不用!我自己点。”
说完,找到一个空位坐了下来,看向墙上红纸黑字写的菜单,最后点了一碗阳春面。
“我也要一份跟她一样的,一起给了。”赵岩沉从兜里掏出钱票,先一步想给钱,但是程方秋却拦了下来,把自己的那份钱票交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刚才也看到了他们之间发生的不愉快,有些怪异地瞥了赵岩沉一眼,然后各自收了他们的钱票离开了。
赵岩沉有些讪讪地收回了多余的钱票,同时心里对程方秋的好感越发强烈了,之前跟那些女同志出来,哪一个不是等着他给钱?偏偏就她不一样。
简直太有个性了,他喜欢。
“你叫什么名字啊?”赵岩沉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在程方秋左边的位置上坐下,但是却被她伸腿给挡住了,于是他又想坐右边的位置,可又被她的包给霸占了。
一来二去,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她这是不待见他。
但是他赵岩沉别的没有,就脸皮够厚,再者刚才的事情确实是他不对,现在在美女这儿遭受的一切冷脸都是活该。
他抵了抵后槽牙,顶着程方秋冷冰冰的视线在她对面坐下了。
她嗤笑两声,并没有起身换个座位,因为换了也没用,还不如看看这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不管你相不相信,其实我平时脾气挺好的。”
赵岩沉说这话的时候,眸中闪过一丝心虚,见她不接话,也不尴尬,自顾自往下说:“都怪我妈把我骗过来相亲,我平时都在税务局上班,忙得要死,今天好不容易抽出空来,结果她给我玩这一出......”
“所以,真是对不住了。”
程方秋静静听他说着,眉眼无波无澜,甚至连多余的眼风都没有给他,只是心里不禁感到可笑,这人可真有意思,噼里啪啦说这么多,不就是想告诉她三个信息点吗?
一是他今天发脾气是意外,二是他在税务局上班,是个有体面工作的人,三是他单身,并崇尚自由恋爱。
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觉得她在听了这些话之后就要对他有所改观?甚至主动贴上去?
真是好大一张脸,容得下千山万水。
而且他刚开始在没瞧见她长什么样子的时候就跟个地痞流氓一样,肆意对一个陌生人发泄坏脾气和恶意,但一看见她的脸,就跟条癞皮狗似的缠上她,还温柔细语地解释道歉。
那如果她长得不好看呢?眼前这人还会如此吗?
光是用脚趾头想,程方都能想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