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光头从座位上缓缓站起,他那冷峻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在众人脸上依次扫过,最后定格在洛怡身上,接着便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你们都去工作吧,洛怡,到我办公室来。” 光头迈着沉稳的步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进门,他先是长舒了一口气,仿佛要把会议中的压抑都释放出来。然后他大步走到办公桌后的椅子旁,“哐当”一声,重重地坐了下去,身体顺势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自然地交叉放在胸前,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却又紧紧盯着门口,像是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多时,洛怡怯生生地出现在门口。她伸出手轻轻搭在门把手上,犹豫了一下才缓缓推开门,然后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她走到光头办公桌前,眼睛始终不敢直视光头,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慢慢地坐在椅子上,身体有些僵硬,坐下后依旧低着头,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大气都不敢出。 光头静静地看着洛怡,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手中把玩着的紫水晶山上。他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捏着水晶山的底部,慢慢地转动着,那紫水晶山在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光影在他脸上晃来晃去。光头的眼神有些迷离,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办公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和洛怡紧张的心跳声。 最终,还是光头率先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寂静。他皱了皱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声音低沉地说道:“你们太急了。” 洛怡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震,她的嘴巴不自觉地张了张,眼睛里满是想要反驳的冲动。可是,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眼神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的眼神里满是委屈,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她偷偷地抬起眼睛,快速地瞥了一眼光头,又赶紧低下头,双手把衣角揪得更紧了,小声问道:“徐云会去港市多久?” 光头把身体坐直了一些,双手放在桌子上,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睛盯着紫水晶山,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他跟郭华年说是半年。” “他不是去港市吗?怎能去这么久?”洛怡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意外的消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张得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解和担忧。她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着光头,像是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更合理的解释。 光头轻轻耸了耸肩,双手摊开,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平静地解释道:“这是你们不了解他的情况,他拿的是D类签证去的,可以待一年。” 洛怡皱了皱眉头,眼睛里带着疑惑和思索,她歪着头,轻声问道:“D类签证是什么?” 光头双手交叉,撑在下巴上,耐心地解释道:“D类签证是工作签证。港市有他爷爷留给他的产业。” 洛怡听后,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的眼神有些放空,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深奥的问题,又像是在回忆关于徐云的点点滴滴。过了片刻,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变得坚定了一些,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一丝期待,身体也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问道:“你能联系上他吗?” 光头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他叹了口气,眼睛看向别处,缓缓说道:“现在不能,但很快他会联系我。” “为什么?”洛怡好奇地睁大眼睛,身体又向前倾了一点,眼睛紧紧盯着光头,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渴望知道答案的急切。 光头的目光从紫水晶山移开,看向洛怡,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透着一种认真,他缓缓说道:“真正的朋友是对他极其重要的东西。”说到“真正”二字时,光头特意加重了语气,眼神中闪过一丝自豪。 这两个字像一把尖锐的匕首刺在洛怡心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痛苦和失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的眼睛里渐渐泛起泪花,像是努力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光头看着洛怡,目光里带着一丝探究和疑惑,问道:“你有什么想跟他说的吗?” 洛怡咬了咬嘴唇,嘴唇因为用力而变得有些红肿。她的眼睛里泪花在打转,像是随时都会决堤。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带着一丝哭腔说道:“我……我不是想利用他,只是……” “只是什么?”光头的声音依旧很平静,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审视和疑惑,他身体微微向后靠,双手再次交叉放在胸前。 洛怡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眼神中满是纠结和矛盾。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只是什么。 光头见状,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柔和了一些,他微微向前倾身,带着一丝安慰的口吻继续说道:“放下你们的执念吧,他做人很纯粹,不会掺杂太多东西。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我可以帮你解释,如果你现在还不确定那就先这样吧。”说完,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的窗外,窗外是一片湛蓝的大海,海面上波光粼粼。他的眼神像是穿过了那片大海,飘向了远方,仿佛在对远方的徐云诉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