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的声音穿透寂静,简短而直接:“过来。”徐云顺从地站到她面前,却没想到迎来的是一记沉重的耳光。小雨愤怒而伤心地质问他:“你一言不发地消失三天,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感受?我对你来说算什么?遇到问题我们不能一起解决吗?你是想和我分手吗?你已经忘记我了吗?忘记了是谁给我戴上的这枚戒指?”说完,情绪激动与体力透支交织,小雨昏倒在徐云的怀里。他迅速将她抱到沙发上,心中充满了歉疚和担忧。 徐云找到一颗药丸,按照小雨之前的指导喂她服下,并从房间内取出毛毯轻轻覆盖在她身上。这样的晕倒已经发生过多次,但通常小雨十多分钟后就能苏醒。这一次,她沉沉睡去了三个小时。 醒来的小雨仍显得虚弱,徐云叫了餐食送到房间,并看着她慢慢进食和服药,这才有了些许恢复的迹象。应小雨的请求,徐云独自走到阳台开始清理温泉池。一个小时后,水池满了,小雨褪去睡袍,走向水中。徐云此刻心情复杂,一方面对小雨身穿的那件几块布条组成的泳衣感到心跳加速,另一方面,他感觉到小雨有事瞒着他。 泪水不自觉地从徐云眼角滑落,他颤声问道:“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小雨紧紧抱住他:“请答应我,不要问了好吗?让我们愉快地度过这三天。我已经约好了国外的专家三天后来S市,他们会帮助我们的。”徐云默默地点头,尽管没再追问,但他心知,三天后他们将要面临长久的分别。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他们没有离开房间一步,餐饮都是送至房内。精神好时,他们会一起观看电影;小雨不适时,徐云则守在她身边。夜晚,他们一同泡在温泉池中。不舍的情感充斥着徐云,让他在三天里几乎没有连续睡过一个小时以上。 第三天,光头如约而至,将他们送往S市的医院。他们被安排在双人病房,开始了一连串的检查程序。在病房他们共度的最后一晚,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分离。 第二天,分别的时刻终于来临,徐云被带往医生的办公室,躺在按摩椅上,在医生指导下很快失去了意识。当他再次醒来时,已是三天后,芸姐在他身边轻声询问:“有不舒服吗?”徐云摇头,问了一句:“小雨已经走了吗?”芸姐点头:“两天前就离开了。”徐云心中虽有预感,但仍旧希望亲耳听到确认。 徐云坐起身来,坚定地对芸姐说:“芸姐,帮我办出院手续吧,我想回小雨家住。”芸姐理解地走出病房。 回到小雨家,徐云向芸姐表达了想要独处的愿望:“芸姐,我可以照顾自己,你先回去吧。”芸姐临走前问:“你有什么事想问的吗?”徐云无奈地笑了笑:“即使知道了又能如何呢?我现在根本无力解决。” 芸姐不忍提议道:“你可以跟我回老家休息一段时间再回来。”徐云望着满客厅的高考书籍,那是小雨为他准备的,他淡淡地说:“时间不多了,我还要考大学。”芸姐无声地放下一部手机:“这是小雨留给你的。”然后转身离去,留下徐云独自面对这份沉甸甸的思念与冷清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