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魏无羡盯着蓝忘机的面庞看了一遍又一遍,“我家的小白猫居然也有这么疯批的一面!” 蓝忘机一咧嘴角,“什么时候的事?” 魏无羡:“嗯?什么事?” 蓝忘机站着看了他一会儿,等三个黄毛搀扶着周许泽离开之后,才说,“能走路吗?” 魏无羡大手一挥,“我看起来像那么弱的人吗?”说罢捡起自己的校服外套率先朝巷子口走去。 “你不走吗?”蓝忘机看林阿菁呆愣的样子问道。 “对不起啊!”林阿菁低着头,双手搅着衣角,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和他也不会......” 魏无羡扶着墙头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回头喊道:“你俩干嘛呢?快走啊!” “嗯”蓝忘机答应一声,跨出去一步又折返回来,“你,那个......” “那个不能怪你。” 他不会安慰人,也没有安慰过谁,林阿菁哭的眼圈泛红,肩膀微微抖动,在寒风中似一朵娇嫩的野花。 “不怪我怪谁?” 蓝忘机继续道:“周许泽暂时不会再回来骚扰你了,先回学校吧!记得不要对别人提起这件事!” 林阿菁点点头,跟在蓝忘机身后。 “我说。”魏无羡站在巷子口,面对着眼前的金子轩有些意外,“你这个家伙是在偷窥我们吗?” “我不是担心你嘛!”金子轩笑的灿烂,“要不我带你去医院?” “犬子开窍了?”魏无羡做了个无比欣慰的表情,“不枉费为父这么多年的教导!” 金子轩照着他的伤口给了一拳,“是不是想让你师姐知道啊?” 魏无羡立马求饶,“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金子轩皮笑肉不笑, “我很尊重你师姐,故而代替她把你送到医院去也是我份内职责,可我毕竟不是你师姐,要不你叫我一声师姐夫听听?” “什么?”魏无羡惊讶道:“亏你能想出这么个词儿!” “还师姐夫?你不怕虞紫鸢打断你的狗腿!” 魏无羡靠着墙壁,伸出指头数数,“江澄也会打断你的狗腿,我也会打断你的狗腿,你先数数你有几条狗腿吧!” 金子轩下意识摸摸自己大腿,“你这就有点儿不地道了吧!糟蹋我翻墙出来寻你的心意了!” “江澄呢?他怎么没来?”魏无羡一开始就注意到了。 “你要我说实话吗?”金子轩并不在意他要不要听他说实话,“那个暴躁辣椒圈看见你跟你家小白猫一唱一和的生气走了呗!” “哦!他还留下一句话。” 魏无羡皱眉,暴躁辣椒圈?“什么话?” 金子轩清清嗓子,“这个魏无羡,不要脸!咦~我身上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扎你的轻......” “额......”魏无羡挠挠鼻子,“倒也不必非要说出来......” “我们该走了。”蓝忘机走到两人身后,拍了拍魏无羡肩膀,“街上有家医院,我带你去。” “我背你?” 魏无羡说:“我伤的也不重,就是皮外伤,自己走走就能到,嗯,要不你们都先回学校去?“ 蓝忘机看着他的伤口,外面包的一层纱布已经见血了。 ”蓝二,他肚子受伤了你应该抱他去啊!这样抱,抱起来!“金子轩也凑近了扒他的伤口,给蓝忘机比划抱人的姿势。 魏无羡:“......其实不用。” 蓝忘机对金子轩点了点头,一手搂住魏无羡脖子,一手搂住他双腿,弯下腰,一下把他打横抱起,“林阿菁,你要有伤也来!” 林阿菁泪眼婆娑,站着没动,金子轩睁大了双眼,把自己拳头塞进嘴里才没有尖叫出来。 “这是我们能看得吗?这不得要VIP?” 金子轩似乎没有注意到林阿菁哭的泪眼婆娑,“你刚刚离得近,他们都说什么腻歪人的话了?” 魏无羡觉得很尴尬,他双腿不自然的绷直,腹部的伤口被压着了也不好意思说。 他的脸与他的脸贴的很近,蓝忘机平稳的呼吸扫过耳畔,温热的气流轻轻拂过耳垂,一溜烟就钻进耳朵里。 他的胳膊放在蓝忘机的胸口,能感受到那颗正在砰砰跳动的心,跳的很平稳,就如他的脚步一样平稳。 无法想象,这颗如此平稳的心脏主人刚刚打了一非常惨烈的架。 可他的心却不平稳,不知是因为这样子被人抱着导致街上回头率非常高,还是伤口窝的难受。 除了心跳,他还能感受到蓝忘机双臂传来结实的力量,和坚硬的肌肉,莫非这家伙偷偷练过,一直在藏拙? 他没有说话,蓝忘机似乎一直在专心走路,也没有说话。他顿时大胆起来,抬起手轻轻放在蓝忘机心口。 隔着校服,蓝忘机的心跳似乎跳到了他的手掌上,沿着臂膀一路上滑,与自己那颗狂跳的心脏重合,交汇,合并。 手指悄悄向下移动,触碰到一块儿肌肉,它坚硬的像石头,顺滑的又像流水。 魏无羡喉结滚动,吞下口水,想象出那一块块儿宛若山峰起伏般的腹肌,自己的一双脏手正在上面无情蹂|躏...... 太阳慵懒的挂在半空中,一股小风就能吹来一片乌云,像是它随手撕来遮挡羞怯的面纱。 魏无羡感觉,蓝忘机的步伐加快了,再不济就是太阳转的快了,手上的温度还没有完全传过来,他们已经出现在了医院门口。 “摸够了吗?”蓝忘机微微颔首,目光充满了心恸。“没摸够的话继续?” 魏无羡老脸一红,连忙从他身上跳下来,“你这是炫耀自己有腹肌是吧?搞得像别人没有一样!” 蓝忘机嘴角微微上扬,拉着他进了医院。 这家医院是一座三层楼的民房,一楼是诊所,二三楼住人,镇上的医院基本都是这种风格。 一楼客厅用泡沫板分开了几个小格子,每个小格子里都坐着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分开了诊断室,开药室和化验室。 院子里盖了遮阳板,遮阳板里摆了两排刷了一层绿色油漆的镂空铁长椅,光看着就有一丝冰凉在屁股上飕飕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