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小跑几步,凑到赵成跟前,装作一副熟络的样子,咧着嘴说道:“赵成兄弟,你可真是大忙人,天天都是咱们院里最后一个到家的。” 话音落地,傻柱转过身,想要跟赵成并排着往四合院走,要是远处的人看了,还以为两人关系不错。 傻柱扯着嘴,露出一丝亲和的笑容,暗道:“谁说我傻柱不会恭维人,那是我平时不稀罕做,对老太太和一大爷,我可是恭敬着呢,还有秦姐......” 转过身的傻柱,快步赶上赵成的步伐,内心止不住暗喜,“只要赵成也跟我混好,有我带着他,那院里肯定更和谐,变成朋友,比当对头好多了,我居然能想到这么好的办法,要是以后让他给我介绍姑娘......” 傻柱遐想着日后的美好生活,感觉焕发人生第二春,虽然他的第一春都还没见着影子。 明明吃过多次亏,傻柱却还是没长什么记性,以为院里就应该跟之前一样,邻里之间,互帮互助,像个大家庭般温暖。 至于赵成,既然还待在院里,早晚会融入,就像之前的几个新住户,慢慢的也听一大爷的话,赵成虽然难搞,但也是早晚的事。 可惜这种错觉也就只能持续几秒。 赵成在傻柱跑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他,只是没料到是冲着自己来的。 见傻柱转过身,想要并排着跟他边走边聊,赵成直接加快了脚步,想要甩开他。 傻柱见状,连忙加快脚步,赶了上去,挡在赵成身前,佯怒道:“赵成兄弟,你怎么这么着急,今天厂里有任务?怎么连邻居的话也不听了?” 赵成闻言,停下脚步,严肃道:“何雨柱,你现在已经不是轧钢厂的职工了,处处打听厂里的任务做什么,这些天你接触过什么人?” 不怪赵成多想,傻柱那性格,除了有限的几个之外,对人从来没有连续说过三句好话,赵成可不在这里头。 而且傻柱这模样,也不像是刚被开除的,倒像是捡着钱的。 赵成不知道的是,傻柱今天真的拿了一笔钱,虽说是赔偿,但许大茂家的赔偿,对他来说意义不一般。 本来一天没找着活,傻柱的兴奋劲头基本已经过去了,但看到赵成,又开始想未来的好日子,连媳妇都想出来了,又开始自我催眠式的傻开心。 面对赵成咄咄逼人的质问,傻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紧接着脖子开始冒冷汗。 这是把他当成敌特了。 而且,听起来还挺有道理,严丝合缝的,找不着破绽。 “兄弟,别开这种玩笑,我就是想跟你聊聊,至于上纲上线吗?”傻柱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慌乱的说道。 赵成抬腿就走,严肃道:“你也说了,只是邻居,你现在不是厂里职工,又没别的工作交集,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是不是心怀不轨,想破坏厂里的生产任务!” 闻言,傻柱更加慌乱了,连忙回头,四下观望,身体跟甲鱼似的往里缩,生怕有小脚侦缉队在旁边,不由分辩就把他抓起来,万一拉派出所审几遍,一个晚上就过去了。 回过神来的傻柱加快脚步,赶在赵成前头到了四合院门口,伸出双手拦住赵成,哆哆嗦嗦的说道:“赵成兄弟,我真没想......没想打听,就是找个话题!我不是被......那个......” “算了,我实话实说,我想让你帮我注意一下,有没有接婚宴喜宴的路子,现在我算是虎落平阳,咱们都住在一个院里,这点忙,你总能帮的吧!” “放心,不让你白帮,之后你的婚宴,我不收钱。材料上,只要你出得起钱,不管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草里蹦的,我保证,你要什么都有。” “这些路子可是我十几年当厨子的积累,一般人没这面子,也就是对你,我才这么大方!” 话音落地,傻柱脸上挂着笑容,期待的看着赵成。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有些少见的吃食,别人不好弄,厨子却是手到擒来。 他对自己开出的价码很自信,毕竟钱赚多了,结婚宴请的时候总要讲究个排场,这样才有面子,也显得重视,就算现在提倡艰苦朴素,也拦不住。 对于傻柱毫无来由的自信,赵成十分敬佩,虽说无知者无畏,但傻柱能无知这么多年,而且初心不改,也是难得的一号人物。 若不是有主角光环在身,傻柱的行为肯定会惹恼一批人,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了。 “我不认识快结婚的!” 赵成没给好脸色,说完话,手上发力,把傻柱推了个趔趄,这才有空进四合院。 “不是喜事也可以,我不挑活儿!” 傻柱继续舔着脸凑上前,他有自信,从赵成这里拿到一单,比一大爷那里三单都管用,不光是钱的事,还有名气,这相当于是他的招牌。 给厂长做菜的,和给职工做菜的,都是傻柱,但谁会请一个烧大锅菜的,话糙理不糙。 招牌不光是看个人的本事,更要看跟过谁。 要搁在前清,说乾隆下江南吃过你的菜,那么无论在哪里,你的手艺都会排得上号,因为皇上觉得好。 现在厂长是不指望了,老太太那边也没什么私活可以接,院里生活过得最体面的,就是赵成,傻柱等门口一个钟头,就是为了这个。 眼见傻柱已经开始死皮赖脸,骂也骂不走,赵成实在是无奈,见四合院几个闲人正偷偷打量,佯装发怒,一拳打在傻柱的腹部,然后对着倒地不起的傻柱骂道: “你一个厨子,还管上丧葬的活了?进了殡仪馆了!上赶着问丧事,这是谁教的!?” 傻柱被打倒在地,捂着肚子不能回话,暗骂道:“姓赵的不识好歹,我是好心帮你,你居然这么损我。” “看什么,都不做饭的,家里老爷们也不管管!” 在地上躺了将近一分钟的傻柱,渐渐缓过来,双手扶着墙站起身,对周围几个指指点点的大娘发起火来。 围观的几人,最后瞥了一眼傻柱,各自回家。 这种热闹,近几个月常有,不算新鲜事,只能拿来当谈资,跟周围几个院子里的大娘吹吹牛。 眼见院里没了人影,傻柱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一口气,摁着下腹,夹着腿往中院走去。 “妈的,刚才磕到了,姓赵的,这件事算你账上,我都给你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