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 其实有点智慧的人们基本都可以做到预言这种事。 例如… “还有五分钟下课了。” “那片树叶会掉在地上。” “这条江会流进大海。” 乍一看非常可笑,这算什么狗屁预言?小孩子都能说出一堆一样的。 更厉害一点的预言则例如… “我观你眉眼深邃,面相不凡,头角有峥嵘凸起,双颊犹蛇蟒内收,将来必然大有作为,成王成寇全在你一念之间。” “亮斗胆一言,天下将呈三分之势,彼此制衡,鼎立于世间。” “吾观此子有早衰之相,遂替其更名改姓,若将来坦荡大方,则前途无量,若将来小肚鸡肠,则青年早逝也。” 涉及到长远时间后的预言再想成真,可就要难上许多了,古时的预言大多围绕某一个人的一生。 那么令人感觉到天命难违的预言呢? “吾观世间万物皆有兴衰,草木旺盛也终腐朽,道与理游离于天下,却终究逃不过两个字,衰亡。” “人生所求不过顺心如意,我之所想亦是你之所想,更是他人之所想,如此这般,岂非更强者才能得偿所愿?” “无欲不贪者愈穷,无所不求者愈险,知穷者不贪难求,知险者不退亦如此,怎可叹险者富,穷者悲?” 【预言】 见多识广者,学识渊博者,或多或少都能在他们的领域做到【预言】。 外行门道的人觉得神奇,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做不到这种事情,内行的人能知道,是因为他们足够熟悉,所以预言在某些层面上其实是被过度夸大了的。 站在神与人的角度上亦是如此。 普通人的一生不过百岁喜丧,所见之事因地位与见识所困,能预料的东西就显得寥少。 神的生命一直延续,哪怕再愚钝的也可以通过过往所见推测出一二未来。 洛白锋在【房间】里所见到与听说的,让他对这些本应该感到神秘可怕的东西少了许多敬畏之心。 在他的理解里。 这种【预言】无非是哪位神只留在索利斯的一步棋。 ┅ “什么预言?” 夜月这句话一出,水晶球里的那些金色线立马停止了波动。 “国王陛下身边有其他人?” 沉默中过了约半分钟才有一根金线微微荡开。 “听错了吧?” 又一根。 “那个声音听起来那么年轻,真的是听错了吗?” 这句话冒出后,那些金线如同被火焰炙烫的毒蛇,翻滚着又呈S型扭曲。 “国王陛下!您现在究竟是?” “该死!国王陛下的位置是怎么被外人发现的?” “你们谁负责安顿国王陛下的?居然被其他人近了身?” …… 难成大事啊… 夜月听得厌烦,当即出声厉喝。 “你们总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就没想过有些事情应该自己承担吗?已经发生了还吵有什么意义?让别人背上黑锅以后自己就可以理所应当的躲在角落里苟延残喘?” 水晶球里的声音又安静了片刻。 “我记得这声音和语气,你是那个外来者。” 坎蒂公爵,那个在冒险者协会代号为山羊的参议员。 “怎么?很意外?” 这怎么能不意外,当初的坎蒂公爵因为手中军权,被艾泽故意敲打,又叫他以公爵身份去邀请一个杀死了边境城主的外来者前往帝国参加宴会。 隐含的意思则是,你有再大的军权也还得听我的,我叫你去见什么人你就得去见,老实点。 夜月当然出名,毕竟杀的可是城主,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那是帝国派遣的官员! 这种狂妄的疯子… 居然让他找到了国王的隐藏居所,这可是连他坎蒂公爵都不知道的位置。 “你到底想做什么?国王陛下年事已高,你们这种强者也会使用这样的下三滥手段吗?” 夜月被他气笑。 “我想做什么?西部的艾尔达家族都要在远海商会的支持下明着反了!你还问我想做什么?” 昂利奇适时的咳嗽了两声。 “咳咳,你们也确实该学着离开我的引领也能保证帝国的正常运行了。” 部分金线从刚才起就没再波动,水晶球上只有少数几条符文金链摇摆着证明自己的存在。 “国王陛下…” “外来者,你应该清楚你与远海商会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类人,你又凭什么站在我们的立场上批判我们?” “坎蒂公爵说的对,况且一个艾尔达家族而已,坎蒂公爵和诺尔达夫公爵手下的魔剑士与军队足以平反,我们还有奥里安教授这样的大魔法使,倒是你出现在国王陛下的旁边,才是我们现在最担心的事情。” 群狼见到拿着加特林的人类时也应该是如此轻蔑的。 一方笑对方势弱。 一方笑对方无知。 夜月摇头不再想理会那群蠢人,他的目光回到旁边的昂利奇身上。 依旧是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