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一只野兽最大的软肋是什么吗?如果这个野兽没有了软肋,它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第五个房间与之前的四个房间是同一大小的正立方体,唯一有区别的是,第五个房间有一条出路,不是完全封闭的。 “我错了,我不该跟他们一起助纣为虐,我不该欺负弱小!” 法格洛,不,现在的他狂虐,血腥,不知疲软,他不该叫法格洛,这些被打倒在地的人对他有一个更适合的称呼。 暴怒的雄狮。 “你确实错了,但错的不止你说的这些话,原本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偏偏你们夺走了我最后的痛处,现在的我没有任何顾虑了,我只想杀死你们。” “不!”那人被这暴怒的狮子死死按在墙壁上,他预感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跟那些四肢被生生扯断的人一样。 “你不能这么做!你死的只是一个儿子而已!外面还有你的妻子啊!你可以再生一个儿子不是吗?你对你那个儿子不是很讨厌吗?” 这话再一次戳痛他的内心。 法格洛的眼白猩红,面目狰狞,这人看不见他眼里有半分人的理性。 撕啦! “啊!” 伴随着男人的手臂被硬生生扯断,撕裂的长袍瞬间染上鲜红。 怪物。 即使如今没有魔纳的加持,眼前这头雄狮也已经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 断手的男人满头大汗,他狠狠的咒骂着,咒骂不知道是哪个蠢货把这怪物的儿子给打死的。 是,他根本没想到,他就是那个人。 混乱的争吵,推搡的人群,激动的肢体对碰。 他在刚才的争斗中打死了很多个低阶的魔法使,只为了抢取这个队伍仅存下来的一点补给。 他们像山洞中饥饿的野兽,谁的嘴里有食物,他们就疯狂的攻击谁,谁阻拦他们攻击,他们也顺道把谁清理掉。 杀人的有那么多,怎么这个疯子就找上自己了呢? 断臂男人用另一只手死死扼住臂膀,似乎这样就可以减缓出血量。 他不是来跟这个怪物打架的,他只是听说这里满地是财富想来捞一笔的。 现在是怎么了? 法格洛一脚踹在断臂男人的腹部,这一下几乎让他失去对下肢的感知。 是脊柱,脊柱断了吗? 法格洛蹲下,那眸子像断臂男人梦里索命的恶鬼。 “你知道一只野兽最大的软肋是什么吗?如果这个野兽没有了软肋,它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法格洛再次问了一遍,一字不差。 “妈的…你这疯子…” 断臂男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感觉自己倒霉透了。 凭什么是我而不是别人?该死的法格洛!不会是看我好欺负吧?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刚才踢中腹部那一脚给他脑神经快干崩溃了,他一时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哪里在痛,又或者是哪里都在痛。 他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 “没关系,我确实是疯子,你们都会死的,没有人会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安全带出去,我也一样,我会让所有进来的人都死在这里……” 断臂男人的视线开始模糊。 意识残存之际,他只有一个念头。 “早知道当初不跟着来好了。” 法格洛再次起身时,这个房间里剩下的人,要么是蹲在墙边瑟瑟发抖的,要么是被自己废了半条命的。 最初抢夺物资的那少部分人,已经在法格洛出手时就悄悄溜掉了,毕竟当时的法格洛眼里只有那个已经死掉的断臂男人,也没有阻拦他们。 “院长,你清醒一点啊,我们什么都没干,都是他们在抢。” 一些人见识了法格洛的癫狂,以为他已经失心疯了,刚才他还说要让所有人都死在这里,他们很害怕,害怕法格洛真的履行那句话,可他们也不敢逃跑,万一法格洛下一个目标就是逃跑那个呢? 出人意料的,法格洛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他朝着那面通往另一个房间的口的通道走去,一跃而下。 还留在第五个房间的人感觉压在头上的大石头顿时没了,呼吸都顺畅不少。 “我还以为他要杀了我们所有人。” “是啊,太恐怖了,一个人就打败了所有试图挑战他的,该说不愧是战斗系的院长吗?” “他是独一份,我老师跟我讲过,法格洛大概是帝国最强大的战斗系魔法使了,其他学校虽然也有战斗系院长,但都不如他的一根毛。” 虽说大家知道他这话里有夸大成分,但此时此刻没有一人反驳。 “我说,要不要给院长儿子找个地方安葬啊?” “疯了吧你?刚才没听见他念叨着什么软肋吗?明显就是指他的儿子啊,你现在去动他儿子,不怕他回来找你算账吗?” “可是…我这是帮他儿子安葬啊。” “别去管了,他那个状态可不管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你会死得很惨的。” “那…地上这些人怎么办?” 还有行动能力的这些人,基本都是之前那些被众人辱骂和背锅的吉祥物,刚才被这些暴力分子强力镇压,现在这些暴力分子都被打得半身瘫痪,他们也没了之前的胆小。 “杀了吧。” 有人言语冷漠,率先开口。 “什么?那你跟他们有什么区别?” 有人满脸忧愁,犹豫不决。 “难道等他们恢复好以后再站起来杀我们吗?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地上那些人虽然失去了行动能力,但还保有听觉和思考能力。 “你们敢!一群废物!要不是法格洛出手,你们以为你们还能站着说话?” 方才开口的那人语气更加冰冷。 “都看见了?即使这些人现在变成这副样子,他们骨子里的傲慢也没有削弱半分,等到他们恢复过来以后,你们还有把握在这些人手里活下来吗?” “住嘴!你这废物!不要说了!” 看见这场景,那些犹豫的人怎么还反应不过来,就像那个人说的,等到这些人恢复以后,他们绝对不会好过。 可依然没有人动手,他们的本质还是软弱胆小的。 那个最开始说话的人蹲到地上那个叫嚣着的人旁边。 “你知道吗?法格洛说的没错,虽然他没有解释出来,野兽失去了软肋的同时,也代表它不再惧怕伤痛,接下来,是誓死方休。” 话毕,他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把约莫六寸的匕首,狠狠的刺入那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