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宴席,老王妃下了功夫,整个王府张灯结彩,各个贵女穿的花枝招展,连长宁郡主也不例外。 而萧逸风只穿一件靛蓝色长袍,和白天的装束无二,给老王妃面子,在宴席上坐了一刻钟不到就走了。 老王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爷离席,等宴席结束,才知道萧逸风已经连夜回了军营。 江雨桐下午就回房睡了一觉,等睡起来已经半下午了,她坐在院子里懒洋洋的逗着斑斑。 李南星把马车送了回来。 全程李南星低着头,没说上两句话就走了。 原本江雨桐想着问上几句,相看的怎么样,但经过昨天晚上的那一出,这话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了。 江雨桐叹了一口气,还真别扭。 等江雨桐葵水干净以后,整个人才神清气爽了起来。 她这几天把肥皂好好研究了一下,做了几块试了试,还挺不错,给丁兰嫂子她们用了,她们都很满意。 现在做出来的只是洗衣皂,江雨桐还准备添加一些药材,做一些特定的香皂,洗脸皂出来。 正当江雨桐想着去李郎中家找点药材,门口吵吵闹闹的声音响起。 “是不是这家?” “上去敲门。” 几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江雨桐皱了皱眉,这声音很陌生,江雨桐确认自己没有听过。 江雨桐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去开门的时候,门砰砰砰的响了起来。 丁兰听到这么大的敲门声,感觉就不正常,从里面走了出来,“怎么回事,有人上门闹事?” 江雨桐摇了摇头,“不清楚。” “江雨桐,快开门 。” 江雨桐隔着门问道,“谁呀?” “我们是你弟弟的朋友,快点开门。” 江雨桐听到这里,就想起了那个见过两面却一句话也没有说过的弟弟。 “我没有弟弟,你认错人了吧。” “江耀祖是不是你弟弟,快点开门,不开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外面的人听着里面没有动静,对着江耀祖就拳打脚踢起来,江耀祖的哀嚎声响了起来。 “快点开门。” 江雨桐听到这声音,知道他们是下了狠手的,“我和江家早就断了亲,你来找我也没用,你们要打要杀别在我门口,不然我报官了。” 江耀祖的声音响了起来,“姐,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我要被打死了。” 然后门又砰砰砰的被敲了起来,“报官我们也不怕,你弟弟欠我们赌坊的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再不开门我就先剁他一只手。” “不要剁我的手,我姐有钱,我姐有钱,我会还的。” “那你就剁了吧,自古以来救急不救穷,更何况还是一个赌鬼。” 江雨桐根本不把他们的话放在眼里。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要怎么样别在我门口,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外面赌坊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要债要惯了的,这还是第一次听见一个女人在这种场面这么冷静。 “哎呦,小娘们口气还不小,你以为我们是吓唬你的,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剁他一根小手指。” 丁兰和其他几个嫂子听到这里早就吓的面无血色,捅了捅江雨桐,“雨桐,怎么办,你真不管呀?” 江雨桐面色沉了沉,看来这群人死了心要在她这里拿些钱,但这钱江雨桐说什么也不会给的。 她和江家早就没有了关系,如果是其他事,江雨桐说不定还会帮一把,这赌债,就是一个无底洞。 她进了里屋,拿出弓箭,爬上了屋顶。 “各位。” 众人还在疑惑声音从哪里响起,抬起头就见一个女子手拿弓箭站在屋顶,像一个守城的卫士。 等众人都看向了江雨桐,江雨桐才大声说道。 “各位听清楚了,我再说一遍,我和江家已经断了亲,这是断亲文书,所以别想在我这里要上钱,我也不是一个心软的,我巴不得你们把江耀祖剁了,但别在我门口,你们听清楚了吗,如果听不懂的话,别怪我手里的弓箭不同意。” 说完江雨桐咻的一声,弓箭就射在了一个黑衣男子的脚边。 这箭术把众人吓了一跳。 没想到一个小小女子箭术这么厉害。 黑衣男子明显是这里面领头的,他朝着江耀祖呸了一口,“晦气东西,死了都不值钱的玩意儿。” 要不是江耀祖说他姐姐有钱,他们赌坊也不会借银子给他赌。 江耀祖瑟瑟发抖,朝着江雨桐的方向跪下,“姐,求求你救救我,看着我们一个爹的份上,我求你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呀。” 江雨桐看着面前鼻青脸肿的江耀祖,原主的记忆里也不少受他欺负,对他哪里有半点同情心,更何况赌徒都不值得同情。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有手有脚,只要以后不赌了,总有一天能还清这份赌债。” 赌坊的人见这银子真要不上,气呼呼的又对着江耀祖拳打脚踢了起来。 江雨桐直接一箭就射在了黑衣男人的头冠上,直接把他发带射掉了下来,“听不懂人话吗,要杀要打请远一点。” 就这一箭差点没让黑衣男子吓尿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好险,差点脑袋不保。 他挥了挥手,“我们走。” 然后几个人拖着江耀祖就走,只剩下江耀祖像条死猪一样,无望的看着屋顶的江雨桐。 门口总算安静了下来,江雨桐松了一口气,从屋顶爬了下来。 丁兰拍拍胸口,“吓死了,雨桐你真厉害。” 江雨桐笑笑没说话,“干活去吧。” 丁兰欲言又止,“雨桐,你真不管你弟弟的死活呀。” 江雨桐语气低沉,“他不是我弟弟,再说,如果真的是有困难我可以帮一把,但这赌债却是个无底洞,你放心这些赌坊的人都只是吓唬人的,不会真把江耀祖怎么样,真打死了,这债问谁要。” 只不过少不得一些皮肉之苦。 但这不是活该吗,自古以来这黄赌毒最是碰不得。 虽然丁兰有点不忍心,但也觉得江雨桐说的在理。 “我就是随口一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江雨桐点点头,“去忙吧。” 江雨桐知道大家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在这个时代也做不到真正的断亲,江家还是会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时爆炸,更何况这江耀祖还染上了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