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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丽华很难形容这种入梦的感觉,她拉着卫云芷的手,先进入到了男人的梦境。
拐卖的人贩子叫做林虎,他原本生活得很幸福,一日父亲出了事,母亲就被人强行霸占,从此以后日子就过得很惨。
回忆像是现代社会的电影一样,卫云芷速度调整得快一些。
恶人自述的苦难有什么好看的?卫云芷从小在福利院里长大,见了多少苦难,大家都努力活着,哪儿有人违法犯罪。
加快以后,几乎是瞬间记忆定格了到了林虎第一次拐卖人的记忆点出现,那是一个帮助了林虎的妇人,她给了林虎一顿饭吃。
林虎却趁着对方去厨房拿东西的时候,把她的孩子给抱走了,以三千铜钱的价格卖给了一个过路的行商。
郗丽华忍不住大皱眉头,林虎是个日子过得不好的人,却在好不容易获得善意的时候,选择对别人的孩子出手。
卖掉了孩子以后,林虎吃了顿好的,剔牙以后就决定做这一行了。
第一个孩子好歹应该还算是有个好归属,当时那个买下孩子的行商家境不错,看着对孩子也会如此。
那么第二个孩子就开始和其他人合作了,卖到了哪儿不知所终,都是交给一个脸上有痦子的驼背男人。
把林虎的所有记忆看完,这些年走南闯北,一共拐走了九十一个孩子。
其实最开始林虎是很难拐走那么多人的,他的长相凶恶,很多带着孩子的妇人见着他就会绕道走,若是他多看孩子几眼,带孩子的人都会引起警惕。
后来因为娶了一个妻子,是圆脸看上去很和善的周娘子,她说话还很温柔,是个江南人士,带着点软绵绵的强调,不少人都因此放下了戒心,才被他们夫妻两人带孩子。
周娘子帮着他拐走了很多的孩子。
两人看过了林虎的记忆,紧接着去看周娘子的记忆。
郗丽华本来觉得,看过了林虎的记忆,还有必要看周娘子的记忆吗?
周娘子遇人不淑,嫁了这样的一个丈夫,被逼着拐卖孩子,实际上每次卖完孩子都会掉眼泪,还会跪在观音面前絮絮叨叨。
这让林虎对周娘子不满意,还毒打过妻子一顿,结果下次拐卖的时候,周娘子还是把人卖了以后掉眼泪,依然是跪在泥菩萨面前絮絮叨叨。
林虎也就不去管周娘子了,反正只要配合卖孩子就行。
在郗丽华看来,周娘子是被迫的。
结果进入到了周娘子的记忆里才知道,周娘子并没有那么不愿意。
周娘子有一次去了一笔钱,不想告诉丈夫,又想弥补损失,于是主动拐了一个孩子。
周娘子单独行动了一次以后,每年都会单独做一次拐卖人的行当,这些钱她并不留着家用,而是给了娘家。
周娘子和林虎一起拐卖孩子的时候会哭,会跪在观音面前,轮到她自己卖孩子的时候,她总是默念着。
“我这也是没办法,菩萨就怪罪到我丈夫身上。千万别怪罪到我头上,还有我儿子头上。”
“我这也是没办法。”
在郗丽华看来,周娘子这种人更为伪善。
卫云芷带着郗丽华出了周娘子的记忆,郗丽华在旁边吐了一场。
怎么有这么恶心的人?!
郗丽华吐完了以后,发现卫云芷已经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纸张。
卫云芷用的是炭笔,炭笔被灵气操控,飞快地写下了拐卖孩子的信息。
夫妻两人拐卖孩子一共是有百人,卫云芷通过槐树叶记录情形有了灵感,用上了灵气把林虎、周娘子两人拐卖的情形,还有孩子的模样都记录了下来。
“明儿你可以出府了,到了衙门口,我把槐树叶的情形播放给京都的百姓还有衙役看。”
郗丽华没想到可以看到这样的热闹,立即想要点头,随即犹豫了一下,“可是,我父亲......”
郗丽华很快想到了父亲的改口,眼睛彻底亮了起来,“没关系的,说是有事情还是可以出门。这样的热闹我肯定得看!”
要是以前,父亲这样说了,她肯定会自觉待在家里。
现在卫云芷带给她的新世界冲击力实在太大,比其他任何事情都要吸引人。
用槐树叶录好了相应的片段以后,卫云芷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林虎和周娘子多年的银钱还有房契卫云芷全部都装好,由官方赔偿给苦主。
她把穿着中衣的两人捆好,缩小以后装到了木匣子里。
“走吧。”卫云芷带着人腾空而起。
郗丽华的记忆是很好的,等到从林虎家中出来,她很快就发现了一件事,这不是回京都的方向,卫云芷还是在用纸鹤领路。
“我们要去哪儿?”
“去找那个带痦子的驼背男人。”卫云芷说道,“幸好位置距离这里不远,差不多百里路。等会还来得及回京都。”
那个负责联系卖孩子的男人在林虎家里客房睡过,头发夹在了床板上,所以凭着一根头发可以抓到人。
卫云芷都算好了,把那个人给抓住,拿到更多的线索,就把人给捆好丢到衙门门口。
一刻多钟时间,在官府驿站里找到了呼呼大睡的痞子驼背男。
两人入了他的记忆,了解了痞子驼背男的过往。
林虎、周娘子说到底都是穷人,走上拐卖的这条路是为了赚钱。
但是物资驼背男不一样,他买卖孩子是因为他心中的恶念。
痞子驼背男叫做刑建,家里其实不穷,作为男丁他也是被家里人偏爱的存在,娶了媳妇以后,媳妇生不出来孩子,就把媳妇给打得赶走了,就连嫁妆都不让人拿。
那小媳妇被赶走了以后,没多久就嫁了一个杀猪匠。
杀猪匠搂着怀了孕的妻子过来讨要媳妇的嫁妆,还闹得风风雨雨。
杀猪匠我在村子里是大放厥词,生不出来孩子根子是在痞子驼背男身上。
“我娘子跟着我怎么就怀孕了?大夫还说是双胎,你自己不行,还好意思霸占我娘子的嫁妆!”
“没用的男人,看清楚了没有?曾经你媳妇,现在我媳妇能生!是你自己不行!”
刑建脑子嗡得一下要炸开了。
他那个时候已经又娶了媳妇,自然想努力生孩子,好让村子里的人别用怪异的目光看自己。
种子不中用,怎么播种都是没用的。
杀猪佬在两个双胞胎儿子呱呱坠地以后没多久妻子又怀孕了,特地带着孩子和怀孕的妻子来显摆。
“这次不是双胎,不过也好,生双胎对我娘子的伤害太大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着生个姑娘。”
刑建一个孩子都没有生出来,而前妻才生了双胞胎没有多久,又怀孕了,刑建的压力可想而知,脾气就越发古怪了。
第二任妻子选择和刑建和离,父母见到了刑建都愁眉苦脸,最终从族里抱一个孩子给刑建。
有了儿子以后,刑建心中越发扭曲,只要村子里有人窃窃私语,他就觉得别人在说自己没儿子;有人偷笑,他就觉得别人在取笑自己。
刑建在外行商,趁着行商之便,走上了拐卖孩子的路。
他自己没有孩子,没办法传宗接代,专门就坑别人。
刑建刚开始是亲力亲为卖孩子,后来就是每个地方发展了一个下线,经手的孩子足有千人之多。
这一部分让卫云芷录入到槐树叶里,都足有一刻钟的时间。
完成了以后,卫云芷让郗丽华睡下,她带着刑建等人,还有睡着的郗丽华重新穿云踏月,回到了京都。
在晨光微熹之时,连带那床被褥,沉睡之中的郗丽华重新回到了床榻上。
卫云芷化身成小狐狸,也蜷缩在郗丽华的枕头边。
第二天清早,郗丽华去吃饭的时候,耳朵带上了一对白玉耳环,右边的耳环便是卫云芷所幻化而成的。
郗丽华虽然睡眠时间分为了两个片段,但是有灵气的滋润睡得是神清气爽,反而郗湘苓的眼睛下有浓郁的黑色。
郗湘苓几乎是用了一夜的时间去想华安还有白狐发簪,这会儿看着都丽华右耳朵上的耳环,心中一颤。
又来了,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
白狐发簪她要了过来,总不能这个耳环又要过来,那她成了什么样子?
郗湘苓垂下眼眸,想着还是得和郗丽华处好关系。
一夜没怎么睡觉的郗湘苓这会儿头脑格外清醒。
郗湘苓已经用妆容尽力遮掩不好的脸色,但是发黑眼圈还是被温氏注意到了,上前搂着她温声说道:“这是怎么了?
郗湘苓勉强把自己的目光从妹妹身上挪开,“昨晚上说了那位修道哥哥的事情,我心里头忍不住在想,在山谷里清修很苦吧,要是可以的话,能不能让人去探望一番。”
温氏的目光柔软,这就是她喜欢郗湘苓的原因,郗湘苓着实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
“修道自然是清苦的,但是那孩子与道有缘,总不好阻止的。”
郗湘苓说这个话,其实是想要勾住郗丽华。郗丽华身上的首饰,还有叫做华安的人,郗湘苓很在意,她准备用郗骞北来让郗丽华发问,从而和她说说话。
郗丽华已经把郗骞北的消息摸得是清清楚楚了,根本就不接招,反而说道:“母亲,我想出去在外面吃早饭。”
温氏皱起眉头。
郗湘苓询问:“是今儿的饭菜不合胃口吗?”
“我其实一直想试试看京都的早餐,先前觉得在小摊贩上吃太不体统了,现在很快要嫁入到三皇子府邸了,我想在外试一试。”郗丽华笑着说道,“母亲,你就如了我的愿吧,若是嫁人了,就不好这般行事了。”
温氏不喜郗丽华,对于她出府是乐见其成的,起码不用见着这个糟心的女儿,“可不能如昨日一样不带丫鬟,至少得带上两个丫鬟。”
“娘。”郗湘苓对着温氏眨眨眼,为了这种氤氲的五色光点,她打定主意要和昔日里看不上的庶妹交好,这会儿自然是要帮庶妹说话的。
“先前我也吃那种小摊,同样是没有带着丫鬟,四妹妹的心我是懂得,若是喜欢上了早餐铺子的味道,怕下人们觉得不体统,母亲,你就让四妹妹一个人去好不好?倘若是吃了好吃的,明儿我也想去。
温氏在郗湘苓软声撒娇情况下,就同意了。
“妹妹。”郗湘苓上前用手推在了郗丽华的肩头,手指还是忍不住碰了碰那白玉耳裆,“我送你。
“多谢三姐。”郗丽华大大方方地迈过了门槛,“你还要和母亲吃饭,送到这里就够了。”
郗丽华出了大门口,感觉耳环消失,卫云芷化作了人形站在自己的身边。
卫云芷:“你身上有鳞粉,可以追踪使用。”
秦少宁极其爱重未婚妻,他饲养了一对雕儿,可以嗅到这种鳞粉的气味,会直接追踪过来。
“那就换了这一身衣服。”郗丽华说道。
郗丽华也懒得回府,直接在一家成衣铺子买了一套成衣,这一套衣服丢到了一个要出城的商队顶棚。
郗湘苓想追踪她,就看这个马车去哪儿吧。
换过衣服后去吃饭,吃过了以后,郗丽华和卫云芷到了衙门口。
距离府尹来到衙门办公只剩下一刻钟时间。
对于李府尹而言,本来以为是寻常的一天,根本不知道会是他此生难忘的日子。
他从马车上跳下来,正要踏上衙门台阶的时候,嘭嘭嘭,眼前就出现了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三个穿着中衣的人,他们的口中被塞了东西,三张长短不一的卷纸轴打开,竟是直接悬挂在空中。
这一变故把李府尹吓得急急往后退。
“大人!”李府尹的长随上前,扶住了险些跌倒的李府尹。
“小的上前来看!”站在门口的衙役想要上前看悬着的三张纸,谁知道一阵风过,那三张纸就飘到了旁边去了。
出了这样的状况,其他反应慢一点的衙役也开始想要抓悬空的纸,而这纸张像是在逗弄人一样,让衙役们抓不到。
“去看看那三个人......”
李府尹刚交代结束,就见着三个人也飘了起来。
李府尹第一个反应就是吓得闭眼睛,但是很快就睁开眼睛了,这三个人要是就在衙门这里飘还好说,要是飘到皇宫,那可就遭了。
“快快快。”李府尹的额头上出了汗水,她他抓住了长随的手臂,吩咐说道:“快去把梯子给搬来,把人还有纸给我弄下来!”
京都衙门设在最为热闹的地方,这一切变化让百姓们驻足,好奇地看着三个被捆起来的人在空中飘。
短短时间,这里就围簇了几十人,眼见着要破百了。
“这是啥情况?是来告状的苦主吗?”
“如果是苦主的话,不应该鸣冤吗?你瞧瞧看这么大的动静,像是还睡着呢,又有人怕他们说话,口中塞着东西。”
“老王头,你平时不是爱看热闹吗?你这会儿急着跑什么?”
“我去买点瓜子过来,这肯定是会有大事。”
“快快快!老王头,你别跑了,人都已经醒了,还跑什么?万一这热闹没有凑到,那可是终身难忘!”
卫云芷在空中打了一个无声的响指,被困住的三人同时睁开了眼。
发现他们三人都被悬挂在空中,三人同时挣扎,意识到他们做的龌龊事。
三人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之后竟是有黄色的尿液滋滋地从身下出来。
李府尹一直是仰着头看空中的人,在他觉得定然是要被尿液浇一身的时候,发现黄色的液体分到了两边,从无人处落下。
李府尹也不敢这样站着了,往后退一步,避开了头顶的三人,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空中出现了鎏金色【审判】两个字。
林虎、周娘子、刑建三人齐齐被挂在正中央,脚下是红得刺眼的四个字,中间还有两点古怪的符号。
【罪名:拐卖】
三枚早已经准备好的槐树叶被卫云芷弹射在空中,在衙门的上空出现了三人拐走孩子、贩卖孩子的情形。
最右边的是林虎吃饭噎着了,不停地拍打胸口,年轻的妇人说道:“你小心一些,我去厨房里给你倒杯水。”
林虎瞥了一眼门口,院子里有一个摇篮孩子正搭着一层纱巾晒太阳。
林虎把小孩儿的衣服掀开,确定了是个小子,直接把孩子给抱走。
林虎抱着孩子顺着大街小巷各种穿梭,后来到了商队面前,一个穿着富庶的商人正在喝水,他就抱着孩子上前了。
林虎自称是弟弟,家里头养不活这个弟弟,希望送给商人养,随意给一些银钱。
“拐子!”认识字的百姓们不多,但是这天空之中出现的画像,那可是清楚地记录了孩子生母的模样,还有林虎是怎么偷走孩子的。
“哎呦,这是老天爷把拐子送到官府!那为啥不直接给杀了呢?!”
“最恨的就是拐子了,孩子是一个家庭的希望,就这样把孩子带走了!”
“这拐子真不是东西,别人看着他可怜给他饭吃,结果他把人的孩子给偷了,卖了!”
百姓们议论纷纷,嘴上说话,眼睛却离不开三个画面,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眼睛都不够用了。
而这个时候,衙役们无法抓到的纸张也落入到了李府尹的手中,那是被拐卖孩子的文字信息。
李府尹连忙吩咐衙役让其他守在里面的衙役统统出来,并且把书案从里面也搬出来,师爷得记录下来这一场特殊的审判。
像是李府尹这些官府的人不敢说什么神仙手段,只是尽力把天空之中的神奇影像记录下来。
人群里忽然出来了一个跌跌撞撞的女子,她是费劲儿挤入到圈子里的,手腕上还挽着一个菜篮,只是挤进来的时候,菜篮都被挤烂了,里面的东西也被挤出去了,但是女人浑然不在意。
“我就知道肯定是有人把我孩子给卖了!我刚刚看到了我的孩子被交了出去。”女人凄厉的声音响起来,她拼命地磕头,“神仙神仙,你肯定是在这里对不对?你能抓住这三个拐子,肯定也能够找到我的孩子,求求你帮我找到我的孩子,我什么都
不要,我只要我自己的孩子啊。”
女人砰砰砰地想要磕头,却被无形的风所阻拦。
一道如梦似幻的轻灵声音响了起来,所有人都可以听到。
“有贩卖信息的,我都记录在了纸上,已经呈给李府尹,诸位只需等待衙门办事即可。”
在卫云芷说完了以后,百姓们顿时炸了。
“真的是神仙吧!还是个女神仙。
“神仙还在这里!我的天啊,女神仙的声音真好听。
“女神仙心善,见不得丢了孩子的人苦难!”
不知道是谁跪了下来,大声祈求说道:“神仙,我家娘病了,能不能求你帮我治好我娘亲。”
这一声以后,百姓们都跪了下来,谁没有个祈求的事情?
有人祈求长命百岁,有人祈求生意兴隆。
卫云芷早在第一个人跪下的时候,就拉着郗丽华到了最外侧去。
到了最外面,很多人是无所求的,只是看着三块天幕,感慨天幕的神奇。
李府尹对着衙役们说道:“按照安排先记录天幕的信息。”
李府尹本来就站在最中间,上前一步对着虚空拱了拱手,“不知何方高人,可否入内与李某一叙?”
“高人谈不上,不过是一修道者。我道号华安。”卫云芷的声音送了出去,“一叙倒也不必。”
“华安真人,在下有个为难事。这三方天幕最前面的信息尚未记下。”
“不必为难。”卫云芷说道:“三方天幕会循环播放,播放至酉时。”
就连最长的关于刑建的天幕,也应该可以播放个三遍了。
“李大人按照三人罪行秉公办案即可。”卫云芷说道,“有其他犯人,我也会每日送上一些来。”
李府尹头上的汗珠都要滴落了,他刚刚瞥了那三个卷轴,尤其是最长的那个编号达到了上千,这代表了至少有上千名孩子被拐走。
光是这三个人被送来,估计整个衙门都不用做别的事情了,得查这个案子。
李府尹的口中发苦,却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等到听不到声音了,李府尹说道:“不用在这里跪下,真人已经离开。”
李府尹打算进宫面圣,把这一事情上达天听。
这一日整个京都衙门这里人来人往的,百姓们都来凑热闹,看一看三方天幕还有悬挂着的人。
就连权贵人家不少也知道了这个消息,纷纷过来看天幕,郗丽华甚至还看到了自家父亲、母亲也在其中。
在正午时候,衙门门口来了兵卒,清场了一个时辰,帝王亲自过来看这个天幕。
卫云芷带着郗丽华看着腹部宛若是怀孕一样、头发稀疏的帝王,他拱手说道:“华安真人,朕乃此间天子,可否请真人一见。”
郗丽华心中震撼,原来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就连帝王也要拱手折腰。
“修道之人不见皇庭。”卫云芷的声音送了出去,“陛下请回。”
帝王又等了一段时间,身边的内不停开口相邀,卫云芷都没有相见的意思。
帝王一行离开,等到士兵们散去,这里重新又围簇了百姓。
尤其是到酉时时候,这里整条街都堵住了,都等着看天幕如何收场。
只见时间一到,三方天幕停止播放,空中出现的字体消失,被高高挂着的三人也落在了地面上。
这神乎其神的事件也就终于落下帷幕,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明儿还有这样的热闹吗?